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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後宮不得干政麼?”
慄才人臉色通紅,辯解道:“娘娘您不也知道了麼?”
白筠筠搖搖頭,“本宮知道,是因為昨夜皇上親口說的。慄才人知道,是誰跟你說的?”
“後…後宮姐妹都知道了,又不是臣妾一人。”
白筠筠也知道後宮小道訊息想來流傳的快,可是慄才人這不是不長眼麼,非要當著她的面來戳事。
“慄才人,回去將《女德》抄一百遍,抄好了親自送到紫福宮,本宮要看你有沒有長進。若是沒有,回去再抄一百遍,直到慄才人有長進了為止。”
慄才人臉色漲的通紅,訕訕的退了回去。
“恬妃好大的威風,姐姐自嘆不如。”楊貴嬪冷冷道,“依著本宮看,恬妃娘娘也該抄一抄《女德》,免得成為下一個褒姒。”
白筠筠回道:“後宮女人多的是,有沒有褒姒,得看有沒有周幽王。尊父把皇上比作周幽王,皇上並未追究。而是命他去修繕宗廟,已是極大的恩賜了。怎麼?楊貴嬪若是不服氣,可親自去向皇上陳情,何必在此與妹妹討論。”
“都別吵了。”皇后不悅,冷冷看了一眼恬妃,轉頭向楊貴嬪道:“等皇上想明白了,楊大人便可苦盡甘來。祖宗的規矩,不是誰想改就能改的。前日上貢了些荔枝,本公記得你素來是愛吃的,稍後便讓人給你送些去。”
一番話該敲打的敲打,該安撫的安撫,令人佩服。
楊貴嬪起身謝了恩,又恨恨的看一眼旁邊的白筠筠,“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適,先告退了。”
皇后知道她的性子,那是惱了恬妃之故。“回去罷,好好照料長歆。若短缺什麼,儘管來找本宮。”
楊貴嬪再次謝了恩,這才出了大殿。
白筠筠坐的也沒意思,起身告罪,早一步出了長春宮。
皇后看著一前一後出去的兩人,重重嘆了口氣,對一旁的常虹道:“恬妃一進宮是個懂事的,本宮很喜歡她,多次在皇上面前為她說好話,她這才有了今天。想不到,如今的恬妃竟然如此不懂事。”
不顧眾嬪妃在場,常虹勸慰皇后:“娘娘您可千萬別生氣,以前的馬貴人還是淑妃的時候,不也恃寵而驕麼?如今被幽禁在宮裡,想來是十分後悔對您不敬的。如今恬妃恃寵而驕,皇上也不過是看在皇子的面子上對她容忍一些罷了,您可千萬保重身子,不要生氣。”
眾嬪妃紛紛施禮道:“還望娘娘保重鳳體,不要生氣。”
皇后長長嘆了口氣,模樣十分疲憊,“都散了罷,本宮靜一靜。”
翌日,慄才人將抄寫的百遍《女德》交給白筠筠。白筠筠打量幾眼,“就這筆力,也好意思交給本宮?回去重寫,要下筆有力,字型方正,本宮才看得出你有悔恨之心,別隨便寫寫就以為能交差。”
慄才人的確悔恨,那天本想巴結楊貴嬪和皇后,誰曾想賺回來天天抄寫這勞什子玩意兒。
慄才人勤學苦練,連著五日都被攆了出來。說好的抄寫一百遍,如今都五百遍了。慄才人去找皇后哭訴,皇后只道就當練字罷。
慄才人無奈,第六日交作業時,跪地痛哭流涕,說自己悔恨不已。
小懲大誡也差不多了。白筠筠揮揮手,讓她退了出去,慄才人如獲重生。
*
很快到了祭奠先帝的日子,大臣們紛紛商議,要皇上在先祖面前有個說法。立不立太子,什麼時候立。
什麼時候立,便是白筠筠的死期。
祭祀先帝這日,烏雲遮天蔽日,彷彿一塊灰黑色的布子罩在了頭頂。空氣是凝固住的,令人喘不動氣。蕭珩厚重的龍袍加身,頭頂王冠,身上早已是汗流浹背。
大臣們亦是汗透了衣衫,時不時拿出帕子擦一擦汗。寧閣老體胖,格外怕熱,將手裡的帕子一擰,汗水嘩啦啦淌了一地,石頭地面上聚成個小水窪。
好不容易等到祭祀儀式開始,鼓樂齊鳴,天上已經開始飄起了雨點。一開始還小,很快成了傾盆大雨。
吉時是早已經選好的,這是上天賜予的良辰,連蕭珩也不敢隨意改。隱隱的雷聲自天際傳來,可是誰也不能縮排屋裡避雨。
儀式舉行了半個時辰,結束時,蕭珩像是河裡走出來的。正打算結束儀式去避雨,不料楊士忠楊大人從一旁猛地衝了出來。
只見楊大人撩起衣袍,雙膝跪地,揚聲大喊:“皇上,今日祭祀先祖,不妨問一問先祖的意思,要不要立大皇子為太子。立太子一事關乎朝廷社稷,皇上不可因為一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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