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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德妃唇角微微彎起,面若嬌梨,“就算馬雲雙那個賤人猜到是本宮做的,她也沒有證據。這個虧,她吃定了。”之前楊婉儀被挪去長春宮養胎,淑妃還幸災樂禍。如今看來並非壞事,起碼下起手來方便許多。即便出了事,屎盆子也落不到自己頭上來,上邊兒還有皇后呢。
吉祥道:“娘娘,白氏洗清了嫌疑,還去長春宮謝了恩。”
德妃笑起來十分嫻靜,可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心驚,“去長春宮?她應該來寧禧宮叩謝本宮才是。若非本宮,她還待在勤政殿裡為奴為婢,連個采女都不如。”
吉祥道:“之前太后和皇后還看重白氏,可如今看來,這白選侍是個頂無用的。”
德妃搖搖頭,目光落在剛才看到的那行字,朱唇輕啟:“未必。”語氣一轉,“太后的餃子宴還有幾日?”
“回娘娘的話,還有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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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筠筠坐在紅葉閣的木榻上曬太陽,已經許久沒曬過這麼舒服的陽光了。
楊婉儀口不能言,尚且不能下床,便請皇后娘娘親自到勤政殿一趟,將她帶了出來。她猶記得,蕭珩看她要走時的眼神。
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上午去皇后娘娘宮裡謝恩,皇后娘娘賞了她幾樣首飾和布料,隔幾日餃子宴的時候穿戴。春雨在一旁笑眯眯的為她裁衣裳,見她主僕二人說話,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
好像一切迴歸原點,好像一切風平浪靜,可是這是後宮,人世間最爾虞我詐的地方。看似的平靜,都是貪婪自利與慾望的遮羞布。
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對那麼對她。
說對她狠吧,也不夠狠。除了日日抽籤嚇唬嚇唬她,再就是讓她乾點雜活。若是真的恨一個人,早就將她無聲無息的消滅掉了。
白筠筠嘆口氣,伏在桌上打著盹兒,似乎眼前還是那雙陰鬱的眼睛。
蕭珩此時的確有些陰鬱,目不轉睛的瞅著青石板地面,好似還有個身影在那裡擦地。她不吵不鬧,任勞任怨,一開口就是劇本兒,隨便哪一句都比那些嬪妃們說的動情。
蕭珩也不明白了。要說她是來魅惑君王以圖行刺,那她還躲著他。要說她不是魅惑君王,那情話說的一套一套的。說抱大腿就抱大腿,一絲兒猶豫都沒有。
九江王就是這麼教她的?
蕭珩撇嘴,太不合格了。
見皇上一下午呆愣愣的看著地面,也不知尋思什麼朝廷大事,福公公扭著胖乎乎的身子獻上托盤,裡面盡是后妃們的綠頭牌。話說皇上近來極少去後宮,也不知有多少小主和娘娘託人來說情。想想那一抽屜珠寶金豆子,福公公很是難為。
別人的也就罷了,淑妃給的他敢不收?!
“皇上,”福公公笑眯了眼睛,“晚上哪位娘娘來侍寢,請示下。”
帶著薄繭的手指掃過幾十張木牌,眉間依然不展,怎麼沒有她的?
轉念一想,是了。上次她從長春宮出來就是病了的名頭,後來又被拘在後殿,自然沒有她的牌子。心裡莫名不舒坦,蕭珩揮手,“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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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這日,天氣出奇的冷,太后的景泰宮裡一派熱鬧,頗有一副過年的景象。殿兩旁放滿了各色花束盆栽,近前看了才知道,竟是用彩色紗綢做出來的。遠遠看去就像是真的一樣,還隱隱有香氣傳來。
皇后坐在太后身邊,與另一側的何昭儀笑著說話兒。德妃逗弄著剛剛病癒的長公主長華,與一旁的裴昭容和楚婕妤聊著尚工局剛做出來的時興首飾。何才人不敢往太后面前湊熱鬧,又不屑與一群選侍在一起,便同侯婕妤張婕妤和孫嬪一處。
楊婉儀氣色比那日見面時好許多,只是面上冷冷的,跟誰也不湊熱鬧。進了殿給太后皇后行了禮,與白筠筠微微點頭算是打個招呼,便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有品級低的小主上前請安,也是淡淡的一點頭,便垂了眼皮子繼續吃桌上的果脯。
楊婉儀這脾氣是出了名的不太好,也就是眼下有身孕,太后和皇上遷就她,若是沒有身孕也不知會是什麼樣子。聽聞楊婉儀吐得厲害,整日以藥為食,唯獨喜歡吃些酸果脯。之前一天能吃一碗,盛大夫說這般吃法傷脾胃,楊婉儀不聽,後來還是皇后下令,一日只許供應一些小碟。
這才了了事。
今日淑妃沒來,太后的目光時不時掃過前排的那張空位,面上不太好看。
淑妃可不是個蠢人,背後必定有事。白筠筠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