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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烏延利只看一眼就馬上低下了頭,心底染上了懼意!
“老夫見過那日松大人,你在這裡住得如何,下人服侍得可還妥當?”先開口打招呼的反而是烏延利,殷勤的詢問。
“原來是烏延大人,承蒙款待不勝感激!”那日松掀了掀唇,話說得客氣,可是眼神深處隱藏著一抹輕蔑。一個靠女人晉身的奸佞小人,自然不在他的眼中。
那日松面上卻不動聲色,彎唇笑了笑,指著前面的椅子道:“烏延大人快請坐,恕我沒有遠迎,失禮失了了!”
他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可是身體卻坦白的很,連起身也欠端坐不動,把居高臨下的傲氣展示的淋漓盡致。雖然那日松是代表蒙古出使和談的,但是他從心底裡看不起金國人,手下敗將而已!蒙古強而金國弱,弱者沒有被尊重的價值。
烏延利連忙道謝,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眼前這位那日松大人是蒙古大漢的左膀右臂,不僅上得了戰場殺敵,下了馬更是肱骨之臣深得蒙古大漢信任。此次派了那日松為首的使團出使金國,烏延利想入得了那日松的眼提前抱上大腿,當然是客客氣氣不敢慢待。
“烏延大人此來可是有什麼好訊息,金國皇帝可是願與我們和談了?”那日鬆放下刀盯著他道。
“還請大人放心,我已經取得陛下旨意,託付我前來議談。”他諂媚地討好道,“到時大人的意思我會上報陛下,一定會傾全力達成目標!”
那日松笑了,他大掌拍著桌子道,“烏延大人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你的功勞我會記在心上的,只要此行能夠成功,一定會在大漢面前為你美言!”
烏延利驚喜地睜大了眼,呵呵笑著奉承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你道蒙古此番前來和談的內容是什麼,卻是提議蒙古可以不再攻打金國,但是金國的土地是一定要的。但是作為金國失去國土的補償,蒙古可以大方的等金國打下了孟朝的土地後,再出讓臨近蒙古的地盤。要是擔心打不過孟朝,蒙古還可以無私的提供兵力,幫助金國對戰孟朝。
人家的理由很充分,反正蒙古是馬上民族需要的是草原牧馬遊獵,他們習慣了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對關在城牆裡的日子毫無興趣。相反的金國百年來漢化嚴重,他們像中原人一樣開始追逐服飾華美,玉盤珍饈,他們骨子裡的民族特性已經退化了。既然如此不如舍水草而就良田,把北方苦寒之地給我們,你們去搶關內豐饒美麗的土地吧,那裡有大片沃土,秀麗江山,珍寶財富,美女華屋!
金兵對上蒙古向來是敗多勝少,被壓著打損失慘重。而對孟朝呢,可是有勝有負不相上下,哪個更適合為敵豈不是一目瞭然?
這些蒙古不但不跟你們搶,甚至還會幫著你們搶,是對付軟弱可欺的孟朝好,還是要對上蒙古的精兵悍將好,這不是很容易選擇嗎?同樣是打仗,當然是柿子揀軟的捏,傷亡也少一點。
這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蒙古有這麼好心嗎?也許有愚蠢的人認為這是上佳之計,求之不得地想符合,然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靠譜,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嗎?
蒙古當然不可能這麼好心,這是蒙古智者提出的‘疲金之計’,只要金國信以為真,那麼不管金國跟孟朝的戰爭是贏是輸,最後得利的都是蒙古。
金國贏了,經過一場戰爭也肯定國力損耗實力大減,而後方也必將空虛,蒙古正好可以趁虛而入,不僅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服金國,而且還能白得孟朝的土地,可謂是一石二鳥;金國輸了,那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可以輕而易舉的從後方出發一舉擊滅,還能減少己方的傷亡;不管金國作何選擇,蒙古都可以冷眼旁觀,在金國打生打死的時候可以休養生息以逸待勞。
蒙古也不是現在才提出停戰和談的想法,但金國朝臣也不是都是傻瓜,自然能看穿蒙古的嫌惡用心。在耶律梵主政時就一直置之不理,寧願和蒙古苦戰也不接這茬。因為他的一力阻攔,蒙古的計劃自然是不了了之。
那日松幽幽冷笑,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建立在實力之上,耶律梵再如何清明也不在了,而金國已經被蒙古打破了,嚇破了膽,他們的骨頭已經軟了,恨不得匍匐在蒙古鐵騎的腳下阿諛奉承,只求活命。
計劃現在開始也不晚,有長生天庇佑蒙古子民,他們將無往不利橫掃天下,天下終將是蒙古人的天下!
“烏延大人先不必謝我,我蒙古自來是有功必賞,絕不辜負任何一個有功之人!”那日松沉沉道,“不過我怎麼聽說孟朝使臣也在中都,莫非大人在誑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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