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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一路上到處都是殺手,肖遙大哥受了重傷,依然不肯放棄我……”漸漸沒了聲音。
紀芸突然站起,狠狠地瞪著紀寧,哭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肖遙哥哥,也害了我!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和親?為什麼不能好好地嫁給大夏國的皇帝?為什麼要去愛上別人?為什麼要和他私奔?如果不是你,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是你害了我們,是你害了所有人!”
將將來到屋外的楚顏辛聞此,身子骨一顫,靠著門邊,沒有進來,只有眼眸漸漸腥紅。
紀寧搖了搖頭,淚水落下,她摸著紀芸的臉,幫她擦著淚水,顫顫的聲音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的錯,是姐姐錯了……”
紀芸狠狠地推了一把紀寧,跑出了屋子。路過楚顏辛身邊時,楚顏辛也低聲道了句:對不起……
紀寧吃力地起身,爬到床邊,握緊了床上已經死去之人的手,轉身看向夏大夫,懇求道:“我死後,請你把我和肖遙大哥葬在一起,不要什麼葬禮,也不要立碑。我是大夏國的罪人,是天下的罪人,沒有資格立碑。我只求,和肖遙大哥永遠在一起。”話音未落,她已拔出懷裡那把用來自衛的匕首,割了脖子,然後趴在肖遙的身邊,安詳地合了眼簾,心道:肖遙大哥,別怕,紀寧來陪你了。
一眾太醫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卻沒人上前想去救一救那個女子。因為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沒有人能夠救得了。
夏大夫冷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向楚顏辛,問道:“她已經將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結局,你可滿意?”
楚顏辛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仰天蒼涼地哭笑不得,再不顧世人的目光,踉蹌著跑進了屋裡,抱起床上已經煙消雲散的紀寧,淚水嘩嘩而下。
“阿寧……阿寧……我知道你是我的妻子阿寧,你醒來看一看我好不好?阿寧……”
可這世間,哪裡還有他的妻子紀寧。有的,不過是已經心屬大禹國將軍的大禹國公主,一個死去的公主。
夏大夫又轉身看向一眾搖頭嘆氣的太醫,有些擔心而急切地問道:“你們可看到一位紅衣公子?可知她去了哪裡?”
不等太醫們回答,楚顏辛虛弱的聲音答道:“她被柳娘娘的嬤嬤請去了。”
“什麼?”夏大夫輕輕呢喃了聲,下一刻,匆匆離去,趕往後宮。
而此時此刻,栩栩已經來到了柳娘娘的後宮之中,看著椅子上一個沒有手腳的瘦骨嶙峋的女子,驚得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她轉身問向帶她過來的嬤嬤,“她……她是誰?”
嬤嬤厲聲厲語道:“還不快見過柳娘娘!”
“什麼?她……她就是……”栩栩再次看向椅子上的人,不敢相信。
而正是栩栩這樣不加掩蓋的表現,令得瑞柳心中不快到要吐血。不過,經歷了這麼些年的風風雨雨,失去了一切的她,如今還有什麼不可忍受的。
“我如今的模樣是不是很可笑?”瑞柳冷道。
栩栩看著她那不人不鬼的模樣,確實覺得很是滑稽,然而也同情不起來,故而便有些想笑,終還是拼命憋住了,拼命搖頭,開口問道:“柳娘娘,你的手腳怎麼了?又為何會瘦成這個模樣?既然悽慘成了這個樣子,又為何邀我過來一看呢?這不是給仇家找樂子嗎?”
瑞柳十分地能忍,忍得咬牙切齒,然後令人毛骨悚然地笑,“我邀你來,便是為了讓你來看看我如今的悽慘,順道告訴你幾件事。”
栩栩對她要說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只是打趣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手腳是怎麼了?”
瑞柳神色一冷,嘴角抽搐著不回答。倒是旁邊的嬤嬤十分友好地回答:“柳娘娘的手腳乃是當今皇帝為救她而砍斷的。”
栩栩突然再笑不出來了。是啊,瑞柳假傳聖旨,論罪當誅,可是夏大夫只是砍斷了她的手腳,便是想以此來抵死罪救她一命嗎?呵,什麼為她報仇,還不是憐香惜玉。
瑞柳冷道:“你以為我現在的樣子很可憐嗎?顧栩栩,我與你,到底誰更可憐?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嗎?你的母親,因為生下你,犯了不貞之罪,被皇帝當著天下人的面用一把大火燒死了。你的父親,因為侮辱了國母,被罷黜了官位,剝除了一身榮華富貴,貶作乞丐,流浪街頭。你的哥哥夏斌,被罷黜了皇家地位,被皇帝以叛亂奪位之罪,發配了邊疆。而你的丈夫一家,也被貶作了平民,一輩子再無出頭之日。身為他們的女兒、妹妹和妻子,你倒是生活得很是愜意啊?顧栩栩,如此沒心沒肺的你,難道不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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