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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再誣陷宣王藉機斬殺他,沒有人會信服您說的……若是您能放宣王一條生路,只要他出面安撫其他那些藩王,他們就不會以洛王和齊王之事向您發難……”
“你是非要幫著他們與朕對著幹是不是?!”凌祁祐憤怒地大聲質問。
蕭楚謙抿了抿唇,堅持道:“我只求陛下三思而後行,放宣王一條生路,也是為陛下您好。”
凌祁祐握著劍柄的手幾乎在顫抖,狠狠瞪視著他只恨不得將之給抽筋扒皮,蕭楚謙一直低著頭卻不忍看他憤怒的雙眼。
“求陛下放過樂心和我的孩兒,”凌璟突然就開了口,跪直了身,也懇求起了凌祁祐:“只要您能放了他們也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不做這個藩王,我的封地可以都還給陛下,我帶他們回江東去隱居,永遠不再出現在陛下眼前……”
為了沈樂心可以不做藩王不要封地,凌璟開出這樣的條件,不單是蕭楚謙,連凌祁祐亦是有些驚訝,雖然依舊握著劍與幾人對峙著,眼裡卻已經出現了一絲衝動。
殺了宣王雖然能洩一時心頭之憤,卻也一如蕭楚謙所言,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現在小饅頭已經回來了,他並沒有非殺宣王不可的理由。
但就只是,若沈樂心也不死,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而且沈樂心是南蠻人,還是當初的領兵將軍,就這麼放虎歸山了,到底他也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就在凌祁祐猶豫不決間,沈樂心卻跌跌撞撞地爬起了身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在蕭楚謙下意識地轉身護到凌祁祐面前想攔住他時,他卻又停下了腳步,沒有理會其他人,就這麼迎視向了凌祁祐,赤紅著雙眼,啞聲開口:“凌祁祐,你殺了我吧。”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呼凌祁祐的名字,在“祁祐”兩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時,凌祁祐卻微怔愣了一下,心頭那一剎那掠過的是連他自己都抓不住的奇怪感覺,轉瞬即逝。
再次冷了雙眼,凌祁祐握緊了手裡的劍,直指向他:“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隨便你,”沈樂心漠然說著:“你殺了我吧,我本就是死了兩次的人,早該死個乾淨了,再苟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意思,只要你放了凌璟和世子,對我,要殺要剮,都隨你高興。”
“樂心!”凌璟聽他這麼說著急地大聲打斷他的話,掙扎著也想站起身,無奈手腳都被捆住了,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什麼死不死的!你不要胡說八道!”
沈樂心又往前走了一步,慢慢閉起了眼睛,凌祁祐加重力道,一直握著的劍柄攥得更緊了些,冷笑道:“你想死是嗎?好!朕成全你!”
利劍在他話出口的一瞬間朝著沈樂心的胸口處狠狠刺了過去。
“不要——”
凌璟一聲大喊終於是掙扎著站起了身撲上去想幫沈樂心擋過這一劍,而眼見著那劍尖就要刺進凌璟的身體,蕭楚謙著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伸手過去就直接抓住了鋒利的劍刃,劇痛襲來,鮮血瞬間從他包裹著劍刃的掌心裡溢位,順著他的手腕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滴落地上。
劇痛之下,蕭楚謙雙眉也緊蹙了起來,卻依舊堅持著不鬆手不肯退讓半分。
凌祁祐因為他的動作震驚至極,眼裡的憤怒更甚,大聲吼他:“你給朕滾開!”
“別殺宣王,”蕭楚謙近乎在哀求他:“別殺他,祁祐你冷靜一點……”
沈樂心已經木了,呆呆看著這一幕全然沒了反應,凌璟也是錯愕不已,完全沒想到蕭楚謙會為了幫自己擋劍直接伸手去抓。
凌祁祐雙手握著劍鬆開又握緊,一瞬不瞬地瞪著蕭楚謙,眼裡全是怒氣,倆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肯先讓步,而蕭楚謙掌心裡的血越流越多,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最後還是凌璟開口提醒凌祁祐:“陛下他手要斷了……”
‘啪’的一聲,凌祁祐終於是鬆開了手,手裡的劍應聲掉落地上。
蕭楚謙的抓著劍的那隻手心已經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刺目的鮮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滲。
凌祁祐依舊瞪著他,眼眶也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其他。
蕭楚謙閉了閉眼睛,艱難說道:“對不起,祁祐,他是為了救我才上京來,我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幾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住,一直到再次有官員匆忙來稟報:“陛下,嶺北送來的緊急軍報,還請陛下過目。”
凌祁祐回過神,接過公文奏摺,展開快速瀏覽了一遍,臉上的神色瞬間變了,大聲吩咐下去:“回昭徳殿,傳文武官員!”
之後又掃了一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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