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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笑呵呵的。
“叫那些小子丫頭們都進來吧。”黎老爺子陰沉了許久的黑臉終於放了晴,幾個小輩本來還蹲在屋外玩著泥巴,也不敢進來,忽的聽見黎老爺子這般洪亮的聲音,便一窩蜂湧了進來,屋內頓時熱鬧了起來。
除去黎家正坐著的那幾個長輩,那些小娃子們都挺樂呵著的。
黎老爺子也高興,一張老臉貼在黎未央的臉上,堅硬的鬍渣渣卻刺得他生疼。
“未央,你手裡端的啥?”還是黎老爺子眼尖,一眼便瞧見了未央手裡端著的碗,問道。
第十四章 就是不讓肉
未央本來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裡的水,就是等著黎老爺子叫她,她本來還怕他一門心思撲在黎念澤身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呢。卻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就被注意到了,未央心裡竟然有些吃了一驚。
不管怎麼樣,既然心裡已經盤算好了,未央便捧著大花碗,走到了黎老爺子跟前,討巧地說:“爺爺,這是馬蘭頭煮的水,您前幾天不是說喉痛嗎?這個治喉痛最有效了。”
黎老爺子只覺得心裡一驚,前倆日自己只是隨口一說,讓自家老伴遞些溫水來,潤潤喉而已。想不到這小娃子竟想的如此仔細,更是記在心裡嘞。嘴裡道了聲乖,黎老爺子便接過未央遞來的水,一飲而盡了。還別說,一喝下去,原本乾澀得如火燒一般的咽喉立即感覺到一陣清涼,那痛楚也無端好了許多。
“乖。”黎老爺子摸摸未央的頭,笑道。
未央表面上裝過恭敬地低著小腦袋,心裡卻是竊笑不止的。前幾日看黎老爺子老是皺著眉頭揉揉喉結的部位,不時輕咳幾聲,就連話也不常說了,就是偶爾說什麼話也止不住喉間的沙啞。未央心裡便明白了,這就是現實中經常見到的扁桃體炎了。
那天她一眼就在野菜堆裡發現了這種匍匐生長、葉片倒卵狀長圓形、葉緣羽狀淺痕的植株,記憶告訴她,這便是馬蘭頭無疑了。她記得小時候又一次正是得了扁桃體炎,喉嚨又澀又痛,不說話就已經很疼了,就是咽口口水更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還是她爺爺抓了一大把馬蘭頭來煮給她喝,沒喝幾次,竟然就完全不痛了,聲音都比原來甜了幾絲呢。
憑著這般經歷,未央自是對此次行動胸有成竹。
她一直對自家老爺子沒有什麼好感,整日繃著臉,就像誰全都千八百兩銀子似的。只是孃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的身子根本不適合待在那樣的地方。未央知道,在黎家,只有黎老爺子是決策人,他說一,黎家上上下下都是絕不敢說二的。為今之計,也便只有討好了他,娘才有可能搬回來。雖然現在黎老爺子挺高興,只是時機不夠成熟,未央還是沒把握說出來,也不敢唐突,只好讓孃親再苦些時日了。
未央定了定神,舉著大大的笑臉看著黎老爺子,小臉盡現天真,看在幾個舅舅眼裡,卻是十分不屑的。黎家幾個爺們,不算年紀尚小的黎念澤在內,除了老五黎華林,都是極度自私的人,他們打心眼裡看不起自己那個妹妹黎氏的,更別說這個小拖油瓶黎未央了。
幾個小娃子在屋子裡沒有嬉鬧多久,武氏就來說飯好了,幾個大老爺們便站了起來,摞起袖子將炕桌擺了上去。農村人的習慣,向來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只是男人那桌的油水,卻都是比另一桌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許是習慣了,幾個女人連同幾個半大小孩吃著倒也沒挑剔什麼,當然也可能是由於武氏在的緣故,叫他們不敢挑剔。至少未央就是這樣。
只是黎念澤不同,因著老來子這個名頭,自小他便特別得寵,一直就是跟著男人那桌吃飯的,才把他養的那麼白白胖胖的。
許是黎老爺子特高興的緣故,在飯桌上多喝了幾杯,又把未央叫到自己身旁,夾筷子撥了幾塊肉給她,未央樂呵呵地接了肉,朝著黎念澤眨了眨眼睛。一回到自己座位上,未央便將碗裡的肉給了一半晴兒。這下倒好,不光是武氏,幾個娘兒們都不樂意了,心想著就這樣一個小丫頭,憑啥有肉吃,他們幾個娘們在街上累死累活不說,回家不過就幾口糙米鹹菜,沒想到倒叫這個死丫頭得了意。
而在這些婦人之中,自然當屬張氏最為生氣,死死地咬著牙,手中的拳頭卻不由自主地攥緊了筷子,心裡真想死命地狠狠抽這些個狗崽子幾巴掌,今兒個他們是又吃雞蛋有吃肉的,還真是美死了,自己卻連一丁點油水都沒有撈到。只是那肉是老爺子夾的,她又抓不住什麼把柄,只能把氣往肚子裡咽,心裡都憋出火來了。
“娘,我想吃肉。”慎兒因為年紀小,是與娘兒們一桌的,眼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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