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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也看到了,都不斷地對比人和畫,幾乎都在說:“像,真像!”
婦人也很滿意,接了畫,遞過二十文錢,道:“姑娘,謝謝你!我兒子要出遠門了,畫個像,也留個念想。”
拾蘭微笑,心裡卻有些無力:為什麼都在我這個身世未知的人面前秀親情呢?唔,什麼是秀來著?
有了第一個,就有人受了啟發,接下來有好幾個都是父母帶著孩子來畫的。
到午飯時,太陽曬起來,人少了些,拾蘭應邀轉移到旁邊一家飯鋪的屋簷下。
正考慮要進去象徵性地吃點東西,來了兩個人。像是小夫妻或者是情侶,男子身上有少量的黑霧,被女子半拉半勸地拽到跟前。
女子道:“姑娘,能畫兩個人一起的畫像嗎?”
拾蘭點頭,然後女子讓男子站好,又擦了汗,整理下自己的頭髮衣服,才站在男子身邊。
拾蘭看了一眼,點頭道:“可以了。”就低頭畫起來,打算畫成一樣的兩張。
女子放鬆了姿勢,開始說些讓男子出門小心之類的話,男子回答的時候,提到城主吩咐什麼的。
畫好之後,男子很驚訝畫像的相像度,很爽快地付了錢。
拾蘭悄悄在他身上做了個靈力標記,這樣,只要他在方圓二十里之內,拾蘭就能感應到他的大致位置和狀況,越近感應越清晰。這也是築基之後學會的新術法。
最終拾蘭還是進去吃了點涼麵。本打算下午繼續的,卻有小廝來請,說是去給家裡老人畫像。
看周圍人的反應,這戶人家似乎口碑不錯,拾蘭就欣然前往了。
隨後就一直忙碌到暮色四合。
倒不是畫像有多累,而是應付這家上下的女人們太累了。
老夫人關心她的身世婚事,慈悲心發;中年的夫人們關心她的儀態品行,怕她品行不端,引誘了自己的丈夫兒子;年輕的夫人們和姑娘們關心她“走南闖北”的經歷,幾多好奇——拾蘭算是怕了她們了。
遇到不好回答的話就只有祭出“笑而不語”大法了,再問,就是“低頭不語”甚至要“泫然欲泣”了。
於是,晚飯後,終於被允許出府的拾蘭從正堂走到大門,一路聽了數個關於她身世的故事。
最正常的一個是:從小學藝,力壓群雄,掙得這次來參加“集美大會”的資格。路途之上艱難險阻,囊中羞澀才到西市賣畫。被老婦人慧眼識珠。
最離譜的一個是:府中某位風流老爺的私生女,藉機進府企圖留下,被老婦人察覺等等。
拾蘭走出幾條街才擺脫整個下午的經歷帶來的影響。
她回了客棧房間,假裝睡下,又隱身悄悄地出門,向著仁澤王府去了。
到了府外,欲進門的時候,忽然心生警覺,連忙止步。
用了“耳聰目明”,發覺王府中心居然有金黃色的毫光迸射,應是開啟了王族的防護陣法。
看來,是仁澤王回來了。
拾蘭不想硬闖,以免觸動了陣法發生誤會,轉頭要走,卻見側門開啟,一輛馬車駛出。
跟出一條街,拾蘭才發覺,這輛黑霧繚繞的馬車居然是早晨在城門口見到過的那輛。
可早晨並沒有這麼多黑霧的,那麼,是現在乘車的人有問題!不,除了車伕,她感應不到活物的氣息。
拾蘭小心地靠近,趁著夜風吹起車簾,想看看車裡是什麼。
第一次什麼都沒看到,第二次才看到,有一個隱約的小小的人形影子坐在車座上,而車廂中間的地面上,放著個一尺見方的箱子。
拾蘭跟著馬車,發現目的地居然是城內的仙師殿。
各地的仙師殿也是又所限制的,不允許低階修士在仙師殿上空飛越,也不允許拾蘭這樣隱身潛入。
不過,拾蘭看到車伕把箱子搬出來的時候,那個小影子還在車座上,就不打算進仙師殿了。
這晚接下來的時間,這輛馬車就在王府和仙師殿之間來回,靜街了之後,也沒有停止。
拾蘭跟了3個來回,之後就一直等在仙師殿外面了。
每次都是一個箱子,可那小影子總在。
第七次之後,已經近子時了,拾蘭決定,冒險跟進王府裡去,看看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拾蘭在隱身之外,又用了個“和光同塵”的符篆,待在馬車頂上,把自己的氣息和馬車融合在一起。
馬車回到王府門前,還是從側門進去。然後居然一直走到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