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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的疑問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而就算沒有,那也不重要。
謝隕目光縹緲地看著夜空,透明的靈體被風吹得飄散起來,時間在流失,卻也好想靜止了。
“你本來是想要說什麼?”顧杏城轉回最初的話題。
謝隕身影飄忽,聲音也飄忽地傳來:“那個狐妖撒謊,高岑不可能是他說的那個人。”
顧杏城:“你那麼確定?”
謝隕:“我確定。”
顧杏城沉默下來。妖族是要做什麼呢?憑那幾個躲在深山的小妖,根本不能成事。也沒人敢膽大地去救妖族首領。定然是有人鼓動。是誰?
高岑?顧杏城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應該是謝隕現在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信任的那樣?還得見到人再論。
又一陣風吹來,將謝隕的靈體吹得歪歪扭扭。顧杏城下意識伸手去拉謝隕的手,手指穿過一片虛體。顧杏城指指古琴,對謝隕道:“你還是附進古琴裡來。”
謝隕身體化作一股煙消失在古琴裡。
顧杏城抱著古琴行走在大風陣陣的夜晚裡,衣襬飛揚,黑色的風衣在夜色裡劃過神秘的弧度。就像一個行走在暗黑世界裡的另類職業者,手上的古琴也顯得神秘,在他的手中彷彿不是古琴。
天亮的時候,這個手抱古琴的男子就像是從暗夜裡走到了明亮的世界。氣息也從黑暗變得光明起來。
行人,車輛,向他行注目禮,他彷彿毫無所覺,一路行走。在一家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酒店,你看怎麼樣?”顧杏城開口道。
謝隕過了一會兒才傳出了聲音:“我該走了。”
顧杏城抱著古琴的手微微收緊,心中傳聲道:“你要去哪裡?”
謝隕:“我有自己的房子。”
“在哪裡?我帶你回去。”
“不,我自己回去。”謝隕飄了出來,看著顧杏城道,“你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我需要連著古琴一起化形。”
顧杏城:“連著古琴一起化形?”
“是。”
“……”顧杏城站在酒店門口,手環古琴,一直沉默地站了許久,都不見進去。店裡的迎賓小姐已經探頭看了好幾次了。
最後,顧杏城在一位迎賓小姐就要出來的時候踏步走了進去。
他去前臺定房間的時候,服務小姐手都是抖的。等他由另外一位女士帶著上樓去了之後。前臺小姐激動得對旁邊一位姐妹說:“天,他往前面一站,我手腿都不聽話了。”
“氣場太強,差點就被橫掃在地。”
“不過,那是誰?”
“不知道,反正不是明星。”
“那倒是,你們猜他是幹什麼的?”
“拿著古琴,是學古琴的吧。”
“有可能。”
大家小聲又說了幾句,然後各自緊嘴,幹自己的事情。
顧杏城走進酒店的房間。先檢查了一遍是否有監控。發現一切正常後,他坐在沙發裡,將古琴放在腿上,開口道:“你可以化形了。”
謝隕魂體躺在古琴的腹槽裡,作睡覺閉眼狀態,聽見顧杏城的話,頓時連著古琴一起化形而出。
顧杏城看著真實的謝隕,神情恍惚了一下。起身向他走了過去。在謝隕觸不及防下,伸手就將人抱住了。
謝隕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說。顧杏城越發收緊了手,彷彿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我要走了,這句話在謝隕心裡轉了幾個來回,最後都沒能說出口。
顧杏城頭埋在謝隕脖子處,似吻非吻地貼著他的脖子來回嗅。謝隕身體微微僵硬了一瞬。顧杏城抬起頭,一手固定在謝隕的脖子處,一手緊緊環在腰上,力量之深重。
謝隕指端微微顫動了一下,腦海裡劃過許多的記憶。
慕容贊喜歡顧杏城從未說出口過,遠赴漠北不過是想讓自己清醒。入道門,不過是為了追逐那最初,也最後未變的妄想。
顧杏城是清心寡慾,淡漠自持的,愛與情於他應該是多餘而不可理解的。慕容讚的理解。作為凡俗中人的慕容贊輾轉糾結了許多年,最後還是跟在了顧杏城身邊。師徒也是可以的。
慕容贊自始自終心裡都只有一個顧杏城而已。
這樣為一人而追索不休,到死不止的情感於謝隕來說是陌生的,是不可理喻的。
但這種記憶帶來的情感很容易就能操控心。曾經許多時候,謝隕都感覺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