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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修仙,獨自乘著葦葉舟離去的那一刻,就等於放棄和拾蘭的婚事了!也許當年船上的他,並不清楚這一切,可他放棄了就是放棄了。
他有什麼資格,指責拾蘭放棄他們的婚事!還是指責她為了另一個人而放棄!
或許他可以辯解說,是為了可以和拾蘭並肩而立,為了不被妖魔殺死,可是,他只能對拾蘭說:
“對不起。”
拾蘭不知道他心裡的糾結,只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說完,就一陣風似的出了院門去找任李氏他們了。
時間很快到了宴請這天。
鳴翠樓按最高規格的宴席做了菜,連桌椅餐具小二都是自帶的,一點都不需要村裡的人動手。就擺在清理乾淨的打穀場,一溜的圓桌方椅,潔白餐具。
村民們看著精緻的桌椅和餐具都有些拘謹。
拾蘭注意到來的都是一家之主,村子裡二三十戶人家,加上任家幾人,才堪堪坐了四桌,其餘的十來張桌子都空著。
這可不像平時村裡宴請的氣氛啊。
爺爺也注意到了,對任之初道:“之初啊,這酒樓只做了這幾桌菜?”
任之初皺眉看過去,胖胖的黃掌櫃忙點頭哈腰道:“不是不是,我們準備了三十桌的食材呢,只是鄉親們就這麼些人,咱們才沒擺出來那麼多。”
爺爺道:“之初,你弄個法子,讓全村的老少都來,咱請客可不能這麼小氣!”
任之初點頭,站起身,開口道:“翠山村的鄉親們,我是任之初。今日宴請眾相鄰,感謝諸位這麼多年的照顧。還望各家男女老幼都能前來,給我們家一個薄面。多謝了!”
在場的人沒有太大感覺,有些還疑惑,這是讓大家回去叫人來嗎?
可家離得近的幾位,一會兒就看見自己家的小孩子遠遠地探頭探腦,還有個都喊出來了:“我娘讓我問問,他們能來不能來?”
這才都醒悟,任之初剛才的話,恐怕是全村的人都聽見了吧。
一邊驚異,一邊也趕忙點頭同意。仙師都開口請了,還能不來?
拾蘭有些走神,想著如果用符篆的話,要怎麼才能實現這個效果。
略想個頭緒,趕緊回神,才發現又來了不少人,都快坐滿了。連忙起身幫著擺新的桌椅,安排座位。
走到小翠旁邊時,被她拉住,悄悄問:“真的不是成親啊?仙師可以悔婚的嗎?”
拾蘭上次去送布料之後,就沒再去過她家了,倒是在村裡遇到過,當時也問過,拾蘭說了是自己不要嫁的,卻被誤解了。今天又問出來了。
無奈道:“真不是他悔婚,是我們都不想成親,你別瞎猜了。快坐好吧,等會兒多吃點啊。”
繼續向前走的時候,就聽見自己剛說的話被當做最新訊息在各桌之間傳遞開了,然後就有了各種猜測。
可能大家正要吃任家請的飯,又同情拾蘭失去了這麼一門和仙師的婚事,猜測內容比較統一:拾蘭面對身為仙師的任之初,自慚形穢,覺得配不起,就自請退婚了。
偶爾也有不大同意的,道:“你看拾蘭,站在仙師身邊也蠻般配的啊,比城裡的大家姑娘都好吧?”
就有人說:“再好,也是凡人姑娘吧?還能比得過女仙師?”
然後一片贊同聲。
拾蘭聽得好笑,也不以為然。
任之初被戳中了心中隱秘的角落,有些羞愧:自己前世對拾蘭念念不忘,到底是因為她本身,還是因為她的仙師身份?
卻也來不及多想,被爺爺拉著給村中的幾位年長老人敬酒,不斷說些場面話。
兩人都沒想到,宴席過半時,爺爺忽然站起身大聲道:
“各位聽我說!今日請大家來,一來是之初歸來,答謝各位鄉親;二來是我這兒媳大病痊癒,值得慶祝;三來嘛,是多虧了我這孫女拾蘭去把之初找回來,有功!四來,是小老兒我,辛苦大半輩子,不再做工了,開始養老了;第五!村裡的老人都知道,我們任家,是外來的,祖籍不是咱們村。如今我不做事了,身子還好,要去找找老家,看還有沒有人了,也回去上上墳,看看列祖列宗。日後也好葉落歸根。我走後,天玄兩口子在村裡,還請各位多多關照啊!”
老爺子說前面幾條,一說完就是一片掌聲,到最後這條,都和任天玄、任李氏一般安靜了。
任天玄道:“爹,你年紀大了,要去,也是我——”
任之初道:“爺爺,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