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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真的一樣,絕對是演技派。
殿內之人接連道喜,言語中的酸氣氤氳在長春宮大殿。賢妃去不得春獵,皇后親點了何貴人代替她出行。
賢妃有了身孕,最高興的是太后,賞賜接連送到了平陽宮,庫房裡塞都塞不下了。蕭珩很高興,雖然沒有晉升賢妃的位份,但是賜了一個封號——瑞。
吉祥順利之意。
出行那日是個好天氣。白筠筠坐在馬車裡,春杏在一旁樂的合不上嘴,一路哼著小曲。
車隊出了建安城,道路兩旁綠樹成蔭,林中的鳥兒成片的飛起又落向遠處。白筠筠看向車外,只覺得恍如隔世。不知不覺,來到這裡快一年,卻是幾經生死。
上輩子拼死拼活的是為錢,這輩子拼來拼去是為了活命。
後面傳來急速奔跑的馬蹄聲,尚未瞧見何人便已經看見飛揚而起的塵土。白筠筠放下車簾,被嗆得連連咳嗽。不曾想,馬蹄聲在車外停了下來,車簾被劍鞘一把挑開。
是誰這般無禮。
白筠筠眉頭微蹙,歪頭看向劍鞘的主人。只見黑色駿馬背上,一名面板麥色的戎裝男子正目光冷冷的盯著她,眸中的蔑色一覽無餘。
白筠筠一怔,此人從未見過,轉而一想,此人大概就是北地歸來的九江王。滿朝上下除了他,誰敢這麼大膽隨意掀起后妃的馬車簾子。
他如此這般無禮,丟臉的不光是自己,還有蕭珩。九江王對皇上的后妃施以輕佻,眾目睽睽之下若是傳揚出去,對她百害無一利。
男子見她並不慌亂,竟用劍鞘妄圖挑她的下巴。女子一把拽住劍鞘,衝他粲然一笑。
這一笑如夏蓮般絢爛,九江王沒料到女子這般回應。唇角的笑意尚未來得及牽起,只見女子手腕一揚,冒著熱氣的茶盞直奔馬頭而去。
這匹駿馬隨他久經沙場多年,輕易不會受驚嚇,奈何茶水太燙,又直奔腦門子。駿馬眼睛進水,受不住這股子燙意,嘶鳴一聲狂奔向前。
見狀,另一輛馬車放下簾子。車內女子闔上眼睛,掩起眸中毒蛇般的陰冷。
第38章刁難
落日前到了獵場。夕陽藏在彩色的晚霞中,只餘下一彎金色的邊。圍場空地上,一座座白色的圓頂帳篷已經搭建好。
坐了一日的馬車,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子。白筠筠躺在榻上闔著眼簾,腦子裡盡是馬蹄聲,身子底下的木榻好似會動一般,猶在晃來晃去。
春杏燒開了水,泡了一杯橘子皮茶擱在小木几上,清新的橘子香氣氤氳在帳篷裡。
隔壁傳來女子尖利的呵斥聲,伴隨著另一名女子壓抑的哭泣,還有一聲聲鞭子落在皮肉上的清響。女子的聲音隔著帳篷隱隱傳來,好似是嫌棄帳篷裡沒法子住人。
春杏坐在塌邊,嘟嘟著嘴,悶聲道:“隔壁何貴人又發脾氣了。天天打,日日打,她的宮婢早晚被打死。”
白筠筠安慰她,“不一定,說不定有貴人幫她呢。”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就看何貴人那麼作,說不定比她的宮婢更早上黃泉路。
春杏砸吧砸吧嘴,也是。
小路子挑開簾子進來,稟道:“小主,剛才福公公來過了,說晚上有篝火宴,還請小主早些準備。”
白筠筠應了聲。宮裡無處沒有爭鬥,來了宮外也是。想起白日裡挑馬車簾子的那名男子,心裡頓時一陣堵。
朝野上下,無人不知九江王權大勢大,在北地擁有重兵。若那男子真是九江王,那更得小心應對才是。
白筠筠換上利索的騎馬裝出了帳篷。旁邊的何貴人也恰好出來,見是白筠筠,鼻子裡哼的一聲便走向楚貴嬪的帳篷。許是故意做給白筠筠看,何貴人親密的挽著楚貴嬪的手臂,一口一個甜甜的“姐姐”,顯得感情十分要好。
春杏啐了一口何貴人的背影,勸道:“上次太后千秋宴之後,何貴人就越來越過分了。對賢妃這個親姐姐尚且不親近,還來裝樣子添堵。小主你可千萬別生氣。”
生氣?
就何貴人這灌水的腦袋瓜子,能讓她生氣算何貴人長本事。
“嘖嘖,這不是白天傷我南晉功臣的白嬪?”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白日裡的戎裝男子從路旁斜過來,“本王的愛將受了傷,全是拜你所賜,白嬪得需給本王一個說法,否則…”
白筠筠眼前銀光一閃,只見一柄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子悠悠道:“否則,就算本王饒你不死,這柄劍也不會饒你。”
春杏嚇得一哆嗦,跪倒在地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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