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不動聲色的看著長廊盡頭皇后的背影。她能看到皇后緩緩起伏的肩膀,那絕不是在哭泣。
白筠筠心裡一陣緊,低頭摸了摸阿琰的小腦袋。阿琰仰頭,笑得一臉燦爛。
這個笑意,暖了白筠筠的心,像是天寒地凍裡的一枚小暖爐。
福公公傳了話出來,讓大臣和嬪妃們都散了。大臣們很聽話,都散了,可是皇后留下了眾嬪妃。
“福公公,皇上受傷,身為嬪妃,理當為皇上侍疾。本宮問一下皇上的意思。”
福公公訕笑著上前,“皇后娘娘,皇上剛才吩咐了,娘娘和各位主子都累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罷。”
皇后皺眉,“這怎麼行,皇上身邊得有個人伺候才行。”
福公公低頭彎腰,一臉的謙恭,“皇上說,恬妃娘娘留下。”
皇后心裡一堵,伸手捏捏眉心處,“恬妃還要照料大皇子,路上也受了驚嚇,本宮和恬妃一起留下罷。”見福公公面色猶豫,皇后擺擺手,“本宮親自去和皇上說。”
皇后進了勤政殿,片刻,皇后又出來,對白筠筠道:“皇上想念大皇子,你和大皇子便多陪陪皇上。若有什麼事,記得找本宮。”
皇后命眾嬪妃散去,殿外廣闊,常虹扶著皇后的手慢慢往回走去,皇后的臉色這才冷下來。
陪罷,看看恬妃還能得意幾天。
人都散了,勤政殿裡一片靜謐。床前,白筠筠端著一碗粥,一勺一勺喂進蕭珩的嘴裡。
蕭珩半躺著,就那麼笑眯眯的看著她,眼睛裡再也容不下其他。
經此一事,白筠筠空前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重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家世與地位,權利與陰謀,缺一不可。
若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沒了,那她將與皇后陷入最直接的正面交鋒。去母留子,哪怕再不合理,也是架在她頭上的一把刀。而皇后,正舉刀高懸。
“蕭郎,再吃一口。”白筠筠把粥放在他嘴邊,“乖,張口。”
蕭珩被她逗笑了,這是在哄阿琰還是哄阿琰的爹?
笑歸笑,心裡是極享受的,蕭珩很配合的吃下這一勺粥,“朕飽了,晚膳不需要吃太多。”
白筠筠放下碗,細心用帕子為他拭乾淨嘴角。阿琰在一旁拿著毛筆亂畫,見倆人膩膩歪歪,跑過來舀起一勺粥,放到蕭珩唇邊,“父皇乖,張口。”
倆人被小屁孩逗得大笑,笑完,蕭珩還是很給面子的喝完這一勺粥。見阿琰又要去舀,白筠筠摸摸他的小腦袋,“阿琰乖,去畫畫,父皇吃飽了,再吃肚肚疼。”
阿琰很聽話的放下勺子,摸摸蕭珩的肚子,然後繼續玩毛筆,一張紙被塗滿了墨水。
蕭珩的目光在阿琰身上,柔柔的,滿是父愛,又把目光轉向白筠筠,溫柔的拉起她的手。
“朕…大約是能好的。”這話裡帶了不自信。若是以前,這麼個傷口他不放在眼裡,偏偏有了上一世那一回,受傷的還是同一處。
白筠筠心裡一酸,眼淚往下淌。蕭珩為她拭去眼淚,心疼道:“瞧你,又哭了。進宮這麼久,朕沒見你這麼哭過。”
御醫說,晚上睡前還要換一次藥粉。白筠筠輕輕拆開他肩上的白布,半個肩膀紅腫,拔出箭鏃的傷口有一指粗的洞,裡面血肉模糊。血是止住了,隱約見膿。
唉,醫療這麼落後的時代,這樣的傷口當真是可以要命的。
“蕭郎正值青春鼎盛,這樣的傷口自然是能好的。莫要再說喪氣的話,你若不好,臣妾母子可怎麼辦?”
藥粉極疼,蕭珩頭上溢位汗,待包紮完方緩了口氣。“是啊,朕若是不好了,你們母子怎麼辦。”
見她又要哭,蕭珩忙拉住她的手,“不哭了不哭了,朕哪裡捨得下你們母子。朕還要看著阿琰長大,教他處理國事,看他承擔起大業。朕,可不能早走。”最後這句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白筠筠感到他捏自己的手,抬頭,只見蕭珩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欲言又止。白筠筠瞬間心領神會,問:“蕭郎可是想說,萬一…要臣妾陪著殉葬是麼?”
蕭珩的確那麼想了,可是接著又後悔了。阿琰還那麼小,再說,白白讓她搭上性命,他不捨。
“若真有那一天,朕不捨得你。可是,朕不會讓你殉葬。阿琰還那麼小,他比朕更需要你。”
這個男人能這麼想,很是開明。“蕭郎的心意,臣妾知道。只是,皇后不會那麼想。”
這是白筠筠第一次在蕭珩面前,公然表達對皇后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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