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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來見我?”她問,聲音迷茫中帶著驚喜。
“他快死了,我來接你去見他最後一面。”他回答,聲音靜如止水。
栩栩心怕地後退了一步,“發生了什麼?”
夏大夫愣了愣,“也沒發生什麼,只是他快死了而已……”
“先帝是怎麼死的?”栩栩打斷了他,顫著聲音問。
夏大夫臉上的笑容僵住,深邃的目光漸冷,“我殺的。”
“皇帝呢?”
“我殺的。”
栩栩汗如雨下,師父,為了成為皇帝,你還做過什麼?
誅殺家人,這種殘忍的事,你怎麼可以做得出來?
她害怕了,有點孩子氣地問:“師父,可以放手了麼?我們回家,回醫館……”然後,她自己都為自己的無知之言嚇到了。
夏大夫微微皺起了眉頭,輕揚嘴角,玩味道:“你這是在後悔?我可是清晰地記得你說過,你不會後悔的。如今,我尚未將大夏國治理好,如何能回去?何況,我並非只是為了區區一個皇位而來到這個烏煙瘴氣的京城,我還要從夏雲歡的身上拿回一樣屬於我的東西。”
夠了,她不想再理會是是非非,不想再牽扯其中了。她只是一個隨時會被人捏死的小蝦米,除了當個觀眾,還能做什麼?
栩栩轉身,冷道:“怎麼做都是你的事,不用特地說給我聽。如果你覺得我是個絆腳石,想殺了我的話,也沒什麼,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你給的。”
“哈哈哈……”夏大夫大笑,“說得我好像不會殺了你似的!”
“是這樣麼?”栩栩喃喃,無比痛苦,“那好,你隨時可以動手。”
夏大夫猛地拉住了要離開的栩栩的手,冷冷道:“阿栩,現在後悔了嗎?”
那雙手,好冰,冰得徹骨。
“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栩栩咬牙切齒道,拼命想要掙脫那隻手,卻被他拽得更緊。
“真是不可救藥了!”這個新任的皇帝怒了一聲,不顧栩栩掙扎,將她抱起,走出了將軍府。
夏雲歡此刻並不在皇宮之中,他被夏大夫安置在皇城外兩個月間建起的汀樓塔閣中,由大將軍府計程車兵重重把守。
昏暗幽閉的房間裡,栩栩見著了躺在床上的人。
夏大夫沒有與栩栩一起進去,只是目送著栩栩進屋後,便轉身離開。他不想聽她與他的談話,一點也不想聽。
夏雲歡依舊戴著面具,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栩栩便坐在床邊,心灰意冷地發呆。
當夏雲歡醒了的時候,看到床邊坐著的栩栩,十分驚喜,“阿栩,真的是你嗎?”說著便要過來抱她。
栩栩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汗汗道:“嗯……嗯,是……是我。你……你是皇太子?”
夏雲歡有點尷尬地收回手,嘆道:“我如今只是一個階下囚。”他突然抓住了栩栩的那隻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輕柔的聲音道:“阿栩,面具你幫我拿開吧。”
栩栩嚥了口唾沫,聽話地拿開了他臉上的面具,同時也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拿開了。
想想兩個帶著相同面具的人坐在一起聊天,確實有點奇怪,如此坦誠相見,倒自然了。
夏雲歡的那張臉果真與夏大夫一模一樣,只是蒼白許多,眼睛沒有他的深邃,卻是孩子一般的明亮,帶著一絲欣喜。
“阿栩,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夏雲歡說。
栩栩隱忍著淚水,點頭微笑道:“我知道,雲歡,所以我來了。放心,若是你死了,我定然也不會苟活於世。”反正,都要死的,被千尋沐,當今的新皇帝殺死。
“不可以。”夏雲歡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可以死,你不可以。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怎的還不知道珍惜生命?”
栩栩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可憐著他。
“阿栩,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麼?”夏雲歡突然問。
栩栩一愣,搖了搖頭。對於感情的事,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他與那個顧栩栩也就是那個靈兒是如何相愛的,她空有一些記憶,卻也弄不清楚。
“這個問題我想了許久。雖然覺得感情不是件可以追究的事,可我還是追究了,並且得到了答案。”夏雲歡苦苦地笑了笑,沉默了半晌後,吐出:“是一曲琴音,和一個不屬於我的心,讓我愛上了你。而你,阿栩,一直以來,你也愛錯了人。你愛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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