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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沉睡了的野心被喚醒了。
他們冷眼看著潛伏在不遠處的各個種群,內心的熾熱卻不容許他們後退半步。
“誰想把秋凝交出去,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出去。”率先開口的,是文華採的弟弟文華水,也是如今文家的二把手。
他的聲音鏗將有力,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與狂熱。
害怕死亡嗎?害怕被滅族嗎?
當然害怕了,他們首先是人,才是修士。只要是人,就沒有不對死亡有畏懼心理的。
誰都怕死。
可將死亡與名望、家族興盛對立起來呢?
他們的確是人,可他們卻還有個修士的身份。
像他們這樣的修真家族,有靈根自不必說,就是無靈根者也同樣渴望著強大,甚至比有靈根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此刻在懸崖之上鋪了一條鋼絲,站在鋼絲之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然而他們現在對粉身碎骨無所畏懼,一個強大的契機就這樣擺在他們的面前,彷彿伸伸手便能夠到。
“加我一個,雖然我力量有限,但有人想把秋凝送往那些大家族,就先取走我的命。”文英弈開口了。
文英弈是文華採的二兒子,現在已經是金丹境,是整個文家最有希望成為下一個紫府境的人物。
他這樣一開口,整件事似乎徹底被確定下來。原本眼中還帶著閃爍不定的文家人紛紛攥緊了拳頭。
“對!秋凝絕對不能交出去,這可是我們文家崛起的好機會。”大家開始附和,家族興盛這四個大字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心頭,震得他們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慄。
等著所有人都發表了自己的決心後,文華採欣慰的點點頭。
雖然他們文家一直算不得什麼厲害的家族,在這裡生存也總是顯得畏畏縮縮的。不過好在,大家都沒有丟掉屬於修士那顆驕傲的心。
“好,那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聽好了。”文華採牽過抱著顆球的南秋凝。
“今日之事絕對不能穿出去半分!如果傳了出去,我們可能就會面臨著滅族的危險。”文華採語氣鄭重起來,大家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一個人出來嗆聲。
“我們對外就宣稱秋凝是金水雙靈根。”文華採繼續說道,雙靈根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金火雙靈根、金土雙靈根有時候可不比單一木靈根之流的來的差勁,他為了以防萬一選了箇中檔的金水雙靈根。
正好南秋凝是冰靈根,既有金靈根的攻擊性,又吻合了冰靈根變異前的屬性。
“還有。”文華採頓了頓,顯然接下來的話並不是什麼好話,所有人都吊起了心。
文華採看了眼站在那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的孩子們,閉上了眼睛,似有不忍,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眼裡已經只剩下了堅定。
“我需要將這些孩子的記憶封印,不,全部抹去。”文華採的聲音剛落下,人群裡便有了不安的抽氣聲。
南秋凝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看向了這些剛剛認識的兄弟姐妹,心中難得有了一絲茫然和不安。
抹去記憶。
這樣的術法自然是有的,可這樣的術法一聽就知道不會是什麼正面的術法。
像他們這樣的修士,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記憶都不應該被抹去。一個修士所經歷的,那都是他要面對的,要是他因為某段記憶對修煉產生了畏懼心理,難以前進,不管他天資再怎麼超群,那也只能說一句,他的命就是如此,註定了無法逆天改命、修煉飛昇。
這樣抹去人記憶的術法是為了施法人的私心而存在的,被施法的人很容易就因為丟失一段記憶而受到永久的損傷。
說不定,這人一生就廢了。尤其是對這些還不過五六歲體內沒有一絲靈氣的孩童來說。
“這是我們想成為大家族必需的犧牲。”文華採咬牙說道。
“可她究竟能不能順利修煉至化神境都是個未知數啊。”前廳裡已經有人暗自抹淚了,她的孩子就在這些即將被抹去記憶的孩童中間。
這人話一說完,就被旁邊一個人撞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胡說八道。
文華採沒有生氣,這本來就不該生氣,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作為一個母親出於對自己孩子的愛護,才會說出這般的話。
他不僅不能生氣,還應該心生愧疚。
那人是出於一個母親的身份提出質疑,只是,他作為更加位高權重的族長肩上的責任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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