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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一處,林中的鳥兒便成片的逃命。兩人有說有聊,很是愜意。只是小女人平日裡聰明的很,今日卻是一箭也射不中。
蕭珩瞭然,寵溺的笑道:“筠筠不忍心射死飛禽走獸。”
白筠筠也隨之一笑,並不否認,只道:“是不忍心親手殺死它們,不過臣妾也不是個善人。”
蕭珩一挑眉,“怎講?”
“臣妾雖沒有打殺獵物,可皇上昨日親手烤制的野豬肉臣妾也吃了,還吃的挺香。可見,臣妾上沒有仁善到不吃肉只吃菜的地步。”
蕭珩大笑,這話實誠得很。若是換做別的嬪妃,怕是要講一番如何仁善如何不忍了,說不定還會落幾滴淚。
小女人往他懷裡一靠,慵懶道:“臣妾雖不是善人,但也絕不是什麼壞人。人家不來惹臣妾,臣妾斷斷不會主動招惹。”摸摸他的手背,繼續道:“臣妾一顆心日夜都在蕭郎身上,哪來的閒工夫去記掛別人,只有記掛蕭郎。”好話是不要錢的,天下收買人心最實惠的東西。
蕭珩輕吻她的額頭。她對他的牽掛,尚且不如他對她的多……看在甜言蜜語的份兒上,蕭珩也不計較,左右他愛聽的很。情話這東西不是膳食,多吃有益。
“筠筠昔日在家裡受苦了,你可有外祖家的訊息?”
白筠筠想了想,“臣妾並沒有外祖家的訊息。許是母親亡故的早,又與父親不和,外祖家便失去了聯絡。”
不知他為何突然想到問這個,不過外祖家確實沒有什麼訊息。既然說到了此處,白筠筠藉機表白一番。
“對於侍郎府,臣妾不過是他們藉以攀附權勢的紐帶。爹爹在家中尚且如此糊塗行事,在朝中想必也不會是賢臣。天下雖然講究個‘孝’字,可是臣妾的父親是個拎不清的,臣妾聽從自己的心。”
“皇上對臣妾百般厚愛,臣妾心裡怎會不知,願用所有以報君恩。臣妾以後沒有爹爹,沒有侍郎府,沒有兄弟姐妹,只有皇上一個人。”
這話說到了蕭珩的心坎裡。上一輩子,她為白岑做牛做馬當細作,最後不得善終。這輩子,他最怕的就是她同上一輩子那樣,一味的愚孝,一味的聽從白岑的指揮。
蕭珩緊握她的小手,耳邊沉沉道:“朕不會辜負筠筠。上輩子不會,這輩子也不會。”
上輩子?
白筠筠輕笑搖頭,這個男人也會說這般的情話。上輩子她還站在講臺上面對萬千聽眾侃侃而談,還辛苦還著房貸呢。
上輩子誰認識誰……
*
回皇城那日下著毛毛細雨,空氣十分溼潤。白筠筠愜意的躺在馬車裡打著瞌睡。
中午停車用午膳的時候,小路子一臉故事的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小主,福公公被打了。”
嗯?
白筠筠睜開雙眼,瞬間沒了睡意。福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第一紅人,若是捱打必然是犯了大錯。“可知因何事?”
小路子瞧左右無人,說:“具體內情奴才還沒打聽到。只知道福公公被打了三十大板,後背都打出血來了。皇上很生氣,下令不準用藥。福公公現下就在最後面那輛車裡趴著咧。”
嘶……這得犯了多大的事。
小路子問道:“小主,可要奴才去看看麼?”福公公身份不一般,雪中送炭有時候比錦上添花的強。
春杏探過腦袋,滿臉的擔憂,“還是別去了罷,皇上這麼生氣,可別連帶了小主。”
春杏的話不無道理。白筠筠思忖片刻,囑咐小路子:“車裡有上好的外傷藥,你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拿過去,順便打探一下是什麼緣故。做事小心些,別被人抓住短處。”
小路子拿了外傷藥,一溜煙兒的消失在馬車前。
春杏猶在擔心,噘著嘴道:“小主,萬一被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會不會牽累小主?”
“放心,不會有事,小路子做事機靈的很。”即便被有心人抓到也無妨。
皇上打傷了福公公,又特意下旨不可用傷藥,這就是殺雞儆猴,做給某些人看的,並不是真的要廢了福公公。若是要真的廢了福公公,何必搞這些名堂。
白筠筠有自己的猜測,但是拿不準。從獵場往回走的路上就打板子,這麼著急的做給誰看?
只有九江王。皇上身邊的細作十之八。九被揪出來了。
不多時,小路子冒著雨回來了,春杏趕忙挑了簾子讓他上車。
“小主,奴才趁人不注意,將傷藥給了福公公,他讓奴才轉達幾句話。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