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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之心揮師亂上。
如今凌祁祐的父皇順德皇帝駕崩已滿一年,各方藩王紛紛上奏請準回京,而凌祁祐最先批准的除了宣王,也就只有他最小的兩個皇叔齊王凌琛和洛王凌珏。
藩王入京按著規矩最多隻可帶五百人,凌琛和凌珏各自只帶了百餘號人做護衛,只凌璟一個,不多不少,堪堪五百人,個個是精兵強將,在他出發上路之時,凌祁祐就已經收到訊息,徐國舅幾乎跳腳痛罵,直言凌祁祐就不該讓之入京,凌祁祐由著他說,卻自始至終沒有反駁過半句。
最後也還是徐重卿出了城去迎接三位藩王,帶來的兵馬只能駐紮在城外,徐重卿只讓了他們各帶三十人進城,凌琛和凌珏兩個對他的要求有所不滿,倒是凌璟很痛快地答應,挑了三十貼身護衛出來,就上馬隨著他一起進了城。
凌祁祐是在平日裡聽政的大乾門接見的三人,滿朝文武分班而立,凌璟打頭,三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恭敬的行叩拜大禮,拜見高坐在御座之上的凌祁祐。
這三人說是他的皇叔,最大的宣王也不過只比他大九歲,最小的洛王幾乎和凌祁祐同齡,宣王因為身份特殊,當年是中宮嫡子的身份,本是最有可能被立為儲君繼承大統之人,只不過因為年幼又在朝中勢力遠比不上那個時候有徐家支援的凌祁祐父皇,才最終落敗,在凌祁祐父皇被封太子之後以宣王身份出京去了江東,一年之後天承皇帝病逝,凌祁祐父皇登基,凌璟也沒有回來拜祭過,如今時隔十七年,他在江東勢力穩固,幾乎是隻手遮天,朝廷在江東的辦事衙門形同虛設,江東一帶駐軍將領也全是他的心腹,他幾乎牢牢掌控了整個江東,而江東又是大晟朝最大的州府,是大晟朝發家的地方,朝中官員聞宣王色變,徐國舅屢次提起這不把朝廷詔令當回事的宣王都是咬牙切齒,凌祁祐雖然面上沒有過多表露,心裡卻清楚得很,宣王同樣是他如今內憂外患中最為頭疼的人物之一。
等到三人大禮行完,凌祁祐才慢慢開了口:“三位皇叔一路風塵僕僕辛苦了,都起吧。”
語氣冷淡而疏離,完全的高高在上之態,凌璟輕勾了勾嘴角,從容站起了身,半點不避諱地抬眼就直視向了御座之上的凌祁祐。
在他看凌祁祐的時候,凌祁祐同樣在打量他,十七年的時間,凌璟已經從當初離京時的稚童長成了如今挺拔健壯眼神銳利的一方霸主,在他的眼裡,凌祁祐看不到一絲一毫面對帝王時該有的畏懼,甚至那隱約的笑意也帶著幾分挑釁。
瞳孔微縮,凌祁祐眼裡的溫度便更冷了一些。
按著大晟朝的習俗,初次見面、久別重逢的親朋都要互贈見面禮,凌祁祐也一早就將命人將這禮給備了好。
齊王凌琛是個痴迷書畫的書呆子,凌祁祐送給他的是幅前朝名家真跡,凌琛一看當下愛不釋手,連連謝恩,回的禮也是自己作的畫。洛王凌珏則是個遊手好閒鑽到了錢眼裡去的紈絝,同樣好打發。最後輪到凌璟,凌祁祐命小丑兒送到他跟前去的,是一隻黑鷹……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雄壯黑鷹。
凌祁祐緩緩說道:“黑鷹是我大晟朝吉物,這鷹眼神銳利姿態矯健,倒是頗有幾分七皇叔的風采,七皇叔可得好生養著。”
凌璟一看嘴角越發上揚了幾分,鷹是好鷹,可惜再好的鷹關在了籠子裡也都如同折了翼一般再難有作為,小皇帝送這個給他,似乎是在提醒他就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上安分守己不要多做妄想,只是偏偏他對這小皇帝的態度就是有些嗤之以鼻。
手伸過去,直接將那籠子的門給打了開,在滿朝官員錯愕震驚的倒吸氣聲中,那雄鷹鑽出籠子,一聲嘶叫過後,在半空盤旋了幾圈,很快就飛沒了影子。
凌祁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徐重卿喝罵道:“宣王您實在太過分了!陛下送您的禮您竟然就這麼當眾給放了!您眼裡還有陛下嗎?!”
凌璟不以為然:“陛下也說這鷹眼神銳利姿態矯健,困在這籠子裡多可惜,當然是放出去得好。”
然後便也不管那徐國舅如何氣急敗壞,凌璟笑著拍了拍手,他身後的人把他要送給凌祁祐的禮物送了上來。
“還真是巧了,本王要送給陛下的,卻也是一隻鳥。”
眾人定眼一看,更是驚訝不已,這宣王的人手裡提著的鳥架子上,是隻五彩斑斕的金絲雀,鳥架子外並沒有籠子,那鳥兒停在架子上,一會兒啄著自己的羽毛,一會兒撲扇著翅膀擾著架子飛幾圈,即使沒有束縛,卻也飛不遠,最後依舊還是會停到那架子上去。
凌祁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微眯起了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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