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裴雲默一愣,卻是有些詫異的坐起來,狐疑的看著他。
北宮烈沒有抬頭,只是用心鑽研著棋局。
裴雲默等了片刻,見他不欲多言遂也就重新靠回身後的軟枕上繼續往棋盤上落子,一邊無所謂的慢慢說道:“其實你本來也不必在那丫頭身上費心思的,我祖父是個十分固執的人,哪怕因為姑母早逝讓她對那丫頭多了幾分憐惜,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底線,你擔心的事當是不會發生的。”
北宮烈沉默的聽著,並不發表意見。
裴雲默一邊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自顧一笑,換了個調侃的語氣繼續道:“不過若是換做我大哥的話就不一定了,我是一向看不上他們展家的人,可我大哥卻是打小兒就對那丫頭好的出奇,這些年他人在臨陽,一年之內也總要找藉口回京兩次來看她,似是恨不能將她直接放在手心裡捧著,也不知道是看上她什麼了。”
北宮烈執子的手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頓,淡淡說道:“大公子溫潤如玉,心性自是不敵你這般冷血的。”
“誰知道!”裴雲默也不生氣,笑道,“說到底都是姑母早逝給鬧的,我父親對那丫頭也掛心的緊,說起來你若是不想再為梁王那邊的事情煩心,我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嗯?”北宮烈抬眸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大哥的具體心思我還不太好說,不過若是我父親開口讓他和展家親上加親,他是一定不會拒絕的,如果他把那丫頭娶進門,你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裴雲默道。
裴雲英對展歡顏的心思,哪怕他從來沒有當面問過,也能揣測到七八分,何況展歡顏這些年來已經成了他們全家人的心病,若說是叫裴雲英把人娶進門,他們全家上下肯定都會舉雙手贊成。
“是麼?”北宮烈若有所思的應了聲,隨後便沒再多言。
裴雲默想著他對裴家的家事定然也不會有心思去管,於是也便岔開了話題。
是夜的忠勇侯府和往常無異,各院燈火掩映,一派祥和安定之氣。
展歡顏靠在軟榻上看一本入門的醫書,張媽媽陪著小心拿了跌打酒進來替她揉抹傷處:“都是老奴失職沒有照顧好小姐,還要讓小姐受這樣的苦,這個把月之內怕是都要留在院子裡靜養了。”
“媽媽不必自責,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展歡顏道,似乎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張媽媽倒了些藥酒在手上,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了眼她的臉色,試探道:“大小姐,今兒個在街上自稱是梁王殿下妹子的那位,是不是長寧公主啊?”
展歡顏不悅的皺眉,看了她一眼。
張媽媽陪了個笑臉,湊過來軟言相勸,“奴婢只是瞅著梁王殿下對大小姐像是十分上心的模樣,今兒個大小姐會傷了腳又和他妹子脫不了干係,若是梁王殿下會叫人送禮物上門賠禮的話,咱們也好早有準備,不要怠慢了客人才好。”
最好就是梁王會親自來,這樣一來展歡顏的機會就更大了,她也可以跟著一步登天。
展歡顏如何不知她打的什麼算盤,心裡惱怒之餘突然砰的一聲將書本摔在了桌子上。
她撐著軟榻坐起來。
張媽媽被她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結巴道:“大——大小姐——”
“張媽媽,今天街上發生的事情你可是看清楚了?”展歡顏冷聲問道。
“奴婢自是看清楚了,還不是那長寧公主故意撞了大小姐,您才會扭傷了腳——”張媽媽被她的氣勢震住,小聲的囁嚅道。
“媽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展歡顏的語氣又再冷厲三分,目光銳利盯著張媽媽,“長寧公主是什麼人?那是皇室之女金枝玉葉,照媽媽你的意思來說,還是她故意尋釁不知輕重的傷了我是嗎?你這是在質疑公主的品行還是辱罵皇室中人沒有規矩?這樣汙衊皇室的大罪,這樣的屎盆子你也敢往自己頭上扣?張媽媽你到底有幾個腦袋?”
展歡顏說著就像是氣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張媽媽跟了她許多年,還是頭次見她發這樣大的火,整個人都傻了。
辱罵公主,汙衊皇室,那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張媽媽面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告饒,“大小姐說的是,是奴婢眼拙,是奴婢看錯了,根本就沒有這麼回事,是奴婢胡說八道,請大小姐恕罪。”
展歡顏冷冷的看著她,面色卻絲毫不見緩和,一字一頓的冷聲道,“張媽媽你記住了,我的腳是自己走路時候不小心扭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