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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瓷一般細膩白嫩,修長的脖頸上隱隱有幾滴汗漬。不過六月中旬,天氣已經熱成這樣,後面的七八月份可得怎麼辦。
一旁擱著方小木幾,上面放著一盤綠瑩瑩的葡萄,還放著一碗切好小塊的西瓜。
春杏在一旁打著涼扇,面上盡是笑意,“小主你是沒看見何貴人那副樣子,披頭散髮的在小院子撒潑,發誓要找到下黑手的那人。”說著,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就是可憐了紅纓他們幾個,又得受何貴人的打罵。紅纓的身上沒一塊好皮肉,新傷蓋住舊傷。”
吃人的世界裡,遇上野獸就得想辦法活命。若是一味的埋頭捱打,誰也救不了她。“下藥的事讓她咬緊嘴,別抖摟出去便平安無事。”
春杏道:“小主放心,紅纓恨透了何貴人,您又保證將她弄出去,她絕不會說出去的。”
下藥也是個技術活兒,下一個不算事兒,撒網般的下才算事兒。白筠筠嚥下甜絲絲的葡萄,在宮裡掀個風浪涼快涼快。
第44章攜手
長春宮
木案上擺著數十個小罐,裡面皆是不同味道的刨花水。嬪妃們跪在地上,有的嚶嚶哭泣,有的滿臉怒容。一上午了,皇后被這群人鬧的頭疼。
皇后猛的一拍木案,怒叱幾個御醫:“爾等吃著俸祿,做事卻這般荒唐。若不是盛小御醫檢查出何貴人所用之物不妥,竟不知道後宮裡藏著這般齷齪事。開方子開方子開方子,爾等開的什麼方子!”
以盛院首為首的幾名太醫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誰想得到會有人把毒下在了刨花水裡。
誰特麼的第一個說何貴人內有溼熱的來著?後面的診不出毛病,自然都跟著頭一個診斷來開藥方子。
何況這刨花水香味各異,下的藥又幾乎無味,也就是盛一景的鼻子堪比狗鼻子那麼靈。幾名御醫不約而同的瞥了一眼站在殿內的年輕人,做事也不知道跟院首商量商量再捅出來。
真是年輕不懂事!
“盛院首,你是老資歷了,竟然不如年紀輕輕的御醫麼?!還是你等與兇手合謀,故意為之。”德妃的刨花水裡也摻了類似花粉的藥,好在德妃用的時間尚短,臉上並無異樣。可……何貴人是賢妃的妹妹不是,不管怎樣她都應該說幾句話表表立場。
盛院首嚇得直叩頭,“老臣一輩子兢兢業業,效忠皇上,怎會與賊人同流合汙。德妃娘娘切不可如此說。”
幾名老御醫也跟著道:“臣等老眼昏花,會診會錯了的確是臣等的疏忽,還請皇后娘娘降罪。”
刨花水查驗了一半,皇后命盛一景上前查驗剩下那一半。盛一景開啟封蓋,一罐一罐的仔細檢視。摻雜花粉的放一邊,摻雜其它藥劑的也放一邊,隨著盛一景的查驗,在場的嬪妃也跟著心驚膽戰,生怕自己的刨花水裡摻雜了什麼劇。毒之物。
拿起白筠筠那一罐刨花水的時候,盛一景明顯面上一驚,又仔細聞了聞,好像怕自己驗證的不準確,還請盛院首過來親自查驗一番。
盛院首再三確認,向皇后叩首道:“啟稟皇后娘娘,這一罐刨花水裡含有息肌丸。女子用過之後容顏更勝從前,肌膚含香,但不利於延綿子嗣。宮廷中竟然有此物,實屬大逆不道。”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譁然。
皇后更是惱怒,“這一罐是誰的?站出來。”
白筠筠面色發白,很是驚慌,顫巍巍道:“回…回稟皇后娘娘,這個是臣妾的。可是臣妾真的沒有往裡面加什麼,都是尚宮局派人送來的。”越說越委屈,“且不說臣妾不敢如此做,就算要做,也斷斷不會將此物放在刨花水裡啊。日日梳髮髻用此物,萬一用不好,頭髮掉光了可怎麼是好。”
這話也對,若是魅惑皇上,何必將此物加在刨花水裡,直接塞在肚臍不是更有成效麼。
白筠筠一面說著,一面看向四周的嬪妃,只見有的嬪妃是幸災樂禍,有的是嘲笑她後半句話。掃過一圈人,心裡彷彿有了些眉目。
皇后對她有些瞭解,皇上對她不薄,尤其這次春獵,皇上對她格外厚愛。按道理來說,這時候用不著爭寵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誰不知道子嗣牽繫著嬪妃的將來。一個沒有子嗣的嬪妃,終究在宮中寂寞終老。賢妃膝下有長華公主,眾人不知多麼羨慕。
“白嬪莫要著急,盛小御醫還沒看完,待查驗完了再說。”
待盛一景查驗結束,挑出五罐摻雜了息肌丸的刨花水。這五罐刨花水的主人,分別是白筠筠,何貴人,柳貴人,還有太后宮裡出來的張選侍與劉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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