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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參。”
“哦,怪不得名字中也有個參字。”
張老爺子相信了。
宋暖微笑點頭。
她就是怕他們生疑,怕他們不願收這藥,所以才帶上一截丹參。讓他們聞一聞,也就能過關了。
“嬸子,你收好,不要讓藥受潮了。”
“好的。”
王氏接過竹籃時,還看了張老爺子一眼。
張老爺子眨眨眼,她便會意過來了。
“阿正媳婦,坐!喝茶。”
“好!”
張老爺子提壺,往茶壺裡加了開水,等一會兒才倒了一杯茶推到宋暖面前,“喝茶。”
“嗯。”
“阿正媳婦,你祖母可有告訴你三天後新屋開工?”
“說了的,讓叔公費心了。”
“欸,別說這種見外的話。按著咱們這的風俗,開工的第一鋤得由主人家來挖。那天,阿正能出門嗎?”
“應該沒有問題。”
聞言,張老爺子驟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在咱們農村裡,這娶妻、生子、建新屋,可以說就是人生三大重要喜事了。或許,這次動土,還能給阿正沖沖喜。他能更快的好起來,徹底的好起來。”
“嗯,希望可以。”
“一定可以的。”
王氏從屋裡出來,問:“阿正媳婦,這藥是飯前,還是飯後喝呢?有什麼要忌口的嗎?”
“不用分飯前飯後,當茶喝就行。忌口的話……”宋暖低頭看著杯中的茶,“喝六君子湯,就先不喝茶了吧。蘿蔔也不吃,辛辣的也不吃。儘量吃清淡一些吧。”
王氏點頭,“行!我記住了。”
宋暖把茶喝完,便起身。
“叔公,我先去忙了。”
“去吧。”
下午,宋暖跟平常一樣,磨豆,做豆腐,腐竹,豆乾。離開時,她挑著豆腐和豆乾,手裡還提著一大包曬好的腐竹。
腐竹也是好東西,炸後,可以當是石鍋魚的配菜,不油炸,也可以有許多吃法。
當然,這些相關的菜譜,她都寫給唐喬了。
……
吃過晚飯,她幫宋家寶換藥後,又端著藥泥回屋給溫崇正換藥。
“下午睡了嗎?”
“睡了!這一天天的躺在床上,我感覺自己都快要生鏽了。”溫崇正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暖暖,我什麼時候能出門去矮麻山看看?”
“傷口剛開始結痂,你還不能去那裡。這一來一回的,距離也不近。傷口再裂開的話,你可是自找苦吃。”
宋暖擰了帕子,輕輕拭去傷口上的綠色藥泥。
她雖然已經很剋制了,努力的將視線焦點集中傷口上,可眼角餘光還是看到了某些調皮的小草們。
山溝裡的小草啊。
害羞又調皮。
她深吸了一口氣,暗斥自己:“宋暖,平常心一些。那只是一把枯草,一把枯草,一把枯草,明白嗎?”
“行!那我聽你的。”
“當然得聽我的!從一開始,咱們就說好了,一切都得聽我的。如果你想翻身,那也得身子好起來,打得過我才行。”
“這輩子都聽你的!只是……”
“只是什麼?要反悔了?”宋暖抬眸看著他。
溫崇正搖搖頭,“不反悔!只是……這一次舊疾發作,我覺得來勢洶洶,我擔心……自己陪不了你一輩子。”
“放!屁!”
聽著他喪氣的話,宋暖忍不住爆粗,直接發飆。
“溫崇正,你是讀書人,什麼叫做君子一諾,不用我再解釋給你聽了吧?”
“不用!”
“那你還敢說這種渾仗話?你對得起我嗎?我們可是統一戰線上的戰友,朋友,知己。”
“對不起!”
“我不要聽!誰要聽對不起?我最討厭別人只說不做了,如果你要道歉,請你誠意足一點。”
她湊近一些,與他面對面,兩人的鼻子之間只有一指之距。
她緊盯著他的雙眼,像是要看進他的眼中去一樣。
一字一頓。
“我沒點頭,你就不許死!”
這話,她不是第一次說,但仍舊像是石頭投入他的心湖一般,立刻就蕩起了圈圈漣漪。
他不由自主的點頭。
一字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