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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也難得耳根子清淨。很快到了春獵,今年的春獵往後延了日子。直到小皇子滿了百日,隨著白筠筠一同坐進了馬車。
一同隨行的有楚嬪,田貴人和李貴人。這幾個都是寫宮規和古詩詞的前三甲。
此外還有楊貴嬪和裴昭儀,兩位公主也同行。長華喜歡妹妹,裴昭儀便同楊貴嬪說道了說道,一同坐進了楊貴嬪的馬車裡。一路說說笑笑打鬧著,隔著老遠都能聽見孩子的嬉笑聲。待兩個孩子玩累了,這才又分開回去休息。
去年楚王患了風寒沒能隨行,今年一同去春獵。楚王本就一副好相貌,騎在白馬上更是英姿颯爽。
聽到馬蹄聲近前,楚王的聲音傳來:“皇兄,你不地道啊。光陪著恬妃說話,讓臣弟一人孤零零的騎馬趕路,臣弟很是傷心。”
蕭珩看看白筠筠,無奈的笑笑,開啟簾子道:“楚王妃的車駕就在後頭,你要願意,也可去坐車,何必來打趣朕?”
蕭寧騎在馬上,咧嘴笑笑:“車裡太悶,我是不願意呆在裡面的。皇兄不覺得悶麼,可要賽一賽馬?”
“就你那騎馬的功夫,尚且不如恬妃,你還是省省罷。”
楚王挑眉,“記得以前咱們賽馬,十回裡有八回是臣弟輸。如今臣弟時常到外地辦差,馬技不可同日而語。臣弟想,起碼與皇兄水平相當了。”
蕭珩有了幾分興致,“既然你願意,那便賽一賽罷,輸了可別哭。”
楚王聞言一愣。小時候輸了,他哭過數次,被父皇好一個教訓。是蕭珩陪他練馬,還故意輸給他。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這麼好的皇兄,怎麼就變了,變得那麼可恨。楚王摸摸腰間的長劍,笑容有些變了味兒。
蕭珩一躍身,跳下了馬車,將車旁的福公公嚇了一跳,圓溜溜的身子當真原地蹦了三尺高。只見蕭珩利索的翻身上馬,與楚王打馬奔了出去。
*
到達圍獵場,已是傍晚,白筠筠的帳篷與蕭珩離得最近。之前福公公交代侍衛,安排帳篷的時候起碼讓皇上聽見皇子的哭聲。
蕭珩一見帳篷這般距離,果然滿意。進帳篷見小皇子睡的正酣,將小女人摟進懷裡,“離著晚宴還有半個多時辰,你且小憩片刻。”
坐了一天的馬車,的確很疲累。白筠筠攬著他的腰,闔上眼簾,“蕭郎,你與楚王賽馬,誰贏了?”
蕭珩大笑,“自然是朕贏了。”
“蕭郎真勇猛。楚王可是落後很多麼?”
“你怎的突然關心起這個?”蕭珩微微一笑,“也不是許多,一匹馬的距離。”
白筠筠越發摟的緊,“下午在馬車上眯了一會兒,做了個夢,心裡有些不安。”蕭珩躍下馬車的時候,白筠筠一抬頭,只覺得楚王笑容有些奇怪。她不是個心存僥倖的人,也不相信偶然,她相信自己看到的。
自古宮廷裡不乏皇子倒戈相向,前面有九江王為例,後面也可能有別的。當然,似乎蕭珩並不做他想。
蕭珩笑笑,拍拍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像是拍蕭琰那般溫柔,“乖,別擔心。有朕在此,怎會有事。”
一面安慰她,蕭珩面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楚王的確在他後面,也的確僅僅隔了一匹馬的距離,可是蕭珩看地上的影子,見他的手總是去摸長劍。
太后做的事不光彩,若是光彩,李福不會自尋死路。還有玳瑁,看似順理成章,實則說不通。只是蕭珩不明白,太后一向待他極好,怎的會對妃嬪下毒手。
楚王與他關係極好,前世九江王□□,是楚王不顧生死衝進了皇城……蕭珩頭疼,他不願意往那處想,可是不得不去想。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楚王前世衝進皇城,也有可能是想殺了他。只是當時局勢反轉,這才不得已停了手。
蕭珩真的不願意去想,手足情深的蕭寧也有弒君謀反的那一天。曾幾何時,他甚至想過,沒有皇子又怎樣,大不了將皇位傳給蕭寧,這可是他最親最親的弟弟。
*
蕭珩出了帳篷,獨自騎馬來到河邊。皇宮外的景色格外不同,沒有心裡的那堵牆。他生在皇城,長在皇城,人生就在皇城裡度過。他說不上喜不喜歡,只是習慣了而已。陰謀詭計到處都是,死過的人數都數不清。
想想太后,想想賢妃,想想蕭寧。以前他都不願意去想的事,好似瞬間清明瞭。
斜陽照在水面,一行大雁沾水而過,泛起漣漪的水面很快恢復平靜。蕭珩用手捂住眼睛,待睜開時又恢復了平靜。唯有手指間遺留下的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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