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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夏衣,伏在案前抄寫《金剛經》。先前堪比爛狗肉的破字終於像個樣子了,就連皇后娘娘也誇她進步神速。為此,還賞了她小半筐瑞碳。
她進步是真,皇后藉機會賞她也是真。
不得不說,皇后是個大方的好主子。這一個月在長春宮裡待著,吃的用的玩的,皇后毫不吝嗇的賞她,只看春杏那張由長到圓的臉便知道有多滋潤。
春杏坐在火盆旁邊,繡著一方帕子。針法是春雨教她的,春杏正在練習繡黃鸝鳥。一隻圓形小腦袋隱隱見了輪廓,分不清是鳥還是鴨子。
“小主,這碳可真好,侍郎府裡都沒有。”火盆裡的碳無焰而有光,一根碳條能燃十日之久。
“是瑞碳,產的極少。市面上不流通,有錢也買不到。”這碳珍貴稀少,妃位以上的也不過一人分了兩筐。太后心疼長安公主總是生病,把景泰宮裡的瑞碳賞給何昭儀兩筐。
“皇后娘娘待小主可真好。”春杏笑起來眉眼像彎月,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又沒了,“新來的小主大都侍寢了,褚貴人和楊才人還升了位份,如今都是從五品的小儀了,小主怎麼就不著急?”
著什麼急?
皇上煩她都來不及。
她在宮裡又不是揹負什麼家族希望,不過是希望過的更好一些罷了,抱誰的大腿不是抱呢。皇上的大腿雖然粗,卻是最難抱的。好比一棵樹,一大群人想爬上去,一不小心就被哪隻腳踹下來。
皇后這般優待她,喜歡是真,留著她備用更是真。以後的路,且走且看看。
她不怕被利用,在被利用的同時實現自己的利益就好,這與職場上沒什麼不同。皇上就是大boss,皇后是老闆娘,其她妃嬪是秘書兼小妾,太后是大boss的後孃。
可見抱大腿是個很重要的技術活兒!
只是春杏這丫頭實在,不能把大實話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白筠筠停下筆,語重心長的問道:“褚小儀和楊小儀可能用到瑞碳?”
春杏搖頭,“不能。”
白筠筠又問:“可能吃到這般好的膳食?”
春杏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能。”
“能否待在這麼暖和的殿內?”
春杏聽聽外邊呼嘯的北風,“不能。”
白筠筠見她一臉懵懂,笑問:“可明白了?”
春杏似懂非懂,只覺得她家小主做事必有道理,深奧到像秘製雞腿那般令人值得琢磨。
白筠筠也不強求她明白,殿內有些熱,吩咐道:“去打盆涼水過來,屋裡太乾。”
蕭珩心裡始終覺得哪裡有點堵,卻又說不上來,再加昨夜睡得不好,今日精神有些倦怠。見皇上有心事,心情不愉,皇后溫言道:“今日日頭好,皇上可要去院子裡轉轉?臣妾陪您去。”
蕭珩揉揉眉心,站起身,“你身子剛剛見了起色,還是少外出的好,朕自己出去走走。”
“那臣妾叫人陪著您。”
蕭珩抬眼看著她,“不必了。”
院內秋風四起,蕭珩揹著手往園子深處走去。一路上,腦子裡時不時冒出個身影。聽小太監說起過,那個女人常常在園中紫藤樹下習字,蕭珩不知不覺走到那處。
紫藤樹下並沒有桌案,亦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蕭珩自嘲的搖頭,轉身往回走,花叢裡忽然傳來兩個女子的聲音。聽見她二人提及白選侍,蕭珩住了步子。
“那白選侍是個有意思的,那日我去娘娘殿中送水,聽見常虹與常青姐姐在打趣,說‘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恰好白選侍在陪著娘娘說話,你可知白選侍說了什麼?”
另一個女子道:“不知,說來聽聽。這話在南晉由來已久,白選侍還能說出別的意思不成?”
女子笑道:“白選侍說,這話純屬歪理。天下男人寵妾滅妻者甚多,有哪個是因為小妾做飯比主母做飯好吃的?”
另一個女子笑出了聲:“仔細想想白選侍的話甚有道理。瞧瞧淑妃娘娘盛寵多年,也沒一手好廚藝。還有近來得寵的褚小儀與楊小儀,哪個是因為做飯好吃的?”
蕭珩垮了臉色,那個女人是說他寵妾滅妻麼?
又聽女子道:“咱們娘娘對白選侍真是好,日日讓小廚房給她帶膳食。”
另一女子很是贊同:“可不?咱們娘娘心善。准許白選侍整日在偏殿裡習字不說,還賜給了她一小筐瑞碳。”
她是要把日子過成詩啊!蕭珩心裡似是被貓爪子撓一般,又疼又癢,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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