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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規矩,其實一貫是可有可無的,從沒有人被特意要求過:每個入了六藝館的修士,一般都會在學習之後留下自己的一份心得,或者是創新的東西來。
其實是習慣問題,拾蘭如果把她寫的符篆留下個五六七八份,也不會有不能出門的事了。
可此事專門被提出來說,拾蘭等於是被人為難了。
這對於已經預定了要“指導”一下拾蘭的月彤湘來說,是很讓人生氣不齒的事情。
誰不知道啊,大家懶得理會而已,哼。
日子南也知道自己此行不討喜,可寶貝女兒來求,也就顧不得了。
此時被下了逐客令,也只得摸摸鼻子,離開了。
拾蘭思慮再三,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她之前一直在山村裡,對芙蓉洲如何水嘉界如何都沒有關心過,更別說,才接觸不到一年的修仙者們了。
看了那麼多的書,卻越發覺得自己無知了。
要是東方書在這裡,一定很容易就辦到了吧?
想到東方書,又記起他演示過的五行陣法。
閒來無事,提筆寫下金木水火土五個篆字,又思考對應五行的五種事物,寫下了:柴刀、枯樹、小溪、野火、土牆。
寫完,發覺自己是想家了。
索性繼續想下去吧,又繼續在紙上按照五行的順序寫出各種事物來,寫一會兒,寫得興起,便連書中看到過的也寫出來了。
再後來,連得自東方書記憶中的事物也寫了出來,還想起關於五行相生相剋的內容來。
拾蘭忽然知道自己要留下些什麼了:五行陣。
當然,先要她能畫出來才行。
接下來,拾蘭幾乎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努力設法完成五行陣。
陣法外,任之初已經出關。
他先去見了師父,也就是火峰的峰主火彥秋,稟報了自己築基受阻,要回鄉一趟去尋找契機。
卻被師父告知,拾蘭居然來了三才宮!現在還身在摘星樓!
當下顧不得許多,告辭後趕忙前往。
連聞訊匆匆趕來的邱希蓮,都只看到師兄的背影絕塵而去。
只恨得咬牙,想到爹爹之前帶回的訊息,又得意起來,心道:“最好被困在那裡一輩子別出來!就是出來了,也得給我讓路!”
整了整臉色,才向著遠去的任之初嬌滴滴地傳音:“師兄,等等希蓮啊。”
拾蘭可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只一心鑽研。
倒是得了一些頭緒。
她按照水嘉界書法中的格式,將合適的字句寫在一起,用靈力激發時,能構成一個幻境,可是不穩定,也沒什麼作用。
不過找到了方向,自然可以繼續努力了。
她的目光,轉向書架上的詩詞。
一番查詢之後,找到一句:煙鎖池塘柳。
拾蘭嘗試著把這幾個字按斗方的形式寫在紙上,試探著,一個一個地用靈力激發。
靈力有些不足,勉強支撐著,才完成,拾蘭跌坐在椅子上,擔心地看向發出光芒的符篆。
成功了嗎?
拾蘭不甘地合上眼簾,身體的難受,逼迫她不得不趕緊修煉恢復。
當她修煉結束,感覺身體無恙,靈力似乎又充盈了許多。
睜開眼睛,仍在摘星樓的蒲團上坐著。
大廳裡空蕩蕩的,連入陣前飲茶的桌椅也不見了。
屏風外面,似乎有人聲。
拾蘭起身,向外走去。
轉過屏風,先看見的,是有些不耐煩的月峰峰主,正要向門裡走,見拾蘭出來,止了步。
拾蘭點頭示意,繼續看向旁邊。
站在階下,神色有些無奈的是玉瑩。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拾蘭略有些吃驚。
一個閃閃發光的妙齡女子,幾乎趴在一個少年懷裡,還嬌嗔地低語著什麼,似乎提到“童養媳”。
那少年卻不動如山,面無表情地站著,手臂背在身後,似乎懷裡只是一陣風,而不是個活色生香的女子。
拾蘭正覺得這少年有些眼熟,這兩人都已經看過來了。
少年眼睛一亮,似乎才察覺自己和懷裡的女子姿勢不妥,後退了一步,喊道:“拾蘭?”
那女子卻不鬆手,被拖著向前一撲,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卻故意嬌嗔一聲“師兄”,才挑釁地看向拾蘭。
拾蘭才從陣法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