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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這般在乎我的手?”我調笑,然後捏著鼻子灌了一大口溫熱的藥湯,苦得我直翻白眼、捶床不已!
程野道:“指若削蔥,妙筆生花,你的手……很美。”
胃裡一陣翻滾,喉頭髮苦,我捂嘴趴在欲嘔吐。程野忙拉住我,伸指按住我掌上穴位,道:“良藥苦口,別吐!”
強按住嘔吐的慾望,我憋得眼角溼紅。程野面露不忍之色,遲疑的伸出一隻手,良久才覆在我背上上下輕撫,嘆道:“當日在雪林裡,你為何不肯獨自逃生?若是沒有我,你便不會受這般苦,險些連命都丟了。”
我喘息著,斷斷續續道:“那日在懸崖上,你又為何不肯放手?若是放開我,你便也不會受這些傷,險些連命都丟了。”
程野半響無語。我笑道:“我救你,和你救我的理由是一樣的,程野。”
“我這都是皮肉傷,你卻是傷了底子。”他放下藥碗,深邃的目光投向斑駁的牆壁,道:“你救了我兩次,我救了你一次。這欠下的一命,唯有用一生來償還。”
“從你嘴裡聽到這些話,還真是難得。其實說不清是誰救誰,當初若沒有你在身邊,我也早心灰意冷地喪失求生意識了。說到底,你才是支撐著我活下去的信念。”
頓了頓,我促狹地望著程野,兩眼亮晶晶道:“程野,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原本以為,以程野那悶葫蘆的性子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他喜歡我的,我就是想看他吃癟惱羞的樣子。
但這一次,我錯了。
程野沒有迴避我的問題。他黑眸定定地回視著我,沉聲道:“因為你和我開始想的……不太一樣。你畫得一手妙手丹青,還會作詩,我很欣賞。”
“……”
我老臉一紅,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接著,我臉上紅暈褪盡,神色古怪地想:難道不是隻有長相欠缺火候的女人,男人才會退而求其次地誇她有文化有內涵嗎?
……我長得欠缺火候?
一時間心裡悲喜交加。程野納悶道:“你怎了?哪兒不舒服?”
我翻過身,一臉悲憤道:“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對待歷史的態度是隨著親身經歷而不斷成長的。
最開始是隨遇而安、明哲保身的態度,直到李隆基利用上官靜來向女主借銀,借來的銀子卻瞞著女主用來招兵;女主大概最討厭別人欺騙她,所以現在的態度已發生了改變,歷史多少會在女主的作用下發生改變。
女主真正黑化,是在第二部。但也不會黑得太徹底,不然就變成討厭的壞女人了……
☆、28 扳倒李氏計劃
甘州歷經戰火摧殘,到處可見斷壁殘垣和燒焦的木板瓦礫。章典一身洗的發白的儒衫,正躬身同士兵一起搬開斷牆廢墟,挖出掩埋在裡頭的百姓屍體。見到阿史那闕護著我的馬車駛來,他欣喜地擦了擦臉上的黑灰,攏袖深一鞠躬道:
“那夜我丟下大人獨自逃亡,後聽聞大人受驚墜崖,章某自責萬分!幸而薛大人福大命大,否則章某非以死謝罪不可!”
我在程野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擺手笑道:“子墨哪兒的話!兵荒馬亂的,人沒事就好!”
章典眉頭緊鎖,顯然是對自己的失職惴惴不安。我寬慰了他幾句,便見劉清河穿著薄鎧迎了出來。幾日不見,他倒黑瘦了不少,豐厚的雙唇緊抿著。
見到我,他輕吁了口氣,抱拳行了禮,隨即又蹙起兩道濃黑劍眉,喝道:“軍醫何在!薛大人重傷未愈,速來診治!”
從劉清河嘴中,我總算知道了這些時日甘州的戰況。默哆的兵力攻破甘州兩面,卻遭到劉清河的拼死還擊,雙反損失慘重。後來不知是誰說服了左賢王默棘,默棘這才帶兵偷襲了默哆可汗後營,默哆後院失火,只得撤兵回援,甘州戰況暫時平息。
不用說我也知道,那個有本事說服左賢王的人,必定是他們的同盟——李隆基無疑。
說到李隆基,我至今心裡憋著一口氣咽不下。雖說他解救甘州有功,卻實在不該利用我、欺騙我!我不在乎那五萬兩銀子,令我如鯁在喉的是他這種行為既侮辱了上官靜對他的一片情意,也是寒了我的心。
之前,我對歷史總是懷著一種尊重和敬畏的心態,所以我明哲保身外,並不做過多幹涉,力求在理想與歷史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但如今,我才意識到我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愚蠢!
李隆基連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