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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說出這兩個字時很誠懇,可他又追問:“有多喜歡?”
“……”楚怡不知道怎麼答了,再度一臉奇怪地看向他。
他怎麼了?是雲詩的小心翼翼讓他受傷了麼?
不至於吧……雲詩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明明早就知道雲詩怕他!
這問題難以回答,但他定定地看著她,她也難以把這問題繞過去。
於是她想了想,誠懇道:“‘多喜歡’太難衡量了,但殿下您明不明白,臣妾說喜歡您比您說喜歡臣妾要難的多?”
沈晰的神色沒什麼變動:“怎麼說?”
“您說喜歡臣妾,又不需要什麼勇氣,喜歡就喜歡了。”她撇了下嘴,“臣妾承認喜歡您,可就是把的幸福都交待了!人嘛,原本事事都可以自欺欺人,就算臣妾原也喜歡您,但嘴上不認,日後有了什麼變故便也能讓自己不在意一些;親口承認了就不同了,就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這您明白嗎?”
這一套道理在楚怡腦子裡轉了好久了。在過去幾個月的和睦相處中,她時常覺得“哎呀他真好”,又緊接著使勁跟自己說“不不不我不喜歡他”。
她其實也早就意識到這是一種自欺欺人了,但她又很清楚,人自我麻醉起來是可以很厲害的。一直這樣自我麻醉下去或許也沒什麼不好,總比出現變故時造成傷害來得舒服一些。
但她可沒想到她會在他直言相問的時候,把這些都直言告訴他!
楚怡說完後屋裡安靜了下來,宮人們都沉默地盯著地,他沉默地盯著她。
她自己也沉默了,有點發蒙於自己突如其來的坦誠。
可在心跳如鼓擊的同時,她又有點說不清的暢快。
她好像早就想把這些說給他聽了。
他一個勁兒地待她好、一個勁兒地撩她,可他知不知道她如果動了心,對她而言意味著怎樣的勇氣和妥協?
她不是想跟他算什麼賬,不是想讓他有什麼感動,她只是覺得應該跟他說清楚,在這種並不平等的感情裡動真心要面對怎樣的內心掙扎。
她想讓他了解她的想法——出於這份喜歡,她想讓他了解她的想法,否則她不敢對他更喜歡。
這種安寂持續了一會兒,楚怡感覺摟著她的那雙胳膊又緊了緊。接著他湊了過來,溫熱的薄唇吻在了她的頸間。
她在酥癢中縮了下脖子,而後聽到他說:“我明白。”
真的明白嗎?
楚怡心裡有個小人兒被不安的情緒慫恿著想跟他抬槓。
但這個小人兒尚未來得及讓她說出一句話,她就已經被他吻著放倒在羅漢床上了。
他的吻帶著明顯的情慾,令她心慌意亂;同時又溫柔至極,令她無力掙扎。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不懂他突然抽什麼風。但他的熱情讓她無處可逃,只能心驚肉跳地迎接下來。
沈晰帶著一股餘怒和委屈瘋狂地吻著她。
他真的生氣,在對她動心之後他都沒再碰過後宅的任何人了,她卻在本子裡寫“男人算個屁”!
可她剛才的話無疑又撫慰了他。那樣婉轉細膩的心思不會是隨口編的,他能理解她的想法,便也相信那句“喜歡”是真的。
——雖然這個“喜歡”的程度多半還不深,多半沒有他喜歡她深。但,她既然扛過了那樣多的內心掙扎來試著喜歡他,他也就不計較多或少的問題了。
這些情緒攪動得他心慌意亂,只得以這樣的方式將這種情緒宣洩出來。
她柔軟的肌膚被他的薄唇撫過,同時也撫著他的薄唇。這樣的接觸裡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一邊讓他的煩亂被安撫了,一邊又愈發吻得欲罷不能。
突然間,一隻手推住了他:“殿下!”
沈晰鎖眉定睛,對上她那雙怔怔的水眸。
“殿殿殿……殿下不能白日宣淫啊!”楚怡舌頭打結,腦子和在他的激吻中被弄得一片凌亂的衣衫一樣亂糟糟。
——他這個舉動,看著也太像某些事情的前戲了吧!
但他倏然皺起眉頭:“真想揍你!”
楚怡:“?”
沈晰沒好氣地坐起身,徑自理了理衣領:“想跟你親近些許罷了,誰要跟你白日宣淫!”
“……”楚怡躺在床上啞了啞,躊躇了一下,爬起身抱住他的胳膊,“臣妾就是提醒一下!畢竟這種事傳出去,影響不好!”
呸!
——沈晰心裡氣不忿地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