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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簡直對這個滾刀肉,二皮臉,無話可說了。‘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夜卻還在繼續,薛宸一夜輾轉,沒睡著,腦子裡就想著兒子有沒有睡好,晚上起來餵了兩回奶,都恨不得跑出去看看,不過最後到底還是忍住了。
說到底,婁慶雲也不是沒有分寸,他有自己的一套教孩子的方法,薛宸可以不贊同,但是也不能阻礙他嘗試,只好暗地裡派人去盯著,每天和她彙報兒子的情況。
荀哥兒每天一早就被婁慶雲從被窩裡挖出來,扛到軍營裡去,先打一個時辰的拳,然後再去騎馬,中午也不回來吃飯,就在軍營裡和婁慶雲一起吃,下午在婁慶雲的帳篷裡睡一小會兒,起來再去騎馬,到傍晚的時候還要打兩套拳,要是完不成,晚上就要睡柴房,就這樣京城婁家的寶貝,到了漠北,簡直就成了一個可憐的娃,沒有祖父祖母□□母的照拂,唯一一個疼他的親孃似乎也被親爹給說服了不敢來管他,荀哥兒反抗了幾回,卻都被無情鎮壓,日子過的是一天比一天辛苦。
要說婁慶雲教孩子,還確實有他的一套功夫,大多采用的對症下藥的法子,荀哥兒氣性兒高,婁慶雲就和他打賭,賭一些他暫時做不到的事情,輸了就要睡柴房,雖說大多數時候,都是荀哥兒輸,可婁慶雲也知道張弛有度的意思,有的時候,也會故意輸那麼一兩回,讓荀哥兒得意得意,順便刺激他的自信,培養他的興趣,荀哥兒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收斂,專注力高的不是一點,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夠穩穩的坐在他的小馬駒上,走上一兩個來回了,一個月之後,就能牽著馬韁跑起來了,一個月裡,荀哥兒睡了二十五天柴房,婁慶雲睡了五天,每回婁慶雲睡柴房的時候,荀哥兒就會得意的跑來薛宸面前炫耀,母子倆湊在一起說一說婁慶雲的壞話,那小日子別提多帶勁兒了。
薛宸瞧著兒子的變化,心裡也覺得有些欣慰,又覺得有些神奇,畢竟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荀哥兒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原來的肥胖,變成了如今的肥壯,吃的多,睡的香,麥色的面板看起來健康多了,眉宇間似乎已經開始有一點小小男子漢的堅定了,說話聲音變得更加洪亮,行動更加敏捷,最重要的是,婁慶雲似乎把這小子的學習熱情給調動起來了,好學的不得了,看見什麼都想去學一學,就算不學,也會主動了解了解運作之類。
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就有了這樣驚人的變化,薛宸心裡哪裡是一句佩服就能形容的呀。
婁慶雲真的是個好父親,撇開了一開始荀哥兒對他的厭惡,如今荀哥兒可是走哪兒去,嘴裡都放不下‘我爹說,我爹他,我爹……’這些字眼,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薛宸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在讓婁慶雲睡了一個月的地鋪之後,終於開恩,讓他回了床鋪睡覺。
在漠北的日子過的平靜又充實,這裡沒有京城的波詭雲譎,沒有勾心鬥角,薛宸每天只要帶好兩個孩子,其他時候,就是悠閒的看看書,寫寫字,養養花草什麼的,日子過的相當閒逸。
和婁慶雲破冰之後,兩人又一同商量給孩子取了名字,荀哥兒是衛國公府嫡長孫,所以他的名字薛宸和婁慶雲決定不了,不過,如今這兩個,他們還是有權利決定的。
大閨女取名欣然,小兒子取名長寧,寓意他們一生欣然愉快,長順安寧。
一家五口在漠北過的那是相當滋潤,就這麼轉眼過了半年,京裡終於按捺不住,在一個暑氣橫生的日子裡,太子車駕居然親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264章
太子這回前來,帶來了一個訊息,右相已經快要不行了。婁慶雲和他在書房裡談了兩個時辰,太子居然談完就要離開,連一頓飯都不留下吃,婁慶雲親自護送他出了驗關。
薛宸站在廊下,等待著婁慶雲,欣然和長寧都睡下了,荀哥兒在演武場,最近老愛纏著嚴洛東,讓他講那一些江湖上的事情,荀哥兒這半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唉。”薛宸忽然嘆了一口氣,身後夏珠不禁問道:“夫人怎麼了?”
“太子來了,咱們就該回京了,回去之後,可就沒這麼太平了……”薛宸說道。
夏珠聽後,想了想,對薛宸回道:“夫人這話對,也不對,日子哪裡都太平的,只不過,回去之後夫人要多操心些就是了。”
薛宸勾唇笑了笑,指了指演武場的方向,說道:“不說其他的,單就國公和長公主瞧見荀哥兒變成一塊小黑炭,還瘦了那麼多,肯定得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