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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兵踏上他們曾經喪命的同伴的埋骨之所,那驚天的炸藥再一次從天而降,火藥在他們的腳邊炸開,人體立即被炸得四分五裂。
可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退路,監軍的長刀就在背後對著他們,他們只能向前,向前,哪怕前方無路只有死亡的深淵!
衝到‘炸藥包’下的金兵就像是被鐮刀割掉的雜草,瞬間肢體飛濺,底下是炸出的深坑。而一旦僥倖衝過這死亡的煙霧,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撲面而來的利箭,一個個只能無力地倒在地上。攻關器械往往還沒有到城牆底下,就只能遺憾的丟在了半路上。
這場大戰打得天昏地暗,從天光乍亮打到夕陽西斜,到最後他們腦中只有麻木的意識,一方無知無覺的向前衝,一方堅守他們的位置,這是一場拼盡全力的戰爭。
‘炸藥包’在經過幾次金兵的衝鋒後,終於被用光了,它們在實驗中被倉促的製造出來,效能都還未穩定,甚至還有不少的風險。只是預感到戰事艱難,才被運到了北地,幸運的是它們沒有出差錯,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
在‘炸藥包’退出舞臺後,就是傳統的火器,弓箭的天下,遠攻靠它們,而那些衝到關樓下,順著雲梯爬上雁門關的金兵,面對的就是孟朝士兵的長槍短刀。
天上投石車送出的石塊不斷砸向城樓,越來愈多的金兵齊聚在關牆下,踩著雲梯向上爬。關上計程車兵不時將石頭丟下來,或者將滾油點燃雲梯,看金兵慘嚎著摔下雲梯。
即使孟朝士兵拼死守著城牆,但是金兵的兵力幾倍於他們,防守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缺口,被抓住空隙的金兵爬上了城牆。
越來越多的金兵爬上了雁門關,廝殺在城樓上展開,關將軍帶著人去剿滅那些突破防線的敵人,隨時救援力有不逮的守軍。
箭羽不時劃過耳際,喊殺聲震天,永寧侯反手劃過一個金兵的喉嚨,將欲爬上牆頭的金兵踹下去。
即使在漫天血雨中,永寧侯冷冽得不可思議,就像是脫離了感情的機器,陰鬱得眉眼殘忍的眯起,一刀就收割一條人命。
殺掉最後一個金兵,重新堵上了缺口,然後開始了又一輪的攻防戰。
夕陽西下,照著山隘一片金光,映著鐵器的冰冷的光芒,鮮血黯淡的眼色,無端映上一片淒涼。
“元帥!”親衛一身鮮血,喘著氣請示道,“是否向周邊關卡調遣援兵?”
永寧侯收刀抵在城牆上,俯身審視敵軍如潮的大軍。
孟朝以守待攻,憑著雁門關兇險,哪怕面對十萬金兵他們也能守得住。雖然會損失一些士兵,但是久攻不下敵人也禁不起傷亡,往往會暫時鳴金收兵,以待下一次攻關。
可是這次攻打雁門關就顯得不同往常,他們就像是發了瘋似的,不顧一切的朝戰場傾瀉兵力,大有不攻破雁門關誓不罷休!
有些金兵已經嚇破膽退縮了,但是後面還有監軍拿著刀逼他們不準後退,一點也不憐惜傷痕累累計程車兵。
這樣下去,即使雁門關能守得住你那將也是慘勝,除非能將金軍消滅殆盡,否則對方再來一支隊伍雁門關將再無還手之力,無異於敞開城門任人來去自如!
而且,金兵背後還有一支沒有動彈的蒙古騎兵,雖然騎兵在攻城戰上不佔據優勢,可萬一他們以逸待勞踩著金國士兵的累累白骨坐收漁翁之利,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有餘力抵擋得住!
這就是一場消耗戰,擺在棋盤兩端的是孟朝和金國,最終得利的只會是蒙古!
永寧侯唇邊溢位冷笑,朝後伸手道:“拿我的弓來!”
將射日長弓握在手中,在漫天的廝殺血影中,在垛口後永寧侯將弓穩穩的對準了躲在龐大的金兵後,隔山觀虎鬥的蒙古將軍阿木爾!
在不知不覺中,阿木爾隨著顏盞固離戰場越來越近,他倒更願意束手旁觀,奈何他要看著顏盞固這個無能的傢伙不能結束戰事。
畏戰膽怯的顏盞固面對著數萬大軍的廝殺,不斷倒地犧牲計程車兵心中心疼不已,孟朝士兵的勇烈強狠絕更讓人膽寒。看著傷亡慘重,他數次急得要鳴金收兵,可是都被阿木爾殘忍的阻止了!
“阿木爾將軍,夠了!”顏盞固鼓起勇氣道,“看局勢一時是拿不下雁門關的,再打下去天黑了,就更不利於攻關,我們還是收兵吧!”
“不,離天還黑還早呢!多殺死一個孟朝人,他們的兵越少,於我們就越有利!”阿木爾冷笑著,“我知道將軍是心疼你手下的兵,可是你要知道,我們這樣做歸根到底還是為了你們金國。如果不將孟朝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