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蔭鎮的產業,少說也值好幾千兩銀子吧,一分辛苦錢沒管他要,只要花掉的五十兩銀子有什麼錯?好,你不去說,我去說,順便讓他們今晚就收拾收拾,明兒給他們派個車,送他們回去。”
藺氏聽完,覺得丈夫的態度雖然不好,可是話說得未必沒有道理,就沒吭聲兒。
顧金山見狀,哼一聲,一甩袖子,還真走出去了,到他舅子藺秋亮住的那邊屋子裡去了。
藺氏沒攔他,有些話她不好說,讓丈夫去說要合適些。她想起了自己前不久為了世榮買紙張筆墨的七兩多銀子跟丈夫大吵一架,鬧了好幾天的事情。世榮為了弄回來他舅舅的房子和鋪子綢繆奔波,到最後這房子和鋪子弄回來了,要是別的人家,別說五十兩銀子了,就是五百兩銀子都願意給的。現如今,似乎去要回來那幫忙請客花掉的五十兩銀子也是應該的。不能夠因為他是大哥,自己這個妹子幫了那麼大的忙,反而要吃虧的。五十兩銀子,嘴|巴里面說得輕鬆不要了,可自己的女兒嘉珍和兒子世榮兩個人一年下來的月例銀子也才五十兩呢。她對兒子說算了,可心裡未必真想算了。
顧金山走到藺秋亮的屋子裡,藺秋亮吃了郎中的藥,才醒過來一會兒。
見到顧金山,他想要跟他拱手打個招呼,可動了動,卻是虛弱地抬不起手來。
顧金山站在他床前,把來意直接說了,末了,道:“回去好好過,不要再賭了,要賭也賭小點兒行不。你看看我,我雖然也賭,但賭得小,一場下來,輸贏不過幾兩銀子。這麼一來,能玩得久些。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記住嘍,別弄得自己的妻兒都跟著你遭殃。”
藺秋亮被他這個妹夫訓了一頓,有些覺得沒臉,又劇烈咳嗽起來。
顧金山害怕染上這樣的咳嗽病,忙用袖子捂住口鼻,臉上現出嫌惡之色來,匆匆地轉身離去了。
他走後,安氏才忙進去,端了藥給藺秋亮喝,藺秋亮喝了藥,才稍微止住一點兒咳嗽,他喘著氣,捶著床對安氏說:“走……明兒一早咱就走……還有,把你那一對兒陪嫁的金鐲子留下來給他們,抵五十兩銀子……”
話沒說完,一口血從伴隨著咳嗽聲噴了出來,把安氏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應承了他,然後掏出手帕來給丈夫擦嘴,見到那一手帕的血,安氏的心都涼了……
次日,安氏找到藺氏,把手帕裡包著的那一對兒金鐲子遞給她,說要不是手上拮据,一定要好好感謝世榮幫忙,幫他們一家人弄回了林蔭鎮的老宅和鋪子。不過,等到回去日子安穩下來了,她一定會攢些錢來給世榮,以表謝意。
藺氏推了她遞過來的那一對兒金鐲子好幾回,最後才勉為其難收了,不過,她也對安氏說了,不要再攢錢來感謝世榮了,世榮做的都是他該做的。還說,他們回去了就好好過日子,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進城來找她,都是一家人等等。
安氏點頭應了,藺氏和嘉珍才送他們一家人出門兒。
看到舅舅一家人坐的馬車走遠,嘉珍莫名覺得鬆了一口氣,可嘴|巴里又覺得不是滋味兒。
原以為舅舅一家人回去就能夠安安穩穩過日子了,結果才過完年,嘉珍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打算次日去長房那邊自己的挽月居拾掇拾掇,第二日就去家學裡上學的時候,她娘收到一封從林蔭鎮來的信,信裡面直接報喪,說是她舅舅在昨日病亡了。
藺氏收到這封信後傷心得哭了,說她只有這麼個大哥,這就去了,然後怪自己沒有把大哥照顧好,特別是前些日子大哥一家人投奔顧家來的時候沒有好好對人家。
嘉珍只得安慰她娘節哀順變,不要太過傷心了。
藺氏緊接著就派人去把丈夫找回來,然後略微收拾了下,就扭著他一起去林蔭鎮弔喪。
至於世榮和嘉珍,則是囑咐他們不要耽誤學業,該去上學就上學。
兩個孩子答應了,各自回屋去收拾東西,準備明日上學。
嘉珍收拾了書本衣物,帶著自己的幾個丫鬟先回了在長房那邊的挽月居,有好幾日沒在這裡住了,雁荷等丫鬟自然又是好一番打掃。丫鬟們在打掃,嘉珍就避了出去,直接去找嘉宜了。
嘉宜那時候也沒看書也沒做女紅,就只是在炕上歪著,和身邊的幾個丫鬟在那裡說話,見到嘉珍來了,這才坐起來,請嘉珍在炕頭上坐下,接著再讓丫鬟們烹茶上攢盒。
“明兒又要上學了,覺著這年過得真快,一眨眼就過去了,我都沒睡幾天懶覺。”嘉宜懶洋洋道。
嘉珍微微一笑說:“我倒覺著上學比窩在屋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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