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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質鬆了一口氣,開始認真的點菜。
為了讓氣氛不過於尷尬,胡老師主動和聶正均交流關於聶紹珩同學的學習問題,並提出了改進的思路。
聶正均認真的聆聽,時不時也點頭表示同意。
林質和橫橫坐在一邊,邊點菜邊觀察那邊的動靜,見氣氛尚好,兩人均是鬆了一口氣。一個是慶
幸自己不會被收拾了,另一個則是慶幸躲過一劫了。
晚餐就在一派友好當中結束,聶正均讓司機開車將胡老師送走,林質則負責送父子倆回家。
他坐在後面閉眼養神,前面的駕駛和副駕駛都閉嘴當蚌殼,整個車廂鴉雀無聲。
林質想讓橫橫開口來調節一下氣氛,誰知眼神才飄過去,那小子就不仗義的頭一歪裝睡著了。
“額。。。。。。。大哥?”林質輕聲喊道。
“認真開車。”
好了,她可以閉嘴了。
到了別墅,聶紹珩這個沒義氣的傢伙裝作睡意朦朧的醒來,一邊喊著好睏一邊跑著要上樓睡覺。
只是他的腳步出賣了他,有哪個想睡覺的人是這麼旋風一般的步伐?
林質握著方向盤,進退兩難。
“坐後面來。”他開口。
林質推開車門,繞過另一頭,拉開後座門坐了進去。
“對不起,我今天措辭不當。”林質低頭認錯。
聶正均翹著腿靠在後座上,他說:“知道嗎,因為你我今天拋下了一個三十人的會議,放了所有人的鴿子。”
“對不起,大哥。。。。。。。”
“前提是為了強調這次會議的重要性,我有言在先,所有不參加此次會議的人以後都不用出現在
公司了。”聶正均輕笑,而後轉頭看她。
林質的頭快要低到車裡的地毯上去了。
“知道一個決策者食言的後果有多麼大嗎?”
“可以想象。。。。。。”林質低聲說。
“所以,耗費了這麼大的代價來陪你們吃了一頓飯,你得出的結論是什麼?”
林質呼吸都快停滯了,在強大的威懾力下,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聶正均瞟了她一眼,話鋒一轉,說:“聽說你叔叔把你的戶口遷出去了?”
林質抬頭,所以不是聶家人之後她會被收拾得更慘嗎?
“嗯。”她輕聲應道。
“很好。”他推開車門,下車。
“大哥。。。。。。”她捏著拳頭開口喊道。
聶正均單手扶著車門,彎下腰,說:“回去吧,今天很晚了。”
林質的話堵在了喉嚨裡,他走進門了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剛才想幹嘛?如果不是他開口她是不是要。。。。。。。告白?
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聶正均站在二樓的窗戶旁,看著車燈一閃一閃的消失在視線裡。
“林叔,你說她進過地下室?”他看著黑漆漆的道路,頭也不回的問道。
“是。”
“小丫頭,挺有本事。”他嘴角一勾,轉過身來。
林叔說:“質小姐估計是在找東西。”
“找到了嗎?”
“應該是找到了。”
聶正均倒了一杯水,拿著手裡,水晃晃悠悠的在杯子裡盪漾,可不管這水怎麼動彈,只要拿杯子的人把握好力道的話,這杯水是永遠也跳不出來的,就是如此簡單。
當晚,林質黑進了警局的檔案管理系統,找到了當年關於木家失火的備案。
縱火。。。。。。自殺。。。。。。。
不知道何時,她已經和這些字眼打上交道了,想跑也跑不掉。
如果易誠都查不出來的真相,那換做是她的話,會有什麼收穫嗎?
不能說不能問,彷彿胸口有一處岩漿要噴發,火熱熱的燒得她心痛不已。時候未到,這股岩漿卻始終難以噴薄出來。
聶正均。。。。。。你會是知道的那個人嗎?
木晟,準確來說是偽裝成木晟的徐謙聯絡了她,他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接下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徐先生,你說我大哥會知道當年的真相嗎?”林質的氣息有些飄。
徐謙沉默了一下,他說:“這個問題你得問他,我回答不了你。”
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