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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發出破風箱似的雜音,長久的飢寒加上心情的大起大落,我的胃部一陣絞痛翻湧,張嘴便哇地嘔出一股溫熱的液體,胃液和著一股殷紅噴濺在雪地上,怵目驚心!
嘔出鮮血,緊繃的弦嘎嘣一聲斷裂!我不堪重負的身軀終於撐到了極限,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我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薛珂!”
程野掙扎著起身,幾乎是驚慌失措地接住我虛軟的身子。
這具破碎的身體從裡到外都泛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尤其是胃部,翻滾的灼痛讓我忍不住想要作嘔。無盡的黑暗中,我聽到有人在耳邊低而急切地念叨著我名字……
“薛珂,薛珂……”
“我不是薛珂,我不是!我是姚緲……姚緲!”眼皮太沉,我努力了,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看看那個憂傷地呼喚著我的名字的人。我不安地掙動著,無意識地抽泣:“媽媽,我想回家……”
那人不再叫喚薛珂,沉默了片刻,有一隻乾燥寬大的手輕輕撫上我的額頭,摩挲著我的臉頰,輕柔的動作中盡顯愛憐。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劇烈的顛簸將我跌醒。我頭昏腦漲地睜開眼,發現已是深夜,自己正躺在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裡,身邊還凌亂地散落著幾隻捕獸夾。
“你醒了。”程野虛弱暗啞的從頭頂傳來,他緊緊摟著我,將下巴擱在我的發頂,嘆道:“沒留意,掉進獵戶的陷阱裡了。”
“獵戶明早定會來檢視,咱們有救了,就呆在這兒吧。”我喘了喘,無力地閉上眼,疲倦道:“程野,最後一夜了,你可要堅持住。”
程野默然半響,方張合著蒼白失血的唇,沉聲道:“撐住,薛珂。”頓了頓,他將我凍傷的手捂在懷裡,神情透出幾分罕見的脆弱,低聲道:“你若不在了,我也隨你而去。”
我睫毛一顫,嘆道:“傻瓜。”
……
再次醒過來,已是兩天後的黃昏。破舊卻溫暖的小木屋,牆上掛著臘肉和貂皮,屋內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藥香。
長久的昏睡令大腦有些遲鈍,我睜著眼望了天花板良久,才回想起我與程野掉進了獵戶的陷阱,這個大約就是那獵戶的家了。
我正想著,卻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子穿著臃腫的棉服進了屋,將手中的銅盆往木架上一放,驚喜道:“哎喲,姑娘醒啦?”
這婆子滿面風霜褶皺,豁了牙,笑容卻十分淳樸,大約是獵戶的妻子。我四處張望一番,沒看到程野,心裡不免有些擔憂。
“那個和我一起的男人……”
我正開口詢問,卻見那婆子一拍大腿,丟下我衝出門去,朝外間喊道:“兩位公子,這姑娘醒了!”
兩位……公子?
我腦袋上的問號此起彼伏。可當李隆基和阿史那闕一前一後走到我床前時,我腦袋上的問號瞬間成了一排感嘆號!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驚詫,繼而一把掀開被子,緊張道:“程野呢?他沒事吧?他在哪兒,我要去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求收求撫摸~
五月病洶湧來襲,持續週期為一年……啥也不想幹= =
☆、27 長相欠缺火候
“你先躺好!姓程的早醒了,說是要去找尋一件失物,一個時辰前便出發了。”阿史那闕如此說著,一掌大咧咧地將我拍回床上,又提起被子一甩,將我連頭帶腳蒙在裡頭,眯著翠綠的眸子笑道:“你們兩也真是命大,在冰天雪地裡挨冷捱餓這麼多天,竟還能活下來!”
凍傷的手腳都纏上了繃帶,我行動不便,便只從被子裡伸出半個腦袋瞥了李隆基一眼,將信將疑道:“若說阿史那闕是來搜尋我,楚王又因何在此?”
李隆基一身青黑色的遙�潰�跗っ畢亂凰�鹹艫姆鐲�諍陲�粒��緣梅嶸窨±省K�菏衷諼菽謐�艘蝗Γ�嶁Φ潰骸案手莞婕保�釒持皇搶粗�槐壑�Α6�笥黽�諤厙誒湊已澳悖�鬩煌�戳恕!�
“你是來幫助劉清河,還是幫助阿史那闕?不對……你已被革官流放,哪兒來的兵力與默哆對抗?”
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我想到了什麼,一把掀開被子坐起身,驚詫道:“你讓上官靜向戶部借的五萬兩銀子,並不是用去賑災,而是養兵!是也不是?”
情緒波動太大,我忍不住一陣劇烈咳嗽。李隆基給我倒了杯熱茶,遞到我面前,“別激動,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程野那小子還不宰了我!”
李隆基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但我又不是傻子,權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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