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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兩?這麼貴!”嘉珍瞟一眼嘉宜,覺得她這位三姐姐真看不出來如此大方,一出手就花二十兩銀子買花,只不過是為了明日辦一天的茶會。不是說她這位三姐姐是何家的奴婢出身麼?她哪裡來這麼多錢?
心中存著疑惑,嘉珍不覺對嘉宜刮目相看。
她想,原先只不過覺得嘉琴好說話,好打交道,所以才跟她來往。
這會兒見嘉宜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眼都不帶眨的,她對這位三姐姐就更有興趣親近了。
二十兩銀子差不多算是嘉珍一年的月例銀子,而且真正到她手上,該她支配的絕對不超過十兩銀子。她的月例銀子有一多半都被她娘收去了,說是要攢著給她做嫁妝,不然,將來等她將來找婆家的時候,沒有多少陪嫁會顯得寒酸。她娘還唸叨說她長房的伯母是個摳門兒的,將來她出門子,一定不會給她多少添妝,所以這嫁妝銀子還是得自己攢。
嘉珍是深信她娘說的話的。二房依附長房生活,就算她是二房的嫡出小姐,可二房沒錢,長房的伯母是個看不起二房的人,一直以來還頗嫌棄二房依附長房生活,很多風言風語,她不是沒聽到過。
如果三姐姐有錢,或者有別的生財之道,嘉珍都覺得這條大|腿絕對值得抱。
嘉宜聽嘉珍喊貴,隨即也苦笑了下說:“我也覺得貴,可沒法子,省吃儉用也要把這筆錢湊出來,讓老太太,太太,姐妹們覺得滿意。”
“三姐姐為人真好,那麼,我也來幫姐姐的忙好了,你看,需要我幫什麼忙麼?反正我這會兒沒事情。”嘉珍一邊說話一邊捲袖子。
嘉宜按住她的手:“算了吧,我可請不起四妹妹幫忙,你跟我好好地進去坐著喝點玫瑰花茶,一會兒我們去見範繡娘,讓她今日教我們繡牡丹……”
吃了茶,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子,兩姐妹就去離這裡不遠的一個院子,那個院子就是顧家的小姐們每日下午上課的地方,那個教琴棋書畫的女先生還有教她們女紅的範繡娘都在那裡。
基本上顧家的小姐們會一處上半個時辰的課,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就是自己練習的時間。
有喜歡琴棋書畫的,比如嘉書,就會去鑽研她喜歡的那一部分學習內容。
有喜歡女紅的,比如是嘉宜,就會去一邊繡東西,一邊請教範繡娘一些針法,花樣等等。
在嘉宜沒有來之前,嘉珍是對琴棋書畫和女紅都沒有多大的興趣,往往她就跟嘉琴一起彈琴下棋混時間。
說起來嘉琴彈琴還是因為她名字裡面有個琴字,老太太說她大姐嘉書名兒有書字,所以喜歡讀書作畫,這跟她的名字相符。而她的名字裡面有個琴字,要是不好好學彈琴,人家以後指不定那這個取笑她呢。於是,嘉琴也硬起頭皮學琴了,她其實挺嗔怪她爹怎麼不給她的名字裡面取個“香”字,要是個“香”字,她保證不用誰催,就把香製得好好的。
只是現在嘉珍決定抱嘉宜這根金大|腿了,就不陪著嘉琴彈琴和下棋了,她端著針線笸籮去跟嘉宜做伴兒了。
兩個人一起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做女紅。
沒人陪嘉琴彈琴和下棋了,她就覺得時間難捱了,根本坐不下來。
站起來,她去她大姐的書案跟前站一站,看她抄寫詩詞,沒站多會兒就厭煩了。然後去撥弄下自己的琴兩下,也沒有嘉珍像以前那樣在她跟前狗腿地稱讚她彈得好,她也彈不下去了。至於下棋,更是沒人,她又不想讓女先生陪她下棋,而她帶來上學在她身邊服侍的丫鬟也沒有一個會下棋的。
於是,她只能慢慢踱到嘉宜和嘉珍跟前去,看她們做女紅,看了一會兒,她鄙夷道:“我說,三妹妹,四妹妹,咱們府裡不缺針線上的人,什麼東西用得著你們動手,你們學這些奴婢才學的東西做什麼?”
嘉宜開玩笑地說:“我想繡好了,拿給範師傅,讓她拿到繡坊裡去給我換成銀子,聽說,繡得好的一幅遙�梗��狄渙揭�幽亍!�
“財迷!”嘉琴更加鄙夷道。
嘉宜呵呵呵地笑,繼續做手上的活兒。
一邊的嘉珍聽了卻上了心,低聲問嘉宜:“三姐姐,方才你說的話是真的嗎?一幅遙�梗�宓煤媚苤狄渙揭�櫻俊�
“是啊,沒有錯,不過前提是繡得好,像我們現在的手藝,恐怕需要再練上三五年才行。”
“三五年……那也太長了,不過,一兩銀子也是挺多的……”
嘉琴聽不得她們兩個財迷為了這些小錢在這裡商量來商量去,是更看不上這兩個沒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