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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玉蘭花盛開,韓縝抬手摘了一朵遞給悶悶不樂的小姑娘,溫言道:“夫妻之間也講究緣分,有的人相伴一生依然白首如新堪比陌路,而有的則一見傾心,傾蓋如故。就比如我的父母終究夫妻緣淺,也有如你的父母相濡以沫,此生不改,強求不得!”
甄明珠側首看他,抿嘴道:“那你我會是哪一種呢?”
韓縝微笑,輕聲道:“惟願相伴相行,白頭皆老!”
甄明珠明亮的大眼漾起歡快的眸光,好吧,她就喜歡聽韓縝說情話,好像心裡霎那開出了花!
她笑眯眯地轉過了頭,走了幾步又忍不住看他,真好,這麼俊美如是傾心相許的少年是她的,真想把他藏起來誰也不給看!
甄明珠是如此的甜蜜,以致恨不得希望世人都能和她一樣的順心如意,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小小聲的嘆息道:“你說如果人能自由選擇自己嫁給什麼人都好啊,是不是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傷心事了?”
她知道自己這話離經叛道,可是她嫁給了自己想嫁的人,就希望世上那些好姑娘都能自己這般快活!
等過個幾百年後也許有可能,可現在是不現實的,社會遵循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女自己是沒有婚姻的自主權的。
韓縝耐心地陪著她分析了現有的婚姻制度是怎麼形成的,從西周春秋的婚姻禮儀來源到其形成流傳的習慣,它的影響和合理性,還有其中受到禮教的限制和束縛,它的糟粕主要體現在哪裡。
甄明珠聽得認真,從前她也為終身大事不能自主感到壓抑,卻從來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清楚明晰地告訴她現行的婚姻制度的本質是什麼,為什麼人們要遵循這套規矩。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哪怕真的婚姻自由了,也會受制種種條件,一個人如果不能從根本上獨立的話,再好的自由也不是真正的自由!”韓縝最後笑笑道。
從韓縝講的很多話裡甄明珠抓住了一點,除了社會因素禮教規矩,最重要的是很多女人沒有可以自主的財產,生息依存皆賴於人寸步難行!
甄明珠若有所悟,她覺得自己能很直白地體會一點,未嫁前她的衣食住行皆父母所賜,就是有心反抗她哪來的資本如願,離了父母的照顧她身無分文,連存活都成問題!
她又發聯想,一個女人擁有足夠的傍身錢財在夫家也會更有底氣,而且哪怕夫妻不和也可以從容合理,因為她有錢就少了很多顧慮,不需要仰夫家鼻息而活!
可是能有錢財傍身的女子還是少數,終歸世上錢財的處置權還是掌握在男人的手上的,因此很多女子哪怕婚姻不如意,也不能輕易離家!
不,不是,歸根到底是制度的問題,甄明珠眼睛一亮,韓縝說得明白,分明是整個世道講究的是‘男尊女卑’,將所有的女人限制住了,不改變這一點,女人都是處於絕對弱勢,只能受人擺佈一生!
為什麼會這樣呢?甄明珠困惑地眨眼睛,這是對的嗎?
“我覺得一個女人不能將自己完全寄託在男人的身上,這樣就太悲哀了!”韓縝悠悠地道,雖然他喜歡甄明珠,但不代表他會將對方完全地綁在自己身上,更樂意她擁有自己的生活態度。
也許在世人看來葉婉婉懦弱不知爭取,沒有丈夫的寵愛很是可憐,可是她的精神世界是富足的,她知道怎麼讓自己快樂。男人有也好,沒有也罷,不會讓她傷懷。韓縝卻很欣賞,何必為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搞得悽悽慘慘的,自己最重要。
韓縝話讓甄明珠側目,她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對女人有著一種透徹和尊重,更希望女人對自己好一點!
甄明珠咬唇:“這句話我聽過,有個人和你說了一樣的話!”
“哦?”韓縝好奇地問,“是什麼人也這樣說?”
“是一位姓青的姑娘!”甄明珠的眼裡有著回憶。
甄明珠從小在鄉野山村長大,小時候沒有這麼多的規矩,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樣玩鬧遊戲。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再也不能和大家一樣待著了,同齡的男孩子可以肆意地在野外奔跑,可她卻被拘在裡家裡。
這是她第一次對男女之別的困惑,為什麼到了年紀男孩子可以做的事,女孩子就不可以了呢?
等到了京城,她聽從母親的話順從地做一個規矩的閨秀女子,可是不經意間還是煩悶窒息。難道她就非嫁人不可嗎?
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