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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你且不用管這些。你雖然身在冷宮,但是有哀家的照料,沒有人敢虧待了你。每日抄抄經文,靜下心,好好想想日後出去,如何令皇上回心轉意才是要緊的。”
“…是。”何穗兒只有唯命是從,別無選擇。
太后領著長華出了冷宮,何穗兒望著小小的女兒一直回頭對自己擺手,心都要碎了。直到淚眼模糊,什麼也看不見。
太后出了冷宮,嫁給長華交給珊瑚,命珊瑚帶長華去找裴昭儀。三歲的長華一聽皇祖母也不要她了,頓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后將其抱在懷裡,好生安慰一番,長華這才不情願的跟著珊瑚去找裴昭儀。
見太后招手,李福湊上前,“太后有什麼吩咐?”
“不能拖了…”太后長長嘆息一口氣,眸光陰鷙的看向跟隨自己二十年的太監總管,“找個機會,送她上路罷。皇上已經懷疑哀家了,阿寧是哀家唯一的指望。用她的一死,換來阿寧的果決,她死得其所。”
*
新出生的嬰兒一天一個樣子,剛出生的時候身上發紅,皺巴巴的,如今越發的好看。乳母是鳳老夫人親自挑選的,共四人,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出來的。
乳孃鍾氏長得白淨憨厚,做事也利索,很得白筠筠喜歡。“娘娘,小皇子飯量可真大。這才三天啊,竟然胖了六兩。尋常家的孩兒,一天也就長一兩肉。”
白筠筠看著孩兒吃的飽飽的,心下高興。見孩兒剛吃完奶就要睡,白筠筠囑咐鍾氏:“一定拍拍奶嗝再讓他睡。”
鍾氏將小皇子豎在肩頭,輕輕拍著後背。
春杏進來,走到床前小聲道:“娘娘,宮奴何穗兒歿了。”
白筠筠放下薑湯,抬眸問:“怎麼歿的?”
“自己用繫帶懸了梁。”
何穗兒一時想不開是有的,可是還有女兒呢,自絕的可能性不大。白筠筠剛剛當了母親,知道一個孩子對母親意味著什麼。
“去把小路子叫進來。”
片刻,小路子進來,回身關上門。“娘娘喚奴才來,可有吩咐?”
碗裡的薑片切得極薄,在熱水中浮浮沉沉,白筠筠用銀勺撥弄著薑片,朱唇輕啟:“去替本宮做件事。”
不管背後的黑手是誰,她不能坐以待斃。就像那刨花水,沒頭緒又怎樣,將水攪渾再趁機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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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何穗兒歿了,楚王進了宮。
太后一見到兒子,頓時淚如泉湧。“阿寧,穗兒她死不瞑目啊。長華這麼小就沒了母親,哀家年紀也大了,日後可就只能靠你了。”
楚王剛從北地辦差回來,聽到的頭一個訊息便是何穗兒懸樑自盡。他的穗兒那麼乖巧,怎麼會突然被打入冷宮,又怎會突然懸樑自盡?
“母后快快說來,到底怎麼回事?”
“恬妃生下了皇子,現如今皇上眼中只有她一人。誰料有人陷害哀家,穗兒為了哀家便頂了罪。哀家苦苦求情,皇上這才沒有殺了她。哀家本以為日後有機會將穗兒救出冷宮,沒想到皇上心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終究還是逼死了她。”
楚王雙目通紅,一拳狠狠砸到了柱子上,頓時鮮血直流。他與穗兒年少相識,相知,相愛,若非穗兒被父親送給了蕭珩,他二人又怎會遭受這般折磨。
可是那個人是他敬愛的皇兄啊。
蕭寧痛苦不堪,抱著一絲僥倖,問:“母后,為何知道是皇兄逼死了她?或許是別人嬪妃下的毒手?”
太后捏起帕子拭淚,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封血書。蕭寧開啟一看,是何穗兒的字。何穗兒時常與他通書信,她的字怎會認錯。
“阿寧,皇上不給我留活路了,命我自裁,我倉促中留血書一封。長華日後就託付給你了,我們來生再見。你的穗兒絕筆。”
楚王痛苦的抱頭,眼淚溼了衣袖。
“皇上殺了九江王,下一個就是你了,還有哀家。只有你們都不在了,他的皇位才能坐的穩當。阿寧,不能再等下去了。”
“哀家知道你心軟,從小跟在皇上身後,心甘情願當他的小跟班。可是阿寧,你沒變,皇上已經不是當初的蕭珩了。你看看他自從登基,手段多麼狠厲,殺起人來毫不手軟。九江王一事,他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還有叛亂的軍士,他竟敢不顧大臣們的勸阻,為了立威,就地坑殺兩萬人。”
“他與你的父皇一樣,骨子裡是個暴君!你與他的兄弟情深,都是你一個人的一廂情願。總有一天,他會像逼迫穗兒那樣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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