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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不懷疑兒子的能力,可是卻對他的另一方面很是不滿意,甚至覺得惱怒,他冷哼道:“就是心太軟了點,就怕到時候他下不了狠手!”
永寧侯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瞭解的,韓縝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可是卻又格外地寬容,只要不觸到底線他都可以輕輕放過一笑置之。而且格外地珍視人命,非到必要的時候輕易不會取人的性命,光明慈悲得簡直,簡直不像是他的兒子!
闌曉噴笑,似乎知道永寧侯的怨念,偏過頭道:“大概是像夫人多點吧!”永寧侯是屬於睚眥必報,凡有冒犯者絕不會手下留情,為人陰狠冷漠,這一點這對父子全然不同。
對於韓縝永寧侯對他身邊的事不可能一無所知,很多事情都不是秘密,韓縝也心知肚明。一些明面上的事他也沒想著能瞞過永寧侯,當然一些隱秘的就要藏好了!
所以身為永寧侯的心腹愛將,闌曉對將軍唯一重視的子嗣自然會格外關注,像是他從小就善於理財經營財源廣進,還有結交的都是什麼人,大致做了什麼事,都是有一個粗略地瞭解!
在他看來韓縝的確是非常的特別,很有些矛盾奇異地地方。
你說他愛財吧,可是他對自己卻相當的吝嗇,人家是給什麼吃什麼,有什麼穿什麼,不愛給自己花錢,可是對別人卻是相當的大方。
如今聲名鵲起的‘樹人’書院,除了在京城外地也有了分院,裡面不僅招收打量貧寒子弟,而且還打破了以往書院的傳統,針對性地開設了技術學科,比如算術,手藝,畫畫等,目的是為那些家貧又沒有讀書天分的人培養一技之長,讓他們在社會上容易謀生!
對那些貧困生的資助就是來自韓縝,學院開的越多,韓縝無償付出的金錢也就越多,可是他就是樂此不彼!
除此之外,他有一個手下是專門奔赴孟朝各地專做好人好事,造橋鋪路救濟災民,收留孤兒;此外就是站在青藍的背後,幫助她解救更多走投無路的人,反正就是好事做了一籮筐。
至於將軍說的‘心軟’,闌曉自然也能理解。不是沒有人犯到韓縝的手上,他每次的處理絕不算留情,圍觀了他的懲罰的人絕不會認為韓縝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但是仔細調查你會發現,那些人沒有一個失了性命的。
在世家大戶下人犯錯,下手懲罰的時候是不會在乎對方是否會失去性命的,可是在韓縝身上絕不會發生!除非是十惡不赦或者是殺人害命,只要你罪不至死,哪怕在世人眼中你死不足惜,寧願施與別的重罰也不會輕易要人的性命!
有些懲罰手段可謂是生不如死,可是韓縝寧願對方受到懲戒,也不願要他的命。他骨子裡對‘生命’似乎有種別樣的堅持,堅持‘以罪論罰’而不是由心隨性,寧肯花費心思使用迷惑的手段在世人面前保留他的權威,也不會真的要人的命,令人可笑可嘆!
闌曉欣賞這種‘善良’,世上多一些這種人,也許世間就少了許多愁苦悲哀!
不過將軍就欣賞不了了,該慶幸的是韓縝面對真正的敵人該出手就出手,絕不手軟!否則的話,他想將軍一定會忍耐不住出手教訓,到時韓縝免不了受一陣摧殘,幸好幸好!
嗤笑一聲,永寧侯的眼裡劃過陰影,薄唇輕勾道:“本侯將京中交給你們,給我守好了!不管是誰,想在本侯的後方搗亂決不輕饒,韓縝如果下不了手,那就由你來!”
闌曉輕眯眼,啞聲道:“無論是誰,屬下都可以出手嗎?”
永寧侯冷笑一聲,眸中劃過濃重的陰影,道:“凡阻我大計者,雖血親亦不容情,本侯準你便宜行事,概不追究!”
闌曉低低的笑了,笑聲裡有著陰冷,俯首拱手道:“既然如此,屬下敢不從命!”
三天後的時間一晃而過,沙場點兵旌旗如展,大軍誓師以遵從太。祖遺志收復故土的名義出征西夏,浩浩蕩蕩的軍隊從京城開拔奔赴邊關!
嘉安帝作為名義上的皇帝也出席了這場誓師大會,在群臣的簇擁下他嘴邊噙笑目視著永寧侯率領著這隻黑色的大軍去往邊疆,只是眼中眸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已經十八歲的嘉安皇帝,面容精緻蒼白如天人之姿,同他的容貌一樣出色的是他令人聞風喪膽的殘暴不仁。
即使困守宮中,他視人命如草芥極端殘忍的行徑也悄悄地流傳開來。他好像天性裡就少了仁慈這根線,以虐玩殺人為樂,享受人們哀嚎哭泣的聲音,而宮裡沒有限制的放縱讓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行為一次比一次殘忍可怕!
照理說他到了親自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