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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宮中度過十年。
“林施主。”
身後傳來禪杖碰地的聲音,林清睜開眼睛,淡淡的說:“方丈大師。”
“林施主您不信佛的。”方丈大師嘆息道。
“那是因為我以前心中無所求。”林清看著眼前的金身佛像,說:“現在,我有了。”
林清轉頭看著方丈,說:“大師是笑我不信佛,卻來臨時抱佛腳麼?”
方丈大師搖搖頭,唸了一聲佛號,說:“老納只是覺得,林施主把自己逼的太緊了,有時候,有些事本就非人力能及。”
林清搖搖頭,說:“有些事,確實是非人力能及,但有些事,卻是明明有能力,卻沒有做。”
“何必如此。”方丈大師道。
“只是怨恨自己罷了。”林清閉上眼睛,接著唸經。
“痴兒”方丈大師見勸不住,嘆了一口氣,回禪房了。
林清將經文整整唸了九遍,才站起身來,打算去禪房找方丈大師要幾個平安符。
林清以前陪李氏來過多次,對路也熟悉,就順著小路往後面的禪房走去。
走到小路的拐角處,由於樹木的遮擋,再加上林清這幾日由於心情不好有些心不在焉,居然一頭撞上了一位剛從禪房出來的香客。
雖然是林清撞了人家,可由於相互作用力,反而是身子單薄的林清直接往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被撞的人只是後退了兩步,就站住,看到他摔倒了,還過來扶他,客氣的問:“在下出來的匆忙,不小心撞到閣下,可有恙?”
他把人家撞了,人家還客氣的道歉,林清頓時有些窘迫,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服,說:“是在下進來心情不好,神情恍惚,才不小心撞到閣下。”
對方哈哈一笑,說:“看來你我都是無心之過,也就不必深究誰對誰錯了。”
林清連忙說:“閣下海涵。”
抬頭看著對方,只見對方一身圓領錦衣,身高七尺,面色紅潤,五官方正,留有幾縷鬍鬚,一身儒雅的氣質怎麼都掩不住。
林清愣了一下,這人的穿著氣度,怎麼這麼像官府中人。要知道除了官府中人,很少有人會穿這種圓領的衣服,而且好像只有到了一定的品級,才會穿。不過更奇怪的是,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林清搖了搖頭,他最近被家裡的事弄的有點精神恍惚了,居然見個人都覺得人眼熟。對方一看就是大官,哪是他能認識的。
既然對方沒有介意,林清道了歉,客氣了兩下,就決定去接著去禪房。
卻不想對方攔住他,示意他看看身後。
林清扭頭一看自己後面的衣服下襬,頓時嘴角一抽。
由於他走的是小路,這大早晨地又比較潮,他剛才那一跤,直接給他後面的衣服糊了一層泥,難怪對面這位大人旁邊的僕人一直偷偷的看他後面,感情是覺得好笑。
林清看了看後面衣服,拍了拍,發現拍不掉,就有些尷尬,禪房那邊每天來找方丈大師求各種符、算卦的人極多,這麼出去,只怕一路要被人觀看。
林清正進退兩難,對面的人卻解圍道:“你穿這衣服出去有些不妥當,不如我讓僕從去寺外替你去買一件,你先到旁邊的廂房稍歇一下。”
林清一聽,忙點點頭,說:“有勞閣下了。”
然後從荷包裡拿出一些碎銀,遞給他身邊的僕從,又給了他一個打賞的銀豆,說:“辛苦了。”
僕從收了銀兩,大體估量了一下林清的尺寸,就拿著銀兩往寺外趕去。
林清看了看旁邊的廂房,寺院的廂房是用來給香客歇腳的,倒是多有空置,林清找了一間最近的,推門進去,對外面的那人說:“閣下的僕人替在下去買衣物,只怕得稍費些時間,閣下不如進來歇歇。”
對面的人點點頭,直接也跟著進來。
林清進去找了個凳子遞給對面的人,說:“和閣下相處多時,倒是還忘了問閣下的貴姓。在下姓林名清。”
“免貴姓沈,單名一個茹字,晉中人。”沈茹笑著說,聽到名字,他倒知道這個少年八成就是他今年院試點的案首了。
林清遞凳子的手一頓,突然問道:“令尊叫什麼?”
沈茹一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什麼,試探的說:“家父乃當初晉中沈家二房沈煊。”
林清手中的凳子咣噹一下掉地,直接蹦起來說:
“你胡說,我哪有你這麼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