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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不在這裡,身邊只有幾個打掃的小宮女。淑妃來者不善,這可怎麼辦!
寒風呼嘯,夾雜著冰碴子打在臉上,一粒一粒扎的生疼。淑妃披著的雪狐大氅白如皚皚雪,無半絲雜毛。髮髻上的玲瓏如意百合簪幽幽閃著彩光,豔麗的臉龐微微仰著,面上神色比冰碴子還冷幾分。
就算淑妃不敢在勤政殿裡殺了她,可是當面打她個幾耳光也難受不是?
一念間,淑妃帶人拐過了長廊,離她不過數十步距離。白筠筠捏緊了手裡的掃帚,低頭迅速吃掉了唇上的胭脂,抬起頭快步朝著淑妃走去。
動物世界上曾經講過野狗,當野狗試圖攻擊人的時候,千萬不能跑,應該手持棍棒轉身向著野狗迎上去,準備進攻的野狗必然感到疑惑。
正如此刻的淑妃,見白筠筠手持掃帚向自己走來,顯然一愣,連腳步都緩了下來。
離著淑妃幾步遠,白筠筠將掃帚往牆根一擱,上前行了個標準的宮禮,“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淑妃娘娘萬福金安。”
淑妃那雙漂亮勾人的丹鳳眼睨著地上的人,並不叫起身,銀鈴般的嗓音道:“本宮還當是誰,原來竟是白選侍。”眼角掃過一旁的掃帚,唇角牽起一絲譏笑,“下人就是下人,怎麼都上不了檯面。”
白筠筠謙遜道:“娘娘說的是,臣妾笨手笨腳的也就能幹些粗活了。”
自己都這般承認,淑妃打這個嘴仗忒沒意思,可心裡那股子火氣怎麼也下不去。褚貴人是蠢了些,可是楊婉儀與眼前這個死在水裡便沒了這些破事,怎麼就偏偏沒死呢。
“賤人,你還不認罪!”淑妃厲聲喝道,抬起腳對著地上的那雙手便踩了上去。
認你個大頭鬼!
淑妃的腳還未落下,白筠筠眼疾手快,兩隻手便趕緊抱了上去,“娘娘千萬小心腳滑,地上冰碴子甚多,您可千萬別摔倒了。皇上昨日還唸叨過娘娘您,若是摔倒了,皇上得多心疼。”
淑妃身子一晃,抬起的右腳使了使勁兒,硬是沒落下。恨恨道:“賤人,皇上唸叨本宮什麼?”
白筠筠抱著淑妃的腳,抬袖輕拭鞋邊的些許泥土,“皇上說他寵愛娘娘多年,宮中無人能比,可惜……”
這話倒是沒錯,多年來她都是一枝獨秀。“可惜什麼?”
白筠筠輕輕放下淑妃額腳,自己彈彈袖口,眼角瞥見長廊多了一角明黃色,低聲道:“可惜什麼只有皇上知道。”
淑妃大怒,這賤人說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白白浪費了她的功夫,又一聲怒斥:“你果然就是個賤人,害了楊婉儀不算,還害了褚貴人,本宮今天就要教訓你。”說著揚起了手。
白筠筠適時大叫一聲:“娘娘息怒,皇上的意思臣妾真的不敢揣測。”再抬眼時,那抹明黃色已經站在淑妃身後,一手握住淑妃高高抬起的手腕。
“淑妃想知道什麼,不如來問朕?”身後君王的聲音幽幽響起,要多冷清就多冷清。
淑妃身子一僵,面上瞬時煞白,轉過身給皇上請了安,面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皇上怎麼喜歡在臣妾身後,嚇了臣妾一跳。”
蕭珩冷眼瞧著她,並未言語,反倒對地上對著的白筠筠道:“還跪著作甚,朕一會兒要批奏摺,還不去磨墨?這麼沒眼力勁兒,怎麼伺候朕。”話雖嚴厲,語氣卻並不惱。
在蕭珩身邊幾日,所有的話加起來都不如這一句好聽。
淑妃面上訕訕的,“臣妾不過是和白選侍開個玩笑。”話題一轉,挽起皇上的手臂,將身子貼上去,甜甜笑道:“皇上可是忘了雲雙?宮裡新來了許多姐妹,皇上這個月只翻了臣妾兩次牌子,臣妾心裡想您。這不,一大早親自燉了參湯給皇上送來補補身子。”
蕭珩拍拍她的手,語氣清冷的如這天氣,“朕忙得很,並非有意不去你那裡。”
淑妃也知道蕭珩忙得很,不僅忙,而且殺伐比數月前果斷許多。他的父親是兩朝元老,伺候君王數十載,之前的蕭珩並不複雜,可是如今一些想法連她的父親也看不懂。一些人該殺的殺,有些人卻不知道為何殺。朝中有人相勸,蕭珩並不採納,一意專行,與先帝行事全然不同。
前朝頗有些畏懼,甚至有人私底下稱之為暴君。
淑妃面上的笑意有些端不住,之前皇上對她幾乎是百依百順,今日卻是頗為冷淡,是因為剛才那個賤人?
按理說那賤人沒這麼大的分量。因為褚氏受了牽連,可是若非因為她和楊婉儀還活著,哪裡會有今日這事。淑妃微微眯起眼睛,丹鳳眼角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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