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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看著他的臉,想在他臉上找出一些情緒的表現啦,誰知道婁慶雲卻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看什麼呀?”
薛宸撫了撫不疼的額頭,伸手在婁慶雲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算是報復,手卻被某人給抓住不得動彈了,婁慶雲將妻子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才開口說道:
“皇上想讓我領刑部尚書的職,大理寺是回不去了。唉,我還挺喜歡大理寺的。”
刑部是正經的六部,沒有大理寺和錦衣衛那麼自由,雖說職權也大了些,但天□□自由的婁慶雲自然是更喜歡大理寺一些。
其實,薛宸不意外婁慶雲會領刑部尚書的職務,因為這個職務,皇上其實就是給婁家人留的,只是薛宸心中還有疑問:
“那你打傷右相這件事,皇上就這麼算了嗎?”
婁慶雲嘆了口氣,說道:“哪裡就能算了,我這回雖說是替太子做事,可畢竟沒有經過皇上,皇上也就是看在我對太子的忠心上,沒有多和我計較,不過,卻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薛宸聽到‘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句話的時候,就急了,半撐起了身子,對婁慶雲說道:“哪裡就是你自己願意的,你和太子謀劃的那件事,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若是提前去宮裡請示皇上,難保皇上身邊的內侍不有所懷疑,右相浸。淫。朝廷這麼多年,宮裡必然也安排耳目,這事兒若提前商量,就一定是辦不成的,皇上怎麼能將所有罪責都怪在你身上呢。”
看著妻子焦急,婁慶雲將她拉著躺下,連忙安撫說道:“哪裡就全都怪我身上呢。你說的也太誇張了,皇上不過是命我明日去右相府請罪,其實右相如今這情況,皇上也知道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了,不過總要堵住天下的悠悠眾口,不能顯得咱們婁家沒有家教,不能讓其他人以為,皇上對我百般縱容吧,是不是?”
這個結果讓薛宸驚訝了一會兒,然後才斂下心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捏起拳頭在他胸前敲了兩下,說道:“好啊,你敢消遣我,害我擔心,你可舒服了。”
婁慶雲立刻大呼冤枉:“天地可鑑,我哪裡敢消遣夫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貧嘴。”薛宸瞪了他一眼,說道:“皇上這還不叫對你偏心,不叫百般縱容,那我倒要問問你,這叫什麼呀!你打了三朝元老,還臨陣脫逃,潛逃漠北大半年,回來後,不禁沒有治你個削爵之罪,反而只是叫你輕描淡寫的去人家門前道個歉,這事兒不等於就是跟少年人過家家似的嘛。偏袒哪個,誰還看不出?”
更別說,婁慶雲道歉之後,就算右相不原諒,可其他想要藉此打壓彈劾他的官員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吧,因為皇上已經下旨,讓婁慶雲登門道歉,就是皇上的結案態度,誰要不開眼還敢以此參合婁慶雲,到時候,必定會給扣下一頂小肚雞腸的帽子,就好像家裡的孩子犯了錯,長輩帶著他上門道歉,然後再給苦主一些補償安慰,事情不就解決了?民間處理家事就是這麼處理的,皇上讓婁慶雲也這麼來,就說明,他把婁慶雲還當成是家裡的小輩兒,小輩兒做錯了事,就去道個歉唄,坦坦蕩蕩的認下了這個錯。
而右相當初為了怕手裡的權利分散,一直不敢對外宣稱自己病的如何,當然了也有柳煙故意隱瞞的功效在裡面,所以,如今外頭最多也就是傳言,並沒有誰真正的知道右相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只要婁慶雲道了歉,然後皇上再安排右相回鄉休養,那麼這樣僵持的一件事,就算是和平解決了。而右相手底下的人,如今也該能看清楚皇上的態度了,終會知道,跟著右相和二皇子,絕對再不可能有前程就是了,到時候大家醒悟過來,也就不會再和婁慶雲為難了。畢竟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向來就是誰主導,誰就能領導,很顯然,今後主導形勢的世家,勢必是要以婁家為中心了。
那些等著看婁家笑話的人,這回也該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了。婁家之勢,雖沒有刻意顯擺,但在皇上和太子的保駕護航之下,已經越發有勢不可擋的雛形了,誰還會真的腦筋不正常,上趕著跑來和婁家為難呀,吃飽了撐的不是。
婁慶雲聽薛宸說完那些之後,就笑了,將妻子擁的更緊,說道:
“所以說,我現在得睡會兒了,明兒一早做些乾貨,我吃飽睡足了,就得去右相門前站著去,該給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站的越久越好。”
薛宸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夫妻倆默契的交換了個眼神,薛宸說道:“睡吧,待會兒孩子醒了,我把他們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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