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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絕不會想到那是一份多麼可畏令人嚮往的權利,所以他們絕不能退縮,還要努力取得永寧侯的好感!
即使是經歷了翻天覆地的廝殺,永寧侯清淡的眉宇依然,彷彿只是一場普通的遠行歸來!不同的是警惕地圍繞在身邊守衛的甲士,哪怕是入了侯府也謹慎萬分,才帶出了那麼一絲肅殺之意!
對他們的等候,永寧侯稍皺了下眉,面對著兄弟們想親近又躊躇的態度,他只是淡淡道:“辛苦大哥照看府裡,往後一應規矩照舊就是!”
他並不想把永寧侯府變成讓人趨之若鶩的地方,以後他的重心會放在軍中朝堂,而侯府不是他的戰場!
這也是在告誡大老爺他們,府裡不會因為他的地位而得到優待,該給的他會給,承擔不起的他們還是少碰為妙!凡是想透過侯府走關係的,此路不通!
大老爺們一下子臉色就變了,一會青一會白,喏喏不敢言!
“二哥!”五老爺到底是永寧侯的親兄弟膽子比別人大些,不滿地叫了一聲,他還想著升幾級官呢!
“散了吧,我去拜見父親!”永寧侯沒理這個弟弟,大踏步往內院行去。
“父親,女兒見過父親!”韓敏蘭一推韓維,上前一步對著永寧侯行禮,她抬頭充滿孺慕地道,“您在外奔波辛苦,女兒心裡一直掛念不已。如今見父親安好,真是上天保佑!”
永寧侯頓住腳步,眼神複雜地停駐在韓敏蘭的臉上,至於旁邊的韓維則是略過不提。
他咂了下舌,古怪地笑了一下。他欣賞韓敏蘭的能屈能伸,軟得下身段,可是也就這樣了!她是自己的兒女,只要安安分分的,他不介意養著他們一世,但是再多的就沒有了!
他收回視線,也沒有給他們難堪只略點了下頭,就從他們身邊走過!
‘葳蕤院’。
韓縝愁眉苦臉地看著永寧侯進了老侯爺的院子,不住地唉聲嘆氣,但願他們能好好說話,老侯爺能解開心結不再生氣!
房裡,老侯爺滿面怒容,看得出他這幾日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身形疲憊不堪!
“跪下!”老侯爺端坐椅中,沉聲道。
永寧侯頓了一下,隨即沒有遲疑地掀袍朝著老侯爺下跪!
“你跟我說實話,陛下駕崩和你是否有關?”他指著這個曾經讓自己器重的兒子,問出自己最害怕的事,“你可曾作亂犯上?”
永寧侯眼眸閃了一下:“父親何出此言,兒子率兵滅賊不及救得陛下確是無能,但跟犯上何曾扯得上關係?”
“你可敢向我發誓,你不曾謀害陛下?”老侯爺厲聲道。他一時知道自己的兒子桀驁不馴自有主張,不敢保證永寧侯在其中是真的無辜的。如果他真的犯下滔天大罪,老侯爺寧願一死了之,給先帝賠罪!
永寧侯神情平靜地道:“兒子趕到時,先帝已死,實不曾謀害陛下,兒子發誓!”
“那你是承認遺旨是假的了,是你偽造的?”人都死了何來的託孤遺命,果然是假的。
永寧侯掀了下唇,只是前方淡然承認:“的確是假的!”
老侯爺指著他,失望不已:“你為何要做出這種悖逆之舉,難道不知道偽造先帝遺命是要誅九族的嗎?我永寧侯府自□□起就追隨左右,忠武傳家忠心耿耿,你這是讓侯府揹負罵名,受人唾罵,可對得起列祖列宗忠魂?侯府幾世清名毀於你手!”老侯爺痛心疾首。
永寧侯垂眸寒聲道:“兒子也是迫不得已,先帝一朝駕崩徒留一小兒掌皇庭,文臣必將握之於鼓掌中,使其為傀儡也!到時文官們為了擺脫制肘,必將加倍對付武將好削減威脅。兒子只是先下手為強罷了,父親明辨!”
“你不用說這些話來騙我,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管不得你了!”老侯爺搖頭道,“我只知道如今是武將掌軍政大權,而不是文臣,你再怎麼說也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他們不是傻瓜!”
永寧侯眼裡閃過戾氣,冷聲道:“自前朝起朝廷就重文輕武,武將為世人所輕,朝中文臣將武官當狗一樣頤指氣使。文視武如奴婢,武則視文如仇寇,我不想被人踐踏即使偽造遺命又如何?難道要等著被文臣將侯府毀掉不成?”
老侯爺雙目黯然:“為君者對武將始終心存疑慮,你此舉看是保全家族,可是從長遠來看徹底失去了上位者的信任,從此後還有誰能信武將保家衛國之心。一朝形勢傾頹,武將地位恐怕比從前還要不如!”
“那就讓文臣再無翻身之日,教帝皇再不能輕易妄動殺心!”永寧侯抬眼,眸中是森森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