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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靜尷尬,一掌拍上我額頭,惱怒道:“胡說八道什麼!咱就純粹的師兄妹關係!”
“不喜歡李隆基?”我無語道:“那去年在祭祀臺上,你幹嘛拼死為他求情?婉姑姑當時若是沒有打你那一巴掌,你恐怕早被五馬分屍了!”
“如果那天犯罪的不是李三郎而是許未央,我也一樣會挺身而出的!”上官靜信誓旦旦,說的好像真的似的。
“喲,多博愛啊!多平等吶!”我叼著狗尾巴草冷哼一聲,道:“你覺得你們三兒只是純粹革…命友誼關係,別人可不這麼認為!清醒點吧上官靜,多情便是無情,再搖擺不定,只會害人害己。”
“你今兒吃錯藥了?怎麼這麼煩哪!”上官靜一把摔下狗尾巴草,大步朝前不理我。
我也摔下狗尾巴草,伸腳碾了碾,這才在後面負著手優哉遊哉道:“離李隆基遠點,就當是為了你娘。為了最愛的人而不惜和最親的人作鬥爭,那是無傻子才幹的事兒。”
“薛珂你怎麼這麼煩吶!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姐妹了?”
我裝作沒聽見,自顧自道:“其實我覺得,闕特勤和你挺配的。”
一旁的阿史那闕忙不迭點頭,附和道:“薛大人終於說了一句實在話!”
作者有話要說: 暴風雨前的寧靜,好多亂七八糟的線索擼不清……摔!
其實從下章開始,差不多就要改變歷史了,不能接受改歷史的親慎入!
☆、31 神龍政變(二)
神龍四年八月,盛夏。
我剛洗了頭髮,正挽著翠花紋的襦裙袖子,眯眼坐在中庭藕池的欄杆上納涼。太陽鑲嵌在湛藍透亮的空中,暖風夾帶著荷香拂來,沒一刻鐘,披散至腰臀下的長髮便自然烘乾了,散發著清淡的皂角味兒。
程野從殿前走過,見到我在藕池亭邊納涼,腳步一頓,便轉身朝我走來。
他臉上的疤痕淡得幾乎看不見了,恢復了原本英俊的面容,但不知為何,他卻固執得不肯取下那半邊銀面具。我有時候覺得那面具於他於我而言,都有著特殊的意義:戴上我送的面具,程野這個人便完全屬於我。
帶著幾分定情的意味。
程野手一撐躍上亭邊的欄杆,曲起一條長腿坐在我身邊,沉聲道:“送你。”
說罷,他朝我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支檀木製的梅花簪子,醬紅色,拋了光,打磨得很平滑勻稱。
我接過簪子,翻來覆去看了片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做的?”
簪子的背面用小篆刻著一個‘珂’字。
程野看著我,將沾了醬紅漆的手往身後抹了抹,言不由心道:“買的。”
“謝了!”我也不拆穿他,只將簪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遞給他道:“正好,幫我把頭髮綰起來。”
程野老老實實地接過簪子,猶疑片刻,雙手攏過我的長髮,左右比劃半響,才慢吞吞道:“我沒給女人綰過頭髮,簡單弄一下好了。”
程野手法十分生澀,弄了半天,才綰了一個鬆垮垮的髮髻。我伸手重新調整了一下,對著水面倒映出來的影子笑道:“對了,你想要什麼?我回個禮唄。”
程野認真地想了片刻,說:“畫幅你的肖像罷,等你畫好了我題個詞收著。”
程野畫技渣出翔,但卻寫得一手酣暢淋漓的行草,題個詞什麼的完全是錦上添花!不過,哪有自己給自己畫肖像的?
我不大樂意,挑眉道:“你要題什麼詞?”
烏黑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程野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嗓音低沉道:“吾妻程薛氏。”
心中盪開一圈漣漪。我意亂心慌地跳下欄杆,伸手將程野推了一把,惱道:“不正經!”
正此時,遠處的程澤看見我倆打情罵俏的,心中不快,便氣沖沖走過來,將一疊紙糊我臉上,“薛珂,這是林家差人送來的地契!”
兩年來,程澤漸漸褪去稚嫩,已長成了一個挺拔俊秀的翩翩少年。當年柔弱的美人,現在站起來都比我高大半個頭了,一雙鳳眼挑著,極具魅力。
程野瞄了那疊地契一眼,跳下欄杆道:“你幾時在長安邊界買了這麼多地?”
我解釋道:“神都已繁榮到鼎峰,沒有上升的空間了,過幾年經濟政治中心遲早要轉回長安。別看現在長安土地比不上神都貴,到時候大批官員富賈湧入,第一件事就是要買地建房。”
程澤罵了聲:“官商勾結!”便轉身氣沖沖走了,藕荷深處,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