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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崴詢問了前前後後的情況,分析了一下,應該是接二連三不同的刺激疊加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撞見了姜寶和秦西州在一起,霍言行原本就已經被刺激了;霍振寧的“丟人現眼”四個字就是第二重刺激,最後被那個老趙一罵,他又迫切地想把所有的事情想起來,以求擺脫現在這樣的狀態,最後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老趙那裡的結果也出來了,在對霍言行惡語相向後,他就離開了別墅逃走了,周華沒花多少時間就把他抓了回來,一問才知道,以前他用霍家的車接過兩趟私活,被霍言行知道後要開除,為此他一直記恨在心,今天逮著一個機會就來出氣了。
但是,真要追究,霍家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就是罵了幾句,夠不上什麼刑事犯罪的等級。
“那他為什麼沒有被開除?”姜寶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當時是大少爺說了兩句好話,霍先生就沒計較了。”周華謹慎地道。
姜寶深吸了一口氣。
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霍斐這個人,和她曾經感受到的大哥形象完全不一樣,城府極深、耐心十足,好像一個一直窺伺在霍言行身旁的魔鬼,冷不定地就會冒出來咬上霍言行一口。
那位老趙的惡語,處處戳中了霍言行的軟肋,不像是臨時起意組織的語言,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出自霍斐的授意。
“你提防著點霍斐,別讓他再有機會接近言行了,”她後怕地叮囑了一句,想了一下又道,“還有,要派人掌握霍斐的動向,我們現在這樣,太被動了。”
“是。”周華恭謹地應了。
一個星期後,霍言行出院了。
他的精神狀態恢復得還不錯,不過,沒有奇蹟,他依然還是那六七歲的智商。小孩子健忘的心性在他身上也特別明顯,那天的痛苦顯然已經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在姜寶面前,他也還是那副依戀的模樣,什麼事情都喜歡和姜寶一起做。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對外人更加冷漠警惕了,還時不時地追問姜寶在雜誌社的事情,自以為旁敲側擊問秦西州有沒有再來找她。
姜寶儘可能地安撫他,平常上班的時候也會打兩個電話回家,晚上的應酬也儘量推掉了,搞得程芩每天都取笑她,這是真的養了一個兒子。
姜寶只能苦笑。
她無比地盼望霍言行能夠儘快恢復原狀,然後給她一個痛快,到底出軌了還是沒出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她無所適從。
和這個幼年霍言行的朝夕相處,兩個人的交集比以前五年加起來的都要來得多,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以她無法控制的速度在加深。這可能不是愛情,但如果到了最後要徹底割捨,也必定會傷筋動骨得疼痛。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快要聖誕節了。公司裡,霍辰行和沈飛禹撐得很艱難,自從那次在慈善晚宴中被霍斐和楚思妤這樣一折騰,霍言行出軌在網上好像早就已經板上釘釘了,公司股價為此連跌了三天,網路上也不乏女權主義者對霍言行和瑞欣集團大肆嘲諷,更有人對姜寶表示了疑義,認為她身為一個時尚雜誌社的女總編,卻預設了老公的出軌行為不離婚,貪圖金錢和權勢,不自尊自愛,給女性抹了黑。
而最重要的則是霍言行最近的舉止失常,就算霍家極力想隱瞞,但他身患怪病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幾個大股東都在暗中改變了風向,向霍斐丟擲了橄欖枝。
所有這些,姜寶都無力改變,只能祈求霍言行趕緊好起來。
秦西州的首映禮安排在了二十二日晚上,當天他還特意打來了電話提醒。姜寶對這部電影挺有興趣,又不想騙霍言行,索性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霍言行解釋了一下。
霍言行很不高興,一個人關在臥室裡生悶氣。
姜寶也很無奈,她總不能為了霍言行失去她所有的社交,這次妥協了,以後和別人出去怎麼辦?有些飯局聚會里也會有男男女女,難道她還要特別避嫌?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兩個小時後回來。”
門開了,霍言行抱著以前在娃娃機裡抓的那個青蛙,西裝革履地走了出來:“我要跟你一起去。”
這套西裝是那次參加慈善晚宴特意為霍言行量身定做的,剪裁合體的面料將霍言行雋挺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處,加上他俊美的五官和清淡的表情,好像就是從前的那個霍言行回來了。
只是他懷裡的那隻青蛙,憨態可掬,把這種感覺破壞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