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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著:“你這小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膽,竟然敢說出如此輕薄二皇子的話,還不快快跪下來向二皇子謝罪!”
不等栩栩回過神,夏斌忽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真是有趣!自我出生以來,便沒有人誇過我長得好看,倒有不少人背地裡議論著我與傾國傾城的母后長得不像,甚至懷疑我是不是母后的兒子。誇我長得好看的,栩栩,你是第一人。哈哈哈……”
栩栩頓時一頭霧水,看著同樣旁邊神色又震驚又尷尬的公公,心中想著這罪還要不要謝。忽而,傾城的事湧入腦海,翻江倒海的氣勢壓去了所有雜念。她顫抖地伸出手扯了扯二皇子的衣袖,懇切道:“栩栩懇求二皇子,求求您救救傾城。她縱然殺人有錯,卻是情非得已。”
夏斌哭笑不得地打量著栩栩:“話說我這麼辛苦地找你來是做什麼?不正是為了救傾城麼?”
栩栩愣了愣,方才因著迫切擔憂傾城,竟差些忘了二皇子先前與她說的目的,又尷尬又難受,連忙道:“勞煩……勞煩二皇子告知栩栩,梁師……梁鬼在什麼地方。栩栩這就去尋他。”
夏斌抬起手按在栩栩顫抖不已的肩膀上,微微一笑:“看來你對說服梁鬼之事已胸有成竹,很好。不過現在不用著急。天色不早了,你暫且與我到彥雲殿小住一晚吧。明日一早,我會命人帶你去見梁鬼。”
“不行……不行……”栩栩抬頭看著夏斌吃驚的神色,目光誠懇,“傾城她還在天牢中受苦,梁鬼也在受苦。栩栩若是早點找到梁鬼,便能早點……早點……”道著,她突然惶然,不知該用什麼措辭。畢竟,她並不能確定能否說服梁鬼。若是她不能說服梁鬼,該怎麼辦?眼睜睜地看著傾城走上斷頭臺,看著梁鬼因情消瘦而死麼?
“我相信,”夏斌的聲音突然在耳邊迴響,“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所以不用著急。”
栩栩瞪大的眼睛緩緩放鬆。方才緊張萬分的心情在夏斌平和的語氣中鎮靜。
夏斌接著道:“我所居住的彥雲殿與皇太子夏雲歡居住的申雲殿相鄰,若是你願意到我殿中住一住,說不定可以見見那位本應成為你夫君的人。如何?”
夏雲歡的名字讓栩栩心頭狠狠地觸了一下,有點疼,有點酸,夾雜著無比思念又絕然不想見面的矛盾。“我……我住在外面的旅館就好……”她喃喃著,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來。
夏斌抱著栩栩進入了轎子中,俯視著懷中嚇壞的人,嗤笑:“我是一個很隨意的人。所以,與我在一起,便不用那麼拘束。隨意就好。”
“隨意……”栩栩心中默唸這個詞,總覺得眼下這個情景已是用隨意這個詞不能概括了。不過,奇怪的是,她也沒有起什麼排斥反應,尤其望著那雙好似在鏡子中見過的眼睛,心情意外地放鬆。這種感覺……絕非男女之情,卻像是……呃,措辭又貧乏了。
☆、落紅不是無情物(四)
高高的城牆,偌大的皇宮庭院,以及院子中心那一汪點綴著荷花綠葉的清水碧潭,是栩栩對夏斌所居住的彥雲殿的全部印象。
夏斌特意吩咐下去辦了一場舌尖上的盛宴。待夜色降臨時,又命人於院子中點了無數蠟燭。
有侍女給栩栩送來了華麗耀卓的服飾,道是夏斌要求她穿上以赴晚上的宴會。
栩栩一向喜於平靜樸素,不愛太過華貴之物,因著覺得侍女也是奉主子之命,不要為難的好,便表面裝作答應接下了東西。侍女出去後,她掂量著手中服飾的重量,想象穿在身上估計走路都困難的場景,不由嘆氣。最終,她從包袱裡翻出了一件平時常穿的青衣。這件青衣雖不加裝飾,但布料光澤與這皇宮之景也算對映,估摸著也毀不了宴會的氣氛。
今夜月亮分外圓潤明亮,似乎正是家人團聚的景。
栩栩穿上一身女兒裝後,便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是方才的侍女。
“姑娘可穿好?二皇子已在院中燈前等候姑娘多時,催著姑娘去食用晚膳。不然,晚膳涼透便不好吃了。”
“好了,我好了。”栩栩回應著,慌忙拉開了門,隨著侍女前去赴晚膳。
夏斌遠遠看到了栩栩的身影,便迎了上去,似乎有些激動,卻在看到栩栩帶著面具的臉龐時,神色陰沉下來,用著命令的口吻道:“把面具摘下來!不要打攪本皇子的雅興!”
栩栩被嚇得身子一顫,抬手摸著臉上的面具,跪了下來,“栩栩從小便生得醜陋,尤為右臉見不得人。若是把面具拿下來,怕是……怕是會嚇著二皇子,更為打攪二皇子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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