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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著巧心反應的供詞時,銳利的雙眸微微眯起,閃過一抹微光。
康熙將供詞放到一旁,沉聲對趙公公吩咐道:“按照剛剛的方法,嚴審宮婢巧心。多用令人疼痛難忍的酷刑,但不要用致命的刑罰。仔細記下她每一次的口供與反應,不必審得太急,每隔一日審問一次就好。命人仔細看好她,在朕沒有下旨以前,一定要留好她這條賤命。”
趙公公連連點頭應諾,指天誓日的保證一定會將差事辦好。
康熙看了看時辰,對李德全吩咐道:“起駕,去景仁宮。”
康熙再次邁入景仁宮的時候,忽然發現這裡已經沒有了往日華貴熱鬧的景象,變得蒼涼而寥落。康熙緩步向正殿走去,瞥見正殿前方几樹開得正好的紅梅,腳步微微一頓,隨即收回視線,深邃的鳳眸一片幽暗,令人難以窺見其心思。
由於劉聲芳已經奉康熙的旨意為佟貴妃施了三次針,此時的佟貴妃倒是格外安靜,沒有如同前日一般大吵大鬧。
康熙走入正殿時,見佟貴妃身著一身香色旗裝斜倚在窗邊的貴妃榻上,正在低頭繡著女紅。
由於康熙並未讓宮人通傳,因此佟貴妃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侍奉的宮人。佟貴妃抬起頭正要說話,忽然看見康熙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頓時僵直了身子,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匆忙起身跪地接駕。
“起來回話吧。”康熙徑自在桌邊坐下,淡淡的對佟貴妃說道,低沉平緩的語調聽不出喜怒,卻令佟貴妃身子狠狠一抖。
佟貴妃沒有按照康熙的旨意站起身子,反而恭敬的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悲慼的請罪道:“妾身犯下大罪,險些害了熙嬪腹中的龍胎,多虧劉御醫妙手回春,及時救下熙嬪與腹中的皇嗣,否則妾身必定夜夜難以安寢,只能將這條性命賠給熙嬪母子!儘管難贖己罪,至少也可以令妾身的心裡舒服一些。”
“妾身如今痛定思痛,只覺得近些時日彷彿做了一場荒唐的迷夢。夢中妾身竟然失了本心,瘋狂的嫉妒深受皇上寵愛的熙嬪,以至於一時糊塗鑄成大錯。妾身不敢懇請皇上原諒,只求皇上在行事之間多少給佟佳氏一族留些臉面。否則妾身他日死落黃泉,都沒有顏面去見姨媽和姐姐!”
康熙不置可否,冷冷的瞥了佟貴妃一眼,“回想當初,孝懿皇后常在朕的面前誇讚你恭敬淑慎、待人寬和,朕也很難相信你會做下此等糊塗事來。你一向極重養生之道,為何會開始服用那害人的五石散?”
佟貴妃揉了揉額角,困惑的皺起眉頭,“妾身究竟是因何開始服用那害人之物的,為何妾身如今竟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康熙微微眯起雙眼,“可是宮婢巧心的建議?”
佟貴妃揉著額頭想了半晌,卻是搖頭道:“巧心一向恭順乖巧,對妾身的話惟命是從,極少提出自己的想法。況且巧心侍奉妾身多年,應該不會背叛妾身才是!”
康熙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的凝視了佟貴妃片刻,緩緩言道:“雖然你因為用藥失當,才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為,然而你畢竟用歹毒的手段陷害了熙嬪妃母子。謀害皇嗣,乃是重罪。朕就是將你貶為庶人,都不為過!”
康熙見佟貴妃身子不住的顫抖,沉默片刻,又繼續說道:“朕看在母后與你姐姐的情分上,將你貶為嬪位。從今而後,你便好生在景仁宮內靜思己過,茹素禮佛,為大清祈福吧。”
佟嬪難以置信的望著康熙,隱忍了半晌,終於不甘心的反問道:“妾身雖然有錯,但熙嬪腹中的龍胎不是已經被劉御醫救回來了麼?難道將妾身終身禁足於景仁宮內還嫌不夠,為何一定要降了妾身的位份,這豈不是打佟佳氏一族的臉面麼!”
康熙沒有想到佟嬪此時此刻還不知悔改,心中一想到若非年兮蘭有著極為難得、萬中無一的百毒不侵的體質,只怕此時她早已被那碗狠毒的墮胎藥害的滑了胎。康熙想著年兮蘭懷抱著死胎痛哭失聲的模樣便覺得心痛不已,對砌詞狡辯的佟嬪越發厭惡起來。
康熙冷哼一聲,怒極反笑,“原來,佟嬪竟也知道何為打臉?朕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你用如此歹毒的奸計陷害朕甚為寵愛的熙嬪與其腹中的龍胎畢竟是不爭的事實,難道這就不是在打朕的臉面麼?”
“既然你對熙嬪說過,即使讓你下地獄,你都不怕;還說身體上的痛比不上心裡的痛,不願意在後宮之中寂寞的活著,那麼,朕便偏偏要你在後宮之中寂寞的活下去。”
佟貴妃聽了康熙的話,雙眼顯出委屈與不甘的神色,悲慼的哭道:“可是妾身畢竟是皇上的表妹!若是姨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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