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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令得天地彷彿都安靜了……
“你們覺得本皇子會把自己的女人交給別的男人來抱?”夏雲歡冷冷地質問。
兩個大內侍衛你望我,我望你,忽地同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約而同道:“卑職用詞不當,請皇太子恕罪!”
栩栩已經羞得滿臉通紅,這個皇太子真是太可愛了。她掙扎著從夏雲歡的懷中站起,咳了咳,蒼白的臉頰勉強堆上笑容:“皇太……”見夏雲歡冰冷的目光,連忙換了稱呼,“呃,雲歡。”於是乎,只見那兩個大內侍衛目瞪口呆了。可是,她此刻便也顧不了那麼多,接著道:“雲歡,他們其實是擔心你,畢竟你不久前方大病痊癒。接下來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夏雲歡卻上前再次將她攔腰抱起,冷道:“你只要乖乖聽話,不用多想。”
栩栩暗暗吃了一塊冰。
兩個大內侍衛再次面面相覷,再不敢多言語,默默地跟在身後。
栩栩輕輕地摟著夏雲歡的脖子,目光正落在他的下顎上,想了想,疑惑地問:“我……記得前晚,在二皇子的宮殿裡,見到的你尚還病弱的模樣,甚至吐了血。你這樣子抱著我,真的沒有事麼?”
夏雲歡揚起嘴角,道:“那晚確是被氣慘了,才會那個樣子。”
“氣慘了?”栩栩眨了眨眼,思及誤會一詞,頓時有些驚嚇,惶惶地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詞窮。總不能堂而皇之地告訴皇太子,夏斌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或是夏斌那樣做只是為了氣他。這種荒唐的理由,會令兄弟反目成仇的理由,教她如何能說得出口。
左思右想,栩栩垂落了目光,喃喃:“那晚,二皇子是故意要氣你的……”
夏雲歡淡淡嗯了一聲,接著道:“若是那晚我便知道你是栩栩,恐怕便不止是吐血,說不定會……”頓了頓,“呵,算了,梁鬼告訴我你是阿栩時,我也沒有再生氣,只是想著,你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沾染你半分。”
栩栩呆呆地看著夏雲歡,心裡早已感動得一塌糊塗,鼻子酸酸的,像是眼淚要掉下來了。心想,要是師父這麼與她說,她便生而無憾了。
夏雲歡便這樣一直抱著栩栩,來到叢林深處的破廟前。正當四人打算步入破廟的院中時,一道劍光忽而劃過面前。回過神時,一把亮晃晃的長劍插在夏雲歡的腳下,彷彿方才的一指之差便會要了夏雲歡的性命。
兩個侍衛嚇得變了臉色,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寶刀,將夏雲歡與栩栩擋在身後。
栩栩亦是嚇了一跳,唯夏雲歡冷靜地大聲笑問:“梁兄這是何意,昨日尚且還待見我,今日便不待見了麼?”
院子裡傳來梁鬼低沉的聲音:“讓栩栩姑娘一人進來。今日,也便我與她之間有話要說。”
☆、落紅不是無情物(七)
夏雲歡盯著栩栩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默默嘆了多少因不能陪同而生的遺憾氣,最終揉了揉栩栩的耳垂,道了句:“快去快回。”
栩栩極為聽話地點點頭,走入了廟中。
廟宇破得厲害,牆壁四處皆洞,地上鋪滿了樹葉枯草,一點不像是人可以住的。栩栩最終在一光線不足的角落裡尋到了梁鬼的身影。
多日不見,梁鬼此刻的邋里邋遢且骨瘦如柴的模樣,讓栩栩一時間不敢肯定眼前之人還是不是個活人。
在梁鬼的面前,是一口棺材。棺材裡置著的,是柳湮的骨灰。
“梁師兄……”栩栩忍著心頭的悲傷,輕輕道。
梁鬼轉過身,深陷下去的眼睛打量了栩栩一番,死灰一般的目光最後定格在栩栩臉上的面具,忽地開口問:“明明容顏完好,為何還要帶著面具?”
栩栩愣了愣,低下了頭,沉吟,“原來梁師叔也知道栩栩病好的事。我帶著面具,只是……只是不太習慣自己現在的模樣。”
“哈哈哈……”梁鬼大笑,“真像,你和皇太子二人在這方面,真是相像。皇太子亦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卻也帶著面具。記得,他與我說的理由,和你有幾分相似。”
“他是怎麼說的?”栩栩一下子提起了心。
梁鬼想了想,“他說,他憎惡自己這般的模樣,甚至一度徘徊要不要把這樣的容顏毀去。但他怕疼,所以最終也沒下得了手。”
“他為什麼不喜歡自己的容貌?”栩栩驚訝不已。
梁鬼嘆了嘆,“或許是跟他的某段過去有關。不過那是他的私事了,我們外人還是不過問的好。”
栩栩點了點頭,回想夏雲歡帶著面具的模樣,有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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