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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空氣中所蘊含的微弱靈氣都自發地向竹編的搖籃裡的女嬰身上流去。
哪怕是醒來後察覺到,體內的靈脈凝實了許多。
錦榮也不過是一句也許天賦異稟靈氣濃郁之類的安慰了自己,她也樂意自己資質好身體健康。
……
就這樣匆匆過了五年,錦榮的母親,是個秀麗如水的女子,名叫唐鏡如,從落戶到這窮鄉僻壤的村落裡,獨自一人撫養錦榮長大。
沒錯,錦榮睜開眼來就沒見到名為父親的人物,才初來這蓮臺村時,就有人見她孤兒寡母,相問情況來處,唐鏡如只道突遭家變,與夫君失散,流落此地。
好在蓮臺村雖清貧,卻民風還算淳樸,唐鏡如手中又有些餘財,便在村裡置辦了屋舍和田地。
這些年,也不是沒有長舌的人,唐鏡如容貌不凡,也未說貞節守寡,不少有人上門提親,卻都被她拒絕了,也有些三姑六婆嚼舌根,私下說唐娘子怕是棄婦逃妾之流。
錦榮雖未長大,卻也有的是法子,讓那些人遭禍倒黴。
在聽說那個收了錢吹得花天亂墜的媒婆和提親的賣貨郎摔到了山溝了,雖未死卻也落了個重傷,狠狠吃了一虧。
幕後黑手——時年五歲的錦榮心裡還沒樂呵呢,她娘唐鏡如就第一反應看向了她,好像知道是她做的了。
錦榮內心鬱悶,難道是許久沒玩這些計謀了,淺顯得連她娘一眼就看出來了。
唐鏡如最後也沒多問,除了對錦榮多說了幾句與人為善,不得任性妄為之外,還用自己的方法解決了那些紛擾。
先是將自己的刺繡手藝教授與了村裡的婦人姑娘,後又以律法和村中里正談了一番。
此朝律法嚴明,細緻入微,且對孤兒女戶多有維護一二。里正也越發覺得唐娘子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怕是有大來頭,更是好生整治了一番流言,其他人得了唐娘子的好,也更是願意相護。
無論哪個朝代,技藝都不是那麼容易學到的,就是這一手刺繡的手藝,也是要在州縣的大繡莊才能學到。
唐娘子的這手繡藝絕對稱得上出眾,單是靠每月的三四幅繡品,托里正家的大郎運貨時送到鎮上的鋪子寄賣,就足夠養活她和錦榮母女生活,甚至有餘錢給錦榮買讀書用的筆墨紙硯,讓人眼饞不已,有富戶公子上門提親也不奇怪。
如今她將這手藝無償教給村裡的人,怎能不教人歡喜。
其實唐鏡如早有此意,只是當初剛來,還未熟稔,也好輕易教授,如今,再傳出去,只會更得人心。
她也不擔心村裡的婦人姑娘學了,就餓死了她這位師傅,刺繡一道豈是那麼容易精通的,單是她也是因為喜歡,加之被老師稱讚的天賦,自幼年起就學了多年。
不過僅是些皮毛,也足夠為家裡添些進項了。
有學刺繡的人家,也開始養蠶織布,勤勤懇懇的厚道人家還是多。
至於錦榮在旁觀了這過程的始末以及後續發展,對她這位孃親也有了新的認識,可絕非什麼弱女子。
但錦榮還是很疑惑,為何孃親一眼就認定是她下的黑手,她看起來就那麼會做壞事嗎?錦榮自認她這模樣還是很好哄人的。
想了幾天後,錦榮也就不想了,孃親不願說,她也不多問,就像她親生父親的事。
唐鏡如雖未說過,但她卻是一心要等著那位失散的夫君的,想來內情複雜,錦榮到底不是正常年齡的五歲孩童。
不說當司命天君的時候,光是穿越輪迴那些年,她就見多了,什麼恩怨情仇,陰差陽錯,等等。
無論是那樣都好,反正,她還是護得住自家孃親的。
唐鏡如顯然沒有女兒這麼自信,雖掩飾得很好,但錦榮這活了多少年的人,察言觀色的水平也不差,看得出她笑顏下的清愁。
她卻從不與女兒說起,好似一心撫養錦榮,連讀書也不曾落下。
此朝也未出現過三從四德,女子無才便是德化作的愚論,在繁榮景盛的州城乃至京都也有女學,但平民人家單是供養男孩讀書求學已是夠艱難了,更遑論女兒。
而唐鏡如通讀詩書這一點也證明了她出身富貴人家,不僅如此,她也堅持讓女兒讀書,在這樣的偏僻村落也是少見。
筆墨紙硯的花費更是眼睛眨也不眨,更是用豐厚的束脩為錦榮弄到了一個學堂上學的名額。
雖然這學才上了幾天,就回來了,唐鏡如也不生氣,在問過是教書秀才無學可教後,也就同意了錦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