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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前人挖坑的話,後人就只有默默平坑了。
一想到以前沈家人做的事兒,沈伯謙在心裡比了箇中指。
丫你要不要這麼奇葩呀,這沈家以前到底什麼來頭呀!!當自己落難皇帝嗎?用得著這麼欺負人嘛!
大姨陳金燕嫁的馬家是家傳的殺豬匠手藝,家境算是小康,而且跟陳老爺子也是老交情,自從大姨嫁過去,馬家就一直是陳家過年吃肉的主要供應商。
陳老爺子也知道沈家父子不事生產,每年都親自送過年肉過來,這也是陳家都知道的事兒。
但大概是六七年前吧,還下著雪,大姨夫送了肉給陳老爺子後,知道他肯定又要給沈家送,擔心他受累,也想看看自己這位據說是讀書人的連襟,就自告奮勇的替他送了過來。
這一趟把大姨夫氣的在沈父活著的時候再也沒登過沈家的門兒!
沈伯謙越是回想以前沈老爺子和沈父的所做作為,越是覺得,tm真是奇葩啊。。。。。
任是誰快過年了,冒著雪好心好意的給你送了半拉豬臀尖過來,還是不要錢的。
你總得留人吃個飯吧,就算人說著急回家,那最少也要留人喝點兒熱水,暖暖身子聊兩句吧?
沈家人可真是做得出來,東西馬大姨夫一個人搬下來給他們放好,又問了他們年貨辦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幫忙添點兒什麼?
沈老爺一句:不送了。
沈父一句:走吧。
馬大姨父一直到迷迷噔噔的被送出門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
那可是半拉豬臀尖吶!二十來斤!在這四里八鄉絕對稱得上一等一的豪禮。
送到誰家不是一家大小喜笑顏開的,沈家父子連句好話沒有不說,這怎麼跟花子似的就把他打發了?
馬大姨父盯著關上的沈家大門,裡面清晰地傳來沈家三代的對話:
爺爺,家裡來客人了?
什麼客人,一個屠夫,你外公也真是的,找這樣的人做女婿,也不覺得丟人。
好了,少說兩句,跟陳家說一下,以後有東西找別人送,別讓他上門,你跟這種操持賤業的粗鄙之人一般見識,也不怕有辱斯文。
馬大姨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家的,反正到家後一句話沒說,但一直到沈老爺子和沈父雙雙意外亡故也沒登門弔唁。
要不是沈母突然過身,陳老爺子忙不開,陳大姐又一直哭她妹子苦命,馬大姨父估計到死都不會登沈家的門兒。
所以,馬大姨父對沈伯謙差點兒被凍死的事兒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不過他口中的劉老爺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果沈伯謙說的是他想的那位劉老爺,那這個小混蛋可是撞了大運了。
陳家是普通的莊戶人家,沈家一家子奇葩,他們可能都不太知道這位劉老爺,但馬家是祖傳肉鋪子,專門殺豬賣肉的,少不了要跟那些大戶的採買打交道。
這位劉老爺家就曾是馬家的客戶之一。
只是,劉家不是買肉,而是僱馬家的人專門給他家殺豬。
那時,劉家剛在清水縣落戶,不知道從哪裡找的能工巧匠,半年時間在清水縣東城蓋了一座五進的大宅子,還修了花園。
園子修好後,劉老爺宴開九日,遍邀本縣士紳,連縣太爺都請去了,那叫一個熱鬧、那叫一個氣派!
馬大姨父當時還是跟著他爹一起給馬家宰殺牲畜,所以曾有幸見過劉家準備的宴席,至今都覺得難忘。
倒不是花多少錢的事兒,主要是人家那個派頭、那個氣度。
那真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家做不到——
普普通通的一碗清湯,要幾隻雞來提味兒,
好好的菘菜,就吃最心兒裡的一片兒,
鴨子只吃舌頭,魚只吃嘴唇,
吃牛隻要脊背上那一條。。。。。
總之,劉家這九天的宴席把整個清水縣計程車紳都給震了。
不過從那以後劉家倒是異常的低調,再也沒有這麼轟動的訊息,但傳言卻一直很多——
他家生意在州府都做得很大;
他家用下人只要賣身的,不籤短工;但這個傳言倒是真的,因為劉家找了個肯賣身的殺豬匠後(好像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馬家就失去了這個客戶;
劉老爺寵妻如命,即便劉家弄瓦之喜後再也沒有添丁進口,劉家據說至今都沒有妾室;
後來,後來似乎就真