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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泰殿就在昭德殿後面,是皇帝祭祀用的場所,平日裡無人居住,凌祁祐將凌璟兩個扔去那裡,確實比刑部大牢要好得多了,人被帶走之後,一旁的蕭楚謙才不由地輕笑了起來。
凌祁祐一眼橫到他身上,問道:“你笑什麼?”
“陛下安排宣王他們住在宮裡,難不成是擔心國舅大人會不管不顧地對他們下手不成?”
凌祁祐輕哼了一聲,若是把他們交給徐重卿,徐重卿不敢對凌璟直接下手,但很大可能會弄死沈樂心,挑撥凌璟徹底跟他徹底對上,雖然他對這目中無人且心懷不軌的沈樂心實在沒有好感,不過也不想就這麼和凌璟撕破臉皮如了徐重卿的願。
“這個哨子?哪裡來的?”
蕭楚謙把方才在御花園裡碰到小石頭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陛下,賣奴婢個人情給他換個差事如何?”
凌祁祐冷淡反問他:“朕為何要賣你人情?”
蕭楚謙敲了敲下巴,想了想,道:“之前您跟洛王比試,也是奴婢幫忙您才能贏了他……”
提到洛王,凌祁祐雙眸裡的神色便沉了幾分,冷冷打斷了他:“準了,調他來昭德殿跟你一塊伺候太子。”
蕭楚謙趕緊笑著替之謝恩。
被關進了啟泰殿之後,凌璟見沈樂心蹙著眉心不在焉似乎是若有所思,輕握了握他的手,問他:“那個金哨子,你見過?哪裡來的?”
沈樂心抬眼看向他,無奈道:“是宇文敏昊,他養的那批死士暗衛就是以那種金哨子做身份標識。”
凌璟一聽詫異不已,跟南蠻國有關?
宇文是南蠻國的國姓,這宇文敏昊是南蠻國如今的二皇子,也是最有實力競爭皇位的一個,南蠻國老皇帝共有三個兒子,大皇子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剩下的兩個這些年隨著宇文老皇帝病重身子一天差過一天,為了爭權各種明爭暗鬥不斷,內亂之下,加上七年前大敗於大晟朝賠了十二座城池,如今除了邊境的小股遊擊勢力,倒是當真許久沒有再犯過大晟朝了,所以現下聽聞殺死洛王的刺客是宇文敏昊派來的,才確實是叫凌璟驚訝無比。
隨即他又有些擔憂,握緊了沈樂心的手,勸道:“你別再跟皇帝較勁了,這事要是牽扯上你就麻煩了,到時候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沉默了片刻,沈樂心抽回了手,別開了眼,沒有讓凌璟看到自己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恨意。
如凌祁祐所料,這金哨子的來歷,不幾日宗正寺就查清楚了,而在那之前,他已經先一步從自己的暗衛那裡知道了這種東西到底出自何處。
果然是跟南蠻國脫不了干係,而那日前去圍場的除了皇親國戚就都是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那混進來的他國刺客若只是在那些守兵侍衛當中尚且好說,但若是在這些朝廷肱骨裡頭,那就是麻煩大了。
想到這些,凌祁祐便是頭疼不已。
不單是城外的洛王兵馬,滿朝文武都翹首以盼,等著看這事情的最後結果,只是在案情尚不明朗之前,凌祁祐除了派人去查,並沒有過多向外透露過訊息,每日依舊如平常那般上朝處理政事,面上一派風輕雲淡,沒有人猜得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日早上,過了每日下朝的時間,凌祁祐依然沒有回來,許是又因為朝事繁多耽擱了,蕭楚謙抱著小饅頭在院子裡頭玩耍,卻有些心不在焉,小饅頭似乎是因為沒有看到自己父皇如往日那般回來抱自己,從一開始的淚眼汪汪到後面很快就放聲哭號了起來。
蕭楚謙無奈至極,抱著他輕搖慢晃地哄著,奈何小傢伙根本不給面子,依舊哭鬧個不停,一旁被調了來跟著他一塊伺候太子的小石頭提議:“太子殿下想陛下了,我們抱他去大乾門那邊等陛下下朝就是了。”
蕭楚謙瞥他一眼,笑了笑,正有此意。
他們去的時候也正趕上朝會散了,朝臣三三兩兩地一邊說話一邊往外頭走,蕭楚謙抱著小饅頭站在一旁的石階後面看著,不久就見到徐重卿出來,正和林覃及另外幾個心腹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著,蕭楚謙漫不經心地瞅著他們,徐重卿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主意自己,轉過頭來,一看到他,眼神就陰沉了下去。
蕭楚謙不以為然地衝他勾了勾唇角,在徐重卿看來卻像是在挑釁,之前他害得自己生紅疹床上躺了幾天,這筆賬還沒算呢!
當然,畢竟是當朝國舅兼國丈,徐重卿也拉不下臉在這個地方教訓一個太監,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蕭楚謙撇了撇嘴,目光帶過他身後跟著的那幾個,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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