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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老太太,向她回稟這府裡竟然下人敢訛詐主子的銀子,還一詐就是三十兩,別以為你做的鬼魅伎倆沒人識破,告訴你,我可門清兒。”嘉宜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徐嬤嬤額頭上的冷汗更大顆地冒了出來,眼看嘉宜就要走出屋子了,她扔下那收條,三兩步走上前去拉住嘉宜的袖子:“姑娘,您別走,啥事兒都好說,好說……”
嘉宜住腳,轉回頭看向她,挑眉問:“好吧,我就想問徐嬤嬤,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要用這添字計來訛我三十兩銀子?你是不是覺得我才進府,又是個庶出的,所以好欺負?”
徐嬤嬤一聽,心裡咯噔一聲,暗道,她都說得如此明白了,說什麼添字計,果然是看出來我在那“三十”兩個字後面添上了個“六”字,幸虧是拉住她了,不然真要鬧到老太太跟前,那麼自己這個差事不但得丟,還得被打一頓給發賣出去。自己都四十歲的人了,要是被髮賣出去,下一個主家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而且凡是在主人家犯事的奴僕被髮賣出去的,都沒有賣得更好的。
於是她趕忙向嘉宜認錯,說是自己豬油蒙了心,才這麼幹的,主要是她孃家侄兒要娶媳婦了,沒那麼多銀子給聘禮,她兄弟求到她跟前,她才犯險這麼做的。
“真是這麼的?”嘉宜不太相信。
“真是這樣的,姑娘,老奴若有半句謊話,情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嬤嬤弓著身子在嘉宜跟前賭咒發誓。
“這些話還是在老太太跟前去說吧,我無法判定你的對錯。”嘉宜想了想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說完她甩開徐嬤嬤揪住她袖子的手,帶著山茶繼續往外走。
“姑娘,您等等,等等……”徐嬤嬤慌忙又追了上來,再次抓住嘉宜的袖子道,“要是您肯放過老奴這一回,老奴情願賠償您三十兩銀子。”
嘉宜聽了,上下掃徐嬤嬤一眼,涼涼道:“有些人會為了三十兩銀子被豬油蒙了心,就以為別人也是了?我顧嘉宜雖然是個窮兮兮的庶女,三十兩銀子對我來說也是個天大的數目了,可也明白什麼銀子可以要,什麼銀子可以不要?別說你陪我三十兩銀子了,就是三百兩銀子,這事兒也得稟告給老太太知道。不然,以後這府裡的主子們若是有人還著了你的道兒,那我又豈有面目跟他們相見?行了,撒手,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狠狠地甩開了徐嬤嬤抓住她衣袖的手,轉身,大踏步離去。
在她身後,徐嬤嬤面色晦暗,全身發軟,跌坐到了地上。
從第五進的庫房所在的院子出來,山茶興奮地追問嘉宜怎麼發現了是徐嬤嬤做的手腳的。
嘉宜道:“一會兒到了太太跟前你就曉得了。”
山茶樂得直拍手,接著又兩手合十感謝天王菩薩,這一回運氣好,終於是沒被那徐嬤嬤整到,免掉了三十兩銀子的損失。
不過,她緊接著又問:“方才在徐嬤嬤跟前姑娘不是說要去告訴老太太知道麼,怎麼這會兒要去太太哪裡了?”
嘉宜:“我想了想,畢竟是太太在主持府裡的中饋,還是去向她稟告比較妥當。像這樣的事情我不願意去煩老太太。告訴老太太,要老太太為我做主的必須要是大事才行。”
到了嫡母唐氏所在的顧府中路的西院兒,門口的丫鬟金琥見到她便說:“太太剛才從老太太那裡回來,在屋子裡換衣裳呢,你有何事見太太呀?”
嘉宜臉上帶笑道:“勞煩姐姐進去稟告一聲,我有一件緊要的事情來見母親。”
“姑娘且等一等,奴婢這就進去向太太稟告。”金琥說完進了屋。
不一會兒,金琥去而復返,門口的小丫鬟掀起盤金湘妃竹簾,嘉宜跟在金琥身後進了屋。
金琥領著她進了東次間,見到嫡母換了一件家常穿的豆綠色的衫子,下著白挑線裙子,梳著家常一窩絲,坐在南窗下鋪了涼簟的炕上,端著一杯涼茶在喝呢。在她身邊,立著江嬤嬤。
“母親。”見到嫡母,嘉宜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禮。
唐氏眼皮都沒抬,繼續喝著茶,問她因何而來。
嘉宜便平靜地把今日在庫房裡遭遇到的事情細細對唐氏說了,最後從袖子裡掏出來那一張從那借物的冊子上撕下的那一頁遞上去:“母親,請看,徐嬤嬤就是在那三十兩個字後面添了個六字,而且因為寫六字的用墨不一樣,以至於六字和三十那兩個字墨色深淺完全不一樣。徐嬤嬤後面也承認了她是因為家裡侄兒要辦親事缺少聘禮才動了這歪心弄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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