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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光祖面上無光,翌日遞上了辭呈。以教子無方為由,退出朝堂,從此不問世事。
寧風浩當即被收押,由刑部問審。考慮到刑部尚書馬渡乃是淑妃的父親,為避嫌疑,由楚王監審。
一個是陪伴多年賦予重任的伴讀,一個是教自己讀書做人的帝師,左膀右臂就這麼一晃眼的功夫摔地上了。
蕭珩摸摸臉,這一巴掌打的真疼。
勤政殿裡一片壓抑。滿地的奏摺猶如散落的銀杏葉,蕭珩滿心壓抑。各方的勢力明著暗著角逐,哪方弱了便被對方無情的吃掉。
蕭珩低頭,自己的這雙手沾滿了血腥。
帝王位高權重,註定孤獨無情。年幼時無兄弟父子之情,年少時無夫妻之情,年老時又墜入另一個迴圈,連兒女也相互算計。尋常人家的溫馨喜樂,是多少帝王求而不得的珍奇異寶。
目光掃過角落裡的書庫,蕭珩眸中總算有了一絲暖意。那日的旖旎還歷歷在目,彷彿四周氤氳著她的芬芳。蕭珩從未有過這般刺激,既心虛又貪婪,渾身的每個汗毛孔都是興奮的。
他已經不是青澀的毛頭少年。那一日,蕭珩覺得自己很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似乎站在眼前,半真半假的說著情話。蕭珩唇角不自知的浮起一抹笑意,他知道,她那些情話都是假的,可是他居然愛聽。
不管她背後的人是九江王,還是其他人,至少她現在是為他打算著想的。若是她有意在宮中掀起驚濤駭浪…他不願意去想。
蕭珩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壓抑似是少了些。此刻,他很想很想見她,很想很想聽她假的不能再假的情話。
見皇上向殿外走去,福公公忙跟上,笑道:“皇上這是出去散散心?”
“已有幾日未見長華公主,去看看。”
福公公忙扯起嗓子吆喝:“皇上擺駕平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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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去了景泰宮伺候太后娘娘,乳母帶著兩歲的長華在花園裡曬太陽。
蕭珩還未看見人,便聽見了長華的笑聲。孩子的笑最是天真爛漫,蕭珩緊繃的神經總算鬆懈一些,面上帶了笑意。
沒讓那麼多人跟著,只帶了福公公進園子。老遠便看見一名身著綠色衣衫的女子正與長華玩鬧,兩人來來回回踢著一隻蹴鞠。兩歲的長華像只毛茸茸的兔子,腳不夠用便動手搶。幾名宮婢與嬤嬤站在四周幫著撿球,面上也盡是笑意。
“白貴人可真會玩兒,奴才瞧著,公主玩的很是歡暢。”見皇上停住步子,福公公小聲道。
蕭珩挑眉。她笑起來真好看,跑跑跳跳的很是靈活,與那些循規蹈矩的名門淑女截然不同,這才是真正的她。
這個女人吶!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光情話是假的,連笑都是假的。
正玩得起勁,何貴人自另一邊小路走過來。見長華與白筠筠玩的高興,當即□□臉,細眉一挑,揚聲道:“長華,來姨母這裡玩。”
小公主正在興頭上,並不理會何貴人的話,反而上去抱住了白筠筠的腿撒嬌。
白筠筠蹲下身,掏出帕子為小主公擦了滿頭的汗。生怕孩子出了汗感冒,白筠筠抱起長華交給乳母,細心囑咐千萬別染上風寒。
知道何貴人性子不好惹,乳母抱著公主向何貴人告了罪,說公主得回去了。何貴人不耐煩的揮揮帕子:“要走快走。”
白筠筠和何貴人剛才打了招呼,此時也正準備回去,沒想到何貴人一個箭步衝到面前,伸手就採白筠筠的衣領。白筠筠身子一退,竟然避了開來。
何玉兒不甘心,掐著腰道:“狐媚東西!魅惑了皇上還不夠,還要來給長公主吃迷魂藥。依我看,你還是待在你那屋裡,不要出門丟人現眼的好。”
白筠筠撫了撫鬢角,半點不生氣,微微笑道:“何貴人這是做什麼,大家都住在平陽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彼此相安無事多好,免得給賢妃娘娘惹來禍端。上次太后娘娘罰你,皇宮上下皆知。難不成何貴人又要惹什麼風浪,再讓太后整治一頓才罷休麼?”
何貴人惱羞成怒,細眉挑的更高。上次被罰丟盡了人,她回來後哭了好幾天,想不到這個女人敢在自己面前舊事重提。
“白氏,你竟敢羞辱我!待姐姐回來,我必定告訴姐姐。”
怕你啊!
“何貴人稍安勿躁,賢妃娘娘伺候太后娘娘已是繁忙,妹妹又何必這般小題大做。若有不滿,找我本人便罷,告狀是小孩子乾的事兒。你瞧瞧人家長華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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