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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心中一顫,他所求不過如此罷。
若是懷中女子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那該多好。蕭珩這麼想著,雙臂將她擁得更緊,兩人再次沒入溫泉池裡。
翌日,各宮賞賜源源不斷的進了桃花塢。
短短數月,從選侍升到嬪位,在後宮裡也算扎眼。偏偏白筠筠特別,似乎皇上對她並不感興趣,侍寢的次數兩個巴掌就可數的過來,後宮眾人也只能羨慕她的運氣。
入了夜,桃花塢一名小太監自偏門溜了出去。一路小心翼翼,到了景和宮門前探了探四周,見左右無人這才輕輕叩門。
片刻,景和宮高大的木門開啟一絲縫,雲枝探出半張臉。見到來人,雲枝滿臉驚訝,“怎麼是你?”
第37章同盟
“是你?”馬雲雙臉上劃過一絲詫異,接著唇角自嘲的一撇,“來看我笑話的?”
“怎會。”自然不是,她哪有閒工夫半夜跑到景和宮來看笑話。
景和宮今非昔比,往日的繁華熱鬧已經不在,只剩下壓抑的透不過氣的淒涼。寢室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擺設,宮人卻只剩下了一個雲枝。
數十日不見,馬雲雙像是老了十歲,昔日驚豔眾人的容貌已然不在。面上沒了光澤,眼角幾道褶皺,甚至鬢角有了幾絲白髮。
白筠筠心下了然。怕是馬雲雙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衰老的這般快。
“白小儀冒然來訪,就不怕半夜死在我這宮裡?明日一早,再巧的舌頭也沒用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馬雲雙眼神陰狠的看著她,只是並無殺氣。
白筠筠微微一笑,知道她之前晉升了小儀,可見圍牆之內尚且耳聰目明。
“娘娘何必嚇唬臣妾,既然來此,臣妾又怎麼會‘冒然’。娘娘的父親尚在北地受苦,家人無依無靠,還指望娘娘您能夠復寵。娘娘的一個念頭,牽扯家裡上百口性命,又怎麼會‘冒然’動臣妾一個指頭。”
兩個“冒然”,不同的境地,白筠筠如數還了回去。
“我如今…如今已經不是淑妃了,也稱不上‘娘娘’二字。”馬雲雙端坐在主位上,脊背挺得筆直,面帶驕傲。只是這驕傲比瓷器還易碎,一切都是強撐著罷了。“你來有何事,說完快走。無論怎麼落魄,我馬雲雙依舊是這景和宮的主位。我不想看見你!”
白筠筠在寢殿中踱著步子,慢慢靠近梳妝檯。昔日臺子上的脂膏琳琅滿目,現下已經所剩無幾。一柄篦子放在銅鏡旁,白筠筠順手拿起來放於鼻尖輕嗅。木齒間留有淡淡的茉莉花香,還有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甜。
“娘娘昔日乃是後宮第一人。擁有皇上的寵愛,擁有數不盡的奉承和敬仰。”微微一頓,看向主座上面色悽然的淑妃,毫不留情的道出原因,“那是因為娘娘豔冠群芳,無人可比。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不是太過分,皇上總會護著你。”
馬雲雙顫抖著雙手,撫上鬢角的銀絲,隨後摸上臉龐。她不得不承認,這話是對的。愛美之心,天下男人一般無二。
“皇上他……”不會嫌棄我的。馬雲雙自己都說不出口這話,竟然捧著臉笑得發抖。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他卻是她惟一的男人。她想把他從別的女人那裡奪回來,他將她推的更遠。她把他放在心間,他把她孤零零的放在了景和宮。
白筠筠將篦子握在手中,“往日娘娘自負美貌,那你可知,為何如今容顏盡失?”
“你以為是愁苦所至?”馬雲雙雙手捂臉,淚水從指縫間滴在腳下的青石板上,白筠筠走近,將篦子遞給她,輕聲道:“原因就在這裡。”
馬雲雙渾身一震,移開捂在臉上的手,看向眼前的篦子,狐疑道:“何意?”
“如果沒有料錯,娘娘很喜歡這個刨花水的味道罷,因此用了很久很久。那你可知,裡面有du?”見馬雲雙驚詫的忘了哭泣,髮髻微微散亂,白筠筠從懷裡掏出一支小瓷瓶,“你聞聞,與你的刨花水是否有相近的氣味。”
馬雲雙渾身顫抖,眉間擰起,仔細嗅了嗅小瓷瓶,裡面除了花香不一樣,的確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相似。
“此乃秘藥,十分罕見,可由髮絲浸入身體。用後美貌更勝從前,可是一旦棄之不用,則樣貌盡失,形同老婦。”見馬雲雙面容漸漸猙獰,白筠筠繼續道:“而且用之則體寒,久而久之不可能再孕育子嗣。即便懷有身子,也無法保住胎兒順利降生。”
她自己也記不清,這個味道的刨花水用了多少年,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端倪。馬雲雙闔上眼簾,唇齒顫抖,“是誰?!難道是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