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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太監竟然一把搶過去塞進了嘴裡。先帝大怒,可是還未來得及賜死,老太監已經七竅流血而亡。”
“辰妃和道士都被當場賜死了,謀逆弒君之罪。”
楚王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疑惑道:“或許是有人將毒加到藥丸裡,與太監做了一場戲。”
太后看向他,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辰妃死後,待先帝緩過神來,也是懷疑這般。於是,先帝開始在後宮大肆嚴刑審問。刑房裡滿滿的,每日都有被抬出來的宮女太監,甚至連一些低品階的妃嬪都未倖免於難。宮裡所有的人都在害怕,可是哀家卻從裡面看到了機會。你是皇子,又聰慧過人,哀家一直怕你萬一成了太子,那麼先帝便會首先賜死哀家。於是,哀家設計讓蓮嬪進了刑房,又託人給蓮嬪帶了話,以保她出來為交換,讓她咬出阿珩的母親怡妃。蓮嬪怕死,又與阿珩有過節,為了活命自然咬出了怡妃。”
“怡妃平日裡十分安靜,你父皇也喜歡她。起初,你父皇並不相信怡妃會做此事,可是哀家又出一計策。你父皇昏庸無能,殘暴不仁,宮裡巴望著他死的人太多了,哀家給他們製造了機會。有一晚在溫泉宮沐浴時,幾個宮女企圖合力用綢帶勒死先帝。你父皇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掙扎之時奮力一搏,竟然扯斷了綢帶。你父皇一怒之下,將幾個宮女施以剮刑,順帶著怡妃也被賜死。”
“蓮嬪當然不能留,過不了多久,一場病也沒了。你父皇原本看重阿珩,也知道怡妃死的不明不白,再加上哀家總是為阿珩美言,於是對阿珩越發的看重,漸漸有了立儲之意。哀家啊,這才算是放了心。雖然整件事哀家做的微妙精巧,該死的人也都沒了,不該死的也殉了葬。三千後宮,哀家最終成了唯一活下來的人。可是世上沒有天衣無縫之事,哀家就怕皇帝舊事重提。”
楚王呆坐在腳踏上,他是皇宮長大的孩子,其中的要害怎會不知。若是蕭珩真的懷疑太后,重翻舊案……楚王痛苦的捂住臉,那是他最敬重的皇兄,他如何能做謀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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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裡已經燃上了火炭,皇后向來畏冷,此時正靠在軟墊上,繡著一雙虎頭鞋,唇角一絲笑意,“白貴嬪當真那麼做的?”
常青道:“回娘娘的話,真那麼做了。何貴人委屈的不行,對著賢妃好一陣兒哭訴,賢妃來來去去就那幾句話,讓何貴人少出門,見了白貴嬪要躲開。何貴人氣不過,早就將這事吆喝的滿宮裡都知道了。”
“本宮倒是覺得甚好。何貴人平日裡張揚跋扈慣了,仗著賢妃的面子苛待下人,總得有個人治治她。”
“娘娘說的極是。”常青道:“闔宮上下,沒有不知道何貴人是個暴脾氣的。之前何貴人沒少給白貴嬪找麻煩,依著奴婢看,白貴嬪治她治的輕,應該重重的罰她才是。”
皇后一針一線繡著老虎眼睛,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常青一眼,微微笑道:“白貴嬪可是個聰明人,她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以為她只是看不慣何貴人才那麼做的?”
常青一愣,“您是說,白貴嬪是有意而為之,為何?”
“你啊,自個兒想去。”何貴人背後是賢妃,賢妃背後是太后。太后那般捧著白貴嬪,白貴嬪沒有敲打別人,偏偏敲打個何貴人。面上是恃寵而驕,可是偏偏做的讓人看了舒坦。
常青面色疑惑,轉而又有幾分擔心,“皇后娘娘,您上次提起過年選幾個秀女進宮,惹了皇上不快。這一晃眼都半個月了,皇上再沒進咱們長春宮的大門。皇上許是真的生氣了,要不您去跟皇上服個軟罷。”
南錦瑟停下手中的針線,將虎頭鞋擱在一邊,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見,“皇上不悅,本宮怎會不知道?只是皇嗣乃國本,太后日日唸叨,本宮也是掛在心上。沒有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本宮赧居皇后之位無顏面見列祖列宗。現下皇上只有兩位公主承歡膝下,白貴嬪腹中的也不知是男是女。皇上已經年近三十,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常虹碰碰常青的胳膊,示意她說話小心。
皇后眉頭越蹙越緊,“上一批進宮的秀女,沒幾個中用的,姜氏褚氏一個個的瞪著眼睛犯宮規,丟了本宮的顏面!楚繡和馬雲雙也倒了臺,後宮還剩幾個能看過眼的?莫說皇上不願意進後宮,就連本宮也看不下去。”
常虹附和道:“娘娘說的是,皇嗣重要。皇上是沒體會您的良苦用心。”
常青添滿茶水,上前為皇后捏捏肩膀,“皇上也是政務忙得很,等尋思過來,也就明白您是一心為朝廷著想了。”
“本宮也是琢磨著,趁著過年晚宴,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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