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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瞭解那位謝先生,但既然我師父都引為至友,那肯定是個淡泊名利金錢的人。你就不要在他面前提錢了,俗不俗。”
“俗俗俗,我本來就是俗人,就你清高,現在住在這麼個破落的地方,還不是得花俗物裝修。”
相愚沉默了,馬鴻氣哼哼地轉身要走,陶同左右看看,最後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孔嘉行:“你勸勸他們,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嘛。”
孔嘉行轉頭叫住馬鴻:“今天這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且後來對那位先生的態度確實不大禮貌。不如我們現在前去道歉。”望向相愚,“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方不方便?”
“現在天晚了就別去了,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相愚頓了下又繼續道,“剛才馬鴻說得對,我不能讓這麼個清幽之地越變越俗。你們帶來的名畫古董都帶走吧。我是來修行的,不是來享受的。以後你們來也別買什麼東西來了。當然,如果沒什麼事,也別來了。我現在生活的環境實在不方便招待你們。”
“江回,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是你打電話說你這破道觀什麼奇石異山,風景優美,泉水清甜,是什麼世外桃源,叫我們來參觀,但其實就是個無法下腳的破觀,忽悠我們捯飭得可住人了,這就開始趕人了是吧。還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你是來修行的不是來享受的,你瞧瞧你這新道袍就是奢侈品,有本事你就穿著你那個廉價的道袍,像閔道長一樣安貧樂道。”馬鴻一甩臉子又要走。
孔嘉行沉臉叫住了他。馬鴻頓住腳步,不耐道:“我又沒說錯。他這樣還不如跟我們回去過我們的逍遙日子,修什麼道。看不見,摸不著。”
幾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孔嘉行看向相愚:“江回,我也一直不懂你為什麼忽然就來做道士。聽說你因此跟露月分手了。你知道,她還在等你。並且,道士也不是像和尚那樣戒律森嚴。你就算當道士也還是可以結婚生子。這並不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選擇,你好好考慮一下。”
“這當然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修道第一步入定就要求無慾無求、無形無我。每一次入定都要做到無煩憂,無思慮,無掛礙,忘之一切,否則便不成。你說若是陷入男女之情,可能做到這些?退一萬步假設,我對情緒掌握自如。但修道是不能行男女之事的。世人多誤入歧途。真正修道是不能動慾念的,身動而心不動,動欲不動念方成。一旦動念便前功盡棄。”
又一陣沉默。相愚一副心堅向道的模樣。馬鴻一臉看神經的表情,陶同一副傻不愣登的崇拜臉。最後也是他打破沉默:“江回,你的意思是修道不能和女人那啥?”
相愚:“當然。”
“那怎麼有雙修?”
“雙修是小說中胡亂編的,現實中可沒聽說有雙修這回事。當然也有可能我孤陋寡聞。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所知實在微小得很。”相愚說著就是一嘆,嘆自己如此渺小,不過滄海一微粒。
馬鴻見兩人說得離譜,出言道:“你們這是都魔怔了。什麼道不道的,還雙修都來了,以為這是在做夢呢。修道修道,修什麼,道家不就是一種古典文化嗎,道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宗教嗎,難道還能修出什麼道法來,能長生不老,能成仙成神不成。”
相愚微微而笑:“信則真。”
“你……”馬鴻看著一副好像已經化仙了的表情的江回,瞬間從氣憤變成了擔憂,這人怎麼看都像被江湖騙子用迷信洗腦了。當年李某人的輪子功就是個例子,多少人上當受騙,不乏高學歷的高知人士。今天看江回這個情形,馬鴻就懷疑上了。而且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再看這個道觀,就覺得可疑起來。
這麼破爛一個道觀,在江回和那另外一個小道士來之前根本就不能住人。那閔道長也不知道是怎麼把江回和那學物理的小子騙來的。看來忽悠人的能力一定很強。這事有點棘手。他和孔嘉行一時半會兒是肯定說不動江回。而陶同本來就是個滿腦子迷信思想的傢伙,跟他說了只怕會幫倒忙。
思索半晌,馬鴻不動聲色地給孔嘉行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對視,立刻明白了對方和自己怕是有同樣的想法。於是兩人配合默契,馬鴻不再說話,孔嘉行道:“江回,明天我們去給那位謝先生賠禮,你看幾點去合適?”
相愚看向馬鴻,馬鴻皺著眉,不耐道:“知道了,賠禮就賠禮。”
江回也不介意馬鴻態度,神色溫和起來,開始叮囑道:“謝先生天剛微亮,太陽還未升的時候,會去附近山頭彈琴,多數時候會在西北邊那座長滿松柏樹的山頭。等太陽出來,天氣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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