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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笑笑,客氣說:“早早來服侍母妃是應該的。”說罷便按過年的規矩向長輩敬茶,舒貴妃抿了一口,擱下茶盞,又問她:“孩子們怎麼樣了?”
“都好。”趙瑾月邊落座邊笑道,“濟兒鬧一些,安和比較乖。都能吃能睡的,五個多月來長大了不少。”
“小孩子現下長得最快了。”舒貴妃邊應話邊覺得有點奇怪——安和?那是皇上賜給小公主的封號,宮裡常是這樣做的,為的便是讓當孃的能自己給女兒取個乳名,太子妃怎的這樣拿封號叫著?
舒貴妃便問了一句:“咱們安和乳名叫什麼?”
趙瑾月微微一怔。
她沒給女兒取乳名,照顧兩個孩子太忙了,她沒顧上。
氣氛稍稍僵了那麼一瞬,舒貴妃到底是在宮中沉浮多年的人,旋即明白過來,抿笑說:“當孃的最掛心孩子,尤其是起名之事,總覺得一叫就是一輩子,往往看什麼都不滿意,遲遲定不下來。但眼下孩子也五個月了,再不起個乳名給她,以後你叫她都要不認了,這麼著吧,你拿不定主意本宮便你給她取一個,想好了著人過去告訴你。”
“……好,多謝母妃。”趙瑾月悻悻頷首,舒貴妃不再多提這個話題:“雲氏的孩子怎麼樣?”
“也都好。”太子妃道,“雲氏不大愛出門,臣妾去看過她們母女幾回,都沒什麼不妥。太醫說那孩子比濟兒和萬安那會兒的分量都足些,康健得很。”
舒貴妃點點頭:“一胎一個,通常都是要比兩個的分量足些的。”
婆媳兩個之後又閒話了一些家常,到翊坤宮隨居的宮嬪們來問安時才止了音。隨居的宮嬪們大多位份不高,算起來是太子妃的長輩,但論身份卻也不及她尊貴。趙瑾月這大半日便過得很是舒坦,她也不由自主地想了想,有朝一日太子繼位,她當了皇后、住進坤寧宮去,又是怎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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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太子一大早便進了乾清宮,幫著父皇一道應付群臣朝賀。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皇帝晌午時還正經地用了個膳,太子卻幾乎連口水都沒顧上喝,淨忙著跟宗親們說話了。
傍晚十分,太和殿的宮宴快開席了,乾清宮中可算逐漸安靜了下來。沈晰重重地緩了口氣,對鏡理了理衣衫,披上大氅便要先一步往太和殿去,皇帝從後頭叫住了他。
“吃些東西再去。”皇帝道。
沈晰聳肩:“到宴上再吃就是了。”
皇帝失笑:“他們免不了又會拉你喝酒。”
? ?
沈晰想想,也對。前兩年就都是這樣,兄弟們在宮宴上高興了要跟他喝一杯,旁的宗親想露個臉也要來敬他一杯。雖然當中也不是沒工夫吃東西,但若肚子裡本身空著就先被人拉著灌了兩杯可真不舒服。
他便又回到殿中坐了下來,皇帝著人上了兩碗蟲草乾貝粥上來一起吃。父子倆其實已經同坐了一天,但直到這會兒才顧上好好說幾句話。
皇帝道:“你素來讀書辦差都用功,過年就好好歇歇,別像去年似的一日都不讓自己放鬆了。”
“……”沈晰吃著一勺粥,正好藉此沒說話。
他確實很用功,因為他清楚自己身為儲君的責任。但在去年之前,他也沒有用功到讓自己一日都不歇,後來變得這樣不敢鬆懈,不過是因隨著年齡漸長,他們幾個兄弟間各自有了自己的心思罷了。
皇帝沉吟著吃了兩口粥,又說:“朕知道你的幾個兄弟在想什麼。但有的事,不是他們去爭就有用的,你不要太緊張。”
“……父皇?”沈晰啞然,看了看父親,倒也沒有刻意地粉飾太平,只說,“兒臣不怕他們爭,只是覺得自己做得夠好了,才能服眾。”
“那要看這個‘眾’是指誰了。”皇帝笑了聲,“若指文武百官、指天下萬民,你這個太子現下已很服眾了,如有朝一日出了變數,朕也會提點你;但你若指的是想與你爭的人……”
皇帝搖了搖頭:“權力面前,鮮有人會因為旁人更好就服的。”
沈晰頷首:“父皇說的是。”
父皇說的是,但其實父皇並不知他真正擔心的是什麼。
——文武百官、天下萬民,乃至這幾位手足兄弟怎麼看他,其實都是次要的。真正讓他不敢鬆懈的,是他怕一旦哪位兄弟強過他,會讓父皇有所動搖。
儲位之爭說來複雜,立嫡、立長、立賢各有各的規矩;同時又可以簡單的很,最終靠的不過是先帝的一道遺旨。
但這話沒法說,皇帝身子還康健,遺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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